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姜建文同志是市管干部,你们可以调查,但不能忘了组织原则。”
事情就这么定了,一封编写的举报信,把纪委和公安局搅在了一起。
陈乐天和徐宇光是板着脸走的。
邵三河陪着陈美兰离开张衡的办公室,來到了二楼陈美兰的办公室。
不过,邵三河沒有坐下,而是站在窗口,望着县委大院的大门。
陈美兰坐到办公椅上,微笑着说道:“邵局,你坐下说话吧。”
邵三河笑着说道:“陈书记,我要借你的窗口,看着徐宇光是否离开县委大院,如果他急着离开,而且是去医院找姜建文,那就说明徐宇光已经和姜建文合作,如果他不急着去找姜建文,说明他们还沒有走到一起。”
“他可以打电话给姜建文呀。”
“他怕电话被监听,这么重要的事,他们应该会面谈的。”
“应该面谈?”
“对。”
“那你怎么知道他会急着去找姜建文?”
“因为那封举报信还在公安局,他现在去是正常的,如果那封举报信到了他手里后,他再去找姜建文,就有通风报信之嫌。”
“你们想证明什么呢,就是为了证明徐宇光和姜建文是否已经合作?”
“对,这第一,对我们争取张书记很有好处,其次,对我们粉碎一个阴谋很关键。”
陈美兰笑着问道:“这一定是天亮的鬼主意吧?”
邵三河笑着点头,“陈书记你也很了解天亮,他是一肚子的鬼主意,我是万万想不出來的。”
“他安全吗?”
“请陈书记放心,他现在在暗处,比公开亮相更加安全,再说以他的功夫,我相信沒人能赢得了他的。”
“嗯,我需要做些什么吗?”
“你暂时不要联系天亮,你只要保持正常,知道天亮是安全就行了。”
陈美兰俏脸微红,自己这么关心向天亮,有一点点“过”了。
但邵三河无暇顾及陈美兰的表情,因为他已经看到,徐宇光的车驶出了县委大院。
邵三河急忙走到陈美兰的办公桌前,舀起电话拨起号來,县委大院所在的山岙,沒有清晰的手机信号,只能用固定电话。
不过,邵三河疏忽了一点,他沒有使用那部红色的保密电话机。
电话通了,邵三河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句,“他已经來了。”马上就挂上了电话。
然后,邵三河向陈美兰告辞,很快离开了县委大院。
县人民医院。
住院部楼下的停车处,停着几辆轿车,其中一辆是黑色的别克轿车。
别克轿车里,向天亮正躺在车后座上,斜着脑袋,透过车窗玻璃,望着几十米外的住院部大门。
向天亮很悠闲,要不是邵三河的电话,“他已经來了。”他还在打瞌睡呢。
两把五四式手枪放在胸前,其中一支是他的合法佩枪,另一支是他从邵三河那里借來的,虽然公安系统已经开始配发六四式手枪,但对向天亮來说,还是习惯于使用五四式的。
如果老狼和神秘人真的是用枪高手,那就都是可怕的对手,向天亮虽然自命不凡,但在面对强敌的时候,他比任何人都要细心。
真正的枪手,讲究的是人枪合一,这是用枪的最高境界,向天亮不想使用陌生的手枪,因为这会微妙的影响他开枪时的心态。
这个时候,向天亮的心态就很放松,借着西石桥汽车爆炸事件,他成功的从明处转入了暗处。
以明对暗,自己就身处劣势,以暗对暗,向天亮确信,自己可以对付高手。
徐宇光已经离开县委大院,他是不是來找还在住院的姜建文,答案马上就会揭晓。
姜建文还在住院,还需要进行一次手术,才能恢复他那人模狗样的鼻子,在这种情况下,他以一己之力,是不大可能采取一系列报复行动的。
现在有两个可怕的对手,老狼和神秘人。
以姜建文的能耐,能调动老狼和神秘人吗?
向天亮不相信。
现在,向天亮想证明,徐宇光是否卷入进來,只要能得到证明,那就能把老狼和神秘人同徐宇光联系起來,这是查明神秘人真正身份的第一步。
突然,正在向天亮等待徐宇光到來的时候,车外传來了警笛的声音。
“他妈的。”
向天亮骂着,飞快的坐了起來。
一辆警车在住院部门前停下,走下车來的是三个警察,为首的是城关派出所所长毛永來。
向天亮皱起了眉头。
怎么搞的,毛永來他们來干什么?这不是添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