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拍拍手,把锅搬回厨房,洗了手出来吃饭。
我喝了口粥,伸手要去那窝窝头,姥姥直接把馒头放我手上,“你吃这个,窝窝头硬,不好消化,吃了该胃疼了。”
老余头吸溜一大口粥,也是点头,“你姥说得对。”
我接过馒头,低头喝粥,忍着眼里的酸涩。
“老余,我看你这么忙活,春霞的孩子挺严重?”姥姥问。
“不是。”老余头摇头,说:“光是春霞的孩子好弄,只是正好春霞婆婆之前往河边老荒坟里扔了个孩子,我就想着借这个机会把滞留在那块的女人孩子都送走。”
姥姥瞅了他一眼,“你这爱管闲事的毛病啥时候能改改?”
老余头乐呵呵的,“大半辈子都这么过来了,现在半条腿都迈进棺材里,还改啥呀?”
吃完饭,老余头又刚拿出一沓黄纸来,说是要画符,还没等他动,春霞婆婆就惨白着脸跑进了院子。
“老余,你快瞅瞅,就剩下一半了。”她手里拿着昨天老余头给春霞的那张符纸,不知咋的,烧剩下一半了。
老余头脸色凝重,“孩子现在怎么样?”
“孩子还好,一直在睡觉。”春霞婆婆说。
老余头匆匆画了几张符纸,抱着阴桥出门,叫上几个男人,带上铁锨,往坟地去。
我趁着姥姥刷碗的空档,也跟了上去。
老余头把阴桥放在坟地东边,才去把昨天夜里捆上去的红绳收起来,只是收东边的铃铛的时,他停住了。
我跑过去一看,惊道:“铃铛怎么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