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刚要抬脚,就感觉后脖颈子一凉,像是有只手从后头掐着我脖子,可我伸手摸半天,却什么都没摸到。
就这功夫,坟地已经被挖开了。
还不等我喊,就听砰的一声,那几个挖坟的惊呼不止,跌跌撞撞的后退,“娘哎,血……”
我伸脖子看去,坟坑里的棺材钉的有些歪斜,但棺材板上刷着漆,看着又亮又滑,以前我跟着老余头去别人家的葬礼,都没见过这么好的棺材。
在棺材盖上有半截木头墩子,中间裂了个缝,正从里头往外渗血,周围的土染的发红,黏糊糊的。
还没等老余头上前,连胜先骂骂咧咧的跳进坟坑里,“谁这么缺德,往坟里撒血。”说着,就把棺材板上的木头墩子扔了出来。
木头墩子在地上滚了两圈,咯吱裂开,里面竟然夹着一只没了脑袋的鸡!
在场的人都吓到了。
我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眼前黑了一瞬。
“完了,土子,你完蛋了。”腊梅惨白着脸说完,不见了。
“爸……”我颤声儿叫老余头。
他看我一眼,哄我说:“没事,别害怕,站在那别过来。”
他根本没发现我的异常。
后脖颈的凉意渐渐消失,我一屁股坐地上,腿肚子直抽抽,想要去找老余头,可看他站在坟边又不敢过去。
“连胜,这棺材板子你从哪找来的?是不是你扒了南山的坟?”老余头厉声质问。
连胜白着脸,哆哆嗦嗦的站在坟坑里,爬了几次都没出来,闻言立刻摇头,“不是我,我可干不出那缺德事,这棺材板子是我在我家地里看见的,也不知道是谁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