胜男:“就这么简单?”
向天亮:“对,这也是听來的。”
张胜男:“是吗?”
向天亮:“道听途说的么,你们要想知道详情,问问姜建文和许白露就知道了。”
张胜男:“那我告诉你,那天晚上,姜建文家里还同时发生了盗窃案。”
向天亮:“哦,不会吧。”
张胜男:“你沒听说过?”
向天亮:“沒有,邵三河沒有提起过。”
张胜男:“因为姜建文沒有报案。”
向天亮:“原來是这样,我说么,姜副县长家发生盗窃案,邵三河为什么从沒提起过。”
张胜男:“你知道姜建文为什么不报案吗?”
向天亮:“不知道。”
张胜男:“你学过刑事侦察学,可以分析一下嘛。”
向天亮:“嗯……有两种可能,一是沒丢失什么东西,报了案怕麻烦。”
张胜男:“二呢?”
向天亮:“二是丢的东西太贵重,或者是丢了不该丢的东西,总之,是怕报了案惹來更大的麻烦。”
张胜男:“不愧是好家,一语中的。”
向天亮:“这么说,我是猜对了。”
张胜男:“那天晚上,姜建文家是丢失了不该丢的东西。”
向天亮:“咦,张科长,你是怎么知道的?”
张胜男:“姜建文自己交待的。”
向天亮:“噢……既然是姜建文自己交待的,那就不是传说了。”
张胜男:“你不想知道姜建文家丢了什么东西吗?”
向天亮:“想,又不想。”
张胜男:“这怎么讲?”
向天亮:“你要说,我就想,你不说,我也不想。”
张胜男:“姜建文家的保险箱被人撬开,丢失了一样非常重要的东西。”
向天亮:“一样非常重要的东西?”
张胜男:“书稿。”
向天亮:“稿?”
张胜男:“一本本还沒写完的。”
向天亮:“一本还沒写完的……”
张胜男:“对。”
向天亮:“你等等……等等……”
张胜男:“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向天亮:“我想想,想想啊……”
张胜男:“……”
向天亮:“我想起來了。”
张胜男:“你说。”
向天亮:“张科长,我能问几个问題吗?”
张胜男:“可以。”
向天亮:“你说的那个书稿,是不是手写的?”
张胜男:“对。”
向天亮:“是用十六开的信纸写的?”
张胜男:“对。”
向天亮:“摞起來大约有二十厘米厚?”
张胜男:“对。”
向天亮:“书稿外面还套着透明的塑料纸?”
张胜男:“对。”
向天亮:“字叫《春之语》?”
张胜男:“对。”
向天亮:“者叫鲁宾,鲁迅的鲁,贵宾的宾?”
张胜男:“对。”
向天亮:“不对。”
张胜男:“什么不对?”
向天亮:“不对不对,你们搞错了吧。”
张胜男:“我们什么搞错了?”
向天亮:“张科长,你们一定是搞错了。”
张胜男:“你说。”
向天亮:“鲁宾是县委宣传部长卢海斌的笔名啊,他常在报刊上发表一些散文诗歌,用的笔名就叫鲁宾,这个不是秘密,滨海县很多人都知道。”
张胜男:“哦……你刚才说的不对,是什么意思?”
向天亮:“我的意思是说,明明是卢部长的书稿,为什么会变成姜建文家丢失的东西呢?”
张胜男:“你不知道?”
向天亮:“我不知道。”
张胜男:“想不明白?”
向天亮:“……想不出來。”
张胜男:“那是因为,卢海斌部长的书稿,一直被姜建文扣着不放。”
向天亮:“这是为什么?”
张胜男:“这与本案无关。”
向天亮:“噢……”
张胜男:“姜建文扣着卢海斌的书稿,就放在他家的保险箱里。”
向天亮:“你说的姜建文家丢了不该丢的东西,难道指的就是卢部长的书稿?”
张胜男:“对。”
向天亮:“一本破书稿,算什么不该丢的东西啊。”
张胜男:“姜建文就是这么说的。”
向天亮:“他在撒谎吧。”
张胜男:“姜建文说的是实话。”
向天亮:“有什么根据吗?”
张胜男:“他老婆许白露可以证明,卢海斌部长也可以证明。”
向天亮:“噢……既然这样,那就是喽。”
张胜男:“向天亮,该我问你了。”
向天亮:“你问,你问。”
张胜男:“向天亮,请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对卢海斌部长的书稿了解得这么清楚?”
向天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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