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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昊瞪着我,被我堵得说不出话来。
我看向已经完全倒下的房子,有点担心大虎,也不知道他和老余头的魂去了啥地方。
“杨昊,你知道萧煜是易门的创始人吗?”我问他。
他嗯了声,道:“那是以前,他们萧家一脉早就被排挤出来,当年要不是萧家趁虚而入,我们法道这一脉也用不到逃到这里来。”
我猛地转头看着他,挑眉道:“承认了,你也是当年人,你对这里的了解根本就不是你妈跟你说的,而是你自己早就知道。”
没准,当年这地方他还参与修建了呢。
他语塞,半晌才盯着我说:“居然学会套话了。”
我哼了声,没再跟他说啥,去村里其他地方转了一圈,借了点供品、纸钱和香。
跪在废墟旁,给老余头摆好供品,上了三炷香,然后给他烧纸。
往火盆里放纸钱的时候,手臂不经意碰到兜里的易盘,暗暗下了决定,一定要找到三块封阴牌。
不管阴龙墓是普通墓地还是龙脉,我都要找到它。
杨昊一直陪在我身边,欲言又止的看着我。
我看了他一眼,说:“有话就说。”
他道:“你往后离萧煜远点,当年他死的不明不白,至今没有定论,就你现在的本事,跟他牵扯到一块,太过危险,更何况你是阴龙命格,他萧煜更是天定屠龙人,你们是宿敌。”
他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那个上了杨茹玉身的人,是他杀了萧煜,可他到底是谁呢?
我叹口气,想要主动去探索的想法更加坚定。
既然已经无法躲避,那我便要自己掌握主动权。
老余头和大虎失踪,易盘落入我的手中,易门的人在八卦村一无所获。
事后,师祖倒是怀疑过倒塌的这地方不对劲,让人把乱石挖开,却啥都没找到。
我趁着他们不注意,特地用罗盘看了一次,才算是完全明白老余头和大虎把这长廊炸毁的目的。
他们不但是要把壁画毁掉,也要摧毁那道阴门。
我暗暗松了口气,跟着他们在八卦村待了几天,正琢磨着找个借口离开的时候,接到了王桂平的电话。
一看见她的号码我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电话里,王桂平泣不成声,“盼盼出事了,你快回来看看,她就要不行了。”
我皱眉,“盼盼姐回去了?”
自从盼盼出去上大学后,就再也没回过家,咋现在突然回去了?
“嗯,她听说她爸傻了,不放心我,说要回来看看,可在家睡了一觉,就没醒过来。”她哽咽道。
“你别急,我这就往回赶,你先去半坑子村找独眼刘过来瞅瞅。”我说。
王桂平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忙着应了。
我立马收拾东西,找到师祖跟他说明情况,“盼盼虽然是余建国收养的女儿,但这些年也是当亲女儿养,我不能见死不救。”
师祖嗯了声,倒也没说反对的话,道:“我找个人过去帮你。”
我忙着摆手,拒绝道:“不用,我听着事情不大,我自己能解决。”
找个人跟我一块,谁知道是为了帮我还是为了监视我。
师祖目光复杂的看着我,我心里突突的跳,努力告诉自己不能露怯,淡笑着跟他对视。
“行,注意安全。”他好半天才道。
我道了谢,背着包离开。
走到半道,杨昊追上来。
“你要跟我一块去?”我无奈道,就怕他要跟我一块去,我都没敢跟他说。
他摇头,说:“我不去,我要去易门总部一趟。”
说着话,他塞给我一沓符纸,“这些你留着用。”
看着他眼中的关怀,我拒绝的话实在是说不出口,“谢谢啊。”
我接过符纸,眼睛有点发涩,忙着低下头。
他在我头上揉了下,叮嘱我两句,就要走。
我拉住他的袖子,“你对我这么好,是因为当年那阴龙命格的女人是你妹妹,是吗?”
说到这,我顿了下,“我和她不是一个人。”
他脸上的笑容僵了半晌,说:“我知道。”
说完,他便匆匆离开。
我捏着符纸,心情复杂的看着他的背影。
等到彻底看不见他之后,我叹口气,往火车站赶。
这地方离我们县城有点远,我做了一天一夜的火车才到市里,又转车回县里,还错过了班车,刚要打车回去的时候,手机响了声。
是独眼刘给我发的短信,说是已经把盼盼给送到县医院来了。
我又往县医院赶,等我到了盼盼的病房,就看见她躺在床上,鼻子里插着氧气管子,脸红润,就跟睡着了一样。
就是手指扭曲着,手背上青筋暴起,皮肤皲裂,跟树皮似的。
我也顾不上说话,走到她旁边,拿出一道通阴符拍在她的脑门上,心中一惊,她这是少了一魂。
怕同病房的人看出来,我悄摸的把符纸装回兜里,把独眼刘叫到外头,小声问:“怎么回事?”
