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长长的一串烟圈。
肖剑南板着脸道:“邵局长,从现在开始,我要接管这个案子。”
“肖局长,这什么意思啊?”邵三河不高兴了。
“我不想说第二遍。”
“凭什么?”
“这是命令。”
向天亮笑道:“狗屁命令。”
“向天亮,这里沒你什么事。”
“肖剑南,你玩真的?”
“我在工作。”
“噢……”向天亮微微一笑,“请继续,请继续。”
肖剑南看着邵三河,“邵局长,三个小时前,市公安局党委和滨海县常委会联合作出决定,成立杜贵临遇袭被盗专案组,组长由我担任,副组长由黎明和张蒙担任,诺,这是正式决定书。”
一份决定书放在了邵三河面前。
“我服从。”邵三河根本就沒看决定书。
点了点头,肖剑南道:“三河老弟,我沒别的意思,其实我只是挂个名而已,案子主要由张蒙副局长负责。”
“我落得个轻松,谁负责都行啊。”邵三河笑道。
肖剑南问道:“你不回市里参加会议?”
邵三河摇头笑道:“让我去参加经济工作会议,本來就是牛头不对马嘴的事,现在正好有个不去的理由,我当然是懒得去了。”
肖剑南又看着向天亮,“向副县长,你呢?”
向天亮瞥了肖剑南一眼,吐掉嘴上叼着的烟头,嘴巴闭得更紧了。
“向副县长,我受你们张书记的委托,通知你马上回清河去参加会议。”
向天亮耸了耸双肩,“你沒资格当这个信使。”
“你要是不信,可以打电话问一问。”
“懒得打,也不会打。”
肖剑南苦笑了一下,“我把话带到了,去不去是你自己的事。”
邵三河憨憨一笑,“老肖,你公务在身,我就不陪你了,请便吧。”
“怎么,我从清河跑來滨海,两位作为东道主,就不请我喝上几杯?”
“不敢打扰啊。”邵三河笑容可掬。
肖剑南笑着问道:“一起共过生死的兄弟都不认了?”
邵三河收起了笑容,“肖局长,谁是你的兄弟?”
肖剑南一楞,“你老邵,还有这个臭小子,谁不知道你们是我肖剑南的兄弟啊。”
邵三河冷冷一笑,“兄弟?兄弟是用來出卖的吧。”
“老邵,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与其是被兄弟出卖,不如不要有兄弟。”
肖剑南的脸色,一下子凝固住了。
“你们……你们都知道了?”肖剑南瞅瞅向天亮,又看看邵三河。
邵三河笑了笑,“肖局长,你当我们是可以糊弄的老百姓啊?”
肖剑南沉默了一会。
“这么说吧,有人向省纪委举报了你们两位,举报内容不详,而且,有人给省委施加压力,要求严查你们两位,目前,省纪委还沒有作出决定,江厅长为了争取主动,命令余中豪和我调查你们。”
邵三河点着头笑,“哈哈……肖局长,你长本事了。”
“唉……我也是沒有办法,奉命行事嘛。”肖剑南一脸苦笑,邵三河的话让他难受,向天亮的冷脸让他更为痛苦。
“沒关系,沒关系。”邵三河笑着说道,“我们知道你是善者不來,來者不善,查杜贵临遇袭案是假,查我们是真,真金不怕火炼,查吧查吧,我们随时接受你的询问。”
肖剑南忙道:“老邵你别误会,江厅长派我和余中豪來,只是想知道你们是真有事还是假有事,他也好采取相应的措施,除此之外,绝对沒有其他的意思。”
邵三河举手摇了摇,“老肖,你别说了,你这么一说,我们更不能去清河参加会议了,你放心,我们就在滨海待着,随时接受你的调查。”
这边邵三河刚说完,那边向天亮已经站起身,旁若无人的走出了会议室。
邵三河跟着向天亮,一起來到公安局门外,坐进了一辆警车里。
“三河兄,我们要和肖剑南还有余中豪保持一定的距离。”
“我明白,这对我们有好处,对肖剑南和余中豪也有好处。”
向天亮点着头问道:“如果上面真的要查我们,我是说动真格的,老邵你准备怎么应对?”
邵三河笑道:“我也算是个老公安了,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句话,应该反着去理解。”
“所以呢?”
“打死也不说。”
“攻守同盟,共同进退?”
“我同意。”
两个人互视一眼,都笑了。
“三河兄,开车。”
“去哪里?”
向天亮掏出了手枪,“咱们要赶在失去自由之前,帮杜贵临把仇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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