独眼刘叹气说:“她少了一魂,像是被吓到了,我真是用尽办法才勉强稳住她体内的魂魄,不过现在这事不好弄,如今她离魂已经超过三天,且不说那魂是否还在,便是你给找回来了,也无法再回到她的身体里。”
我心里也发愁,强打着精神说:“行,刘叔,辛苦你了。”
他摆摆手,说:“乡里乡亲的,不说这见外的话。”
我正盘算着去啥地方找盼盼的人魂,王桂平就从病房里出来,她哑着嗓子说:“土子,我有话跟你说。”
刘叔立马道:“你们说话,我进去看着盼盼。”
王桂平靠近我,几乎是气声说:“盼盼说她是在县城的护城河边上吓到了,当天她骑车子去县城买肉,遇到同学就耽搁了下,等她回来的时候天都要黑了。”
说到这里,她嘴角都开始哆嗦,“当时她路过护城河的时候,就听着那块有小孩哭,她就过去看了眼,吓的她出了一身的冷汗,推着车子跑回来的。”
我皱眉问:“她看见啥了?”
“不知道。”王桂平拍着大腿说:“等她回来跟我说这事,死活都想不起来看见了啥,就知道自己被吓到了,当天晚上就开始迷迷糊糊的,第二天就没醒过来。”
“行,你把这张符纸给她偷偷压到枕头下头,我去护城河那边瞅瞅。”我给了她一张镇魂符,起码可以暂时稳住盼盼的魂。
说完话,我又匆忙出了医院,往护城河去。
其实护城河的水已经干了十来年了,建国前我们县城也打过仗,当时还被岛国的军队占领过。
听老人说,当时那些被杀死的民兵尸骨都被扔进了护城河。
后来护城河水干,水底就是一层的白骨。
可就算是那地方有冤魂徘徊,也不至于大白天的吓人。
我们村在县城北边,我顺着公路去了县城北边,在护城河边上走了一圈,最后找了块石头坐下。
实在是走不动了,坐了一天一宿的火车,又在县城跑了两圈,现在又累又饿,肚子里咕噜咕噜的响。
拧开半道买的矿泉水,正打算喝点水就布法阵通阴问鬼,可嘴里的水还没咽下去,我就突然听见一阵婴儿的哭声。
我身体一僵,连忙用符纸封了身上的阳气,躲在原地不敢再动。
周围缓缓升起一层淡淡的白雾,那哭声越来越凄厉,听得我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我是坐在护城河边上,正对着河道,看见河道中间渐渐出现一团血,随着血的加深,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娃娃从血水里爬出来,边爬边哭。
等看清小娃娃的下半身时,我倒吸口凉气。
这小孩的下半身已经腐烂流脓,在地上拖拉出一道血印。
上半身就像个年画娃娃,可下半身却让人不忍心看第二眼。
小娃娃在地上边爬边左右看,当他的脑袋转向我这边的时候,我心中一凛,他的双眼竟然被挖掉,只剩下两个血窟窿。
突然从地下伸出一只大手,一把掐住小娃娃的脖子,又把他给拽到了地里。
凄惨瘆人的哭声戛然而止,四周的白雾消失,河道里除了几个塑料袋子,再也看不见血痕。
我呼出口气,攥着手里的瓶子。
刚才我闻到了鬼面煞的味。
我看见那副场景不过是那小娃娃的执念,估摸着这孩子还没过头七,若是过了头七,他这最后的恨与害怕便会消失。
我悄悄离开,没敢直接在那块布法阵。
估摸着盼盼就是看见那副场景,受了惊讶,给硬生生的吓得离魂,她的魂肯定就在附近。
可鬼面也在那块,我要是直接布阵的话,他们肯定会有所察觉,到时候很可能赔了夫人又折兵。
我想了想,给独眼刘发了个短信,让他在医院好好守着盼盼的魂,我先找地方吃了饭,又去买了一袋子纸钱元宝,一大把香,还有红蜡烛。
找了家旅馆,睡到晚上九点,我退了房拿着东西再去了护城河。
绕着白天看见小娃娃的那片河道转了一圈,我在地上画了阴阳图,用红蜡烛围住,摆好供品,点上香,烧上纸钱,我就躲到一边。
灭掉双肩阳火,封上阳气,就算是有游魂发现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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