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脉,等待身后守城军赶至再行救援。不过,如今他昏迷不醒,就此断了线索,自己应该向着哪个方向继续追呢?
正一筹莫展的时候,孙石进竟然悠悠醒转过来,见是诺雅,面上大喜,当先诚恳道歉:“对不起,当初是我放走了贼人,这次又没能救回老夫人。”
诺雅对于这孙石进那是一肚子的看不顺眼,当初还怀疑他是三皇子的人,两次出手教训,将他打得掉了牙齿,如今见他这样说话,就知道定然是如百里九所料,当初乃是皇上和楚卿尘授意,怪他不得。反倒是自己鲁莽,错怪了他,但是此时不是闲话的时候。
“很感谢你这样危急的时候能够奋不顾身地帮我们,贼人如今去了哪里?”
孙石进费力地挣扎着坐起身:“他们劫持老夫人,是想要以她作为人质,要挟老将军放行,逃出京城。如今大楚已经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处,意图西去长安国,逃离大楚。你若是信得过我,可以去西山关口附近埋伏,那里是西去必经之路。”
诺雅对京城附近地形并不是很熟悉,而且此时除了听信孙石进所言,好像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一时之间她略有犹豫,信或者不信?
若是自己此时前往西山关口埋伏,万一贼人从别处潜逃,岂不错失良机?若是不听信他的话,盲目搜查,错过了时机,也是一样后悔莫及。
诺雅略一犹豫,孙石进看在眼里,立即就知道了什么意思,解释道:“夫人放心,我绝对不会拿老夫人的安危开玩笑。以前两次的确多有得罪,主要是因为巡城军副将乃是三皇子的人,末将得皇上暗中授命,假作被他所用,权衡利弊,不得已而为之。如今副将被俘,这些情报都是他亲口招供。”
诺雅同孙石进不好意思地道个不是:“是我小人之心了。我这就立即去西关口,救兵随后就到。我已经暂时护住了你的心脉,你在此稍等片刻,不要行动,以免血流加速,毒性蔓延。”
孙石进点点头:“快去,不用管我。”
诺雅狠心站起身来,翻身上马,招呼着海东青,就立即向着城西关口方向疾驰而去。
雨长老一行人在三皇子被捕以后,京城又四处通缉,就犹如惊弓之鸟,四处逃窜,完全没有了容身之处。远在江南的三皇子妃娘家也受到了牵连,投靠无望,三皇子妃无计可施之下,打算逃至长安,隐姓埋名,在那里寻一处安身之地。
她原本就是一个心性狠辣的女子,如今大难临头,就凭借她自己微薄之力,完全不可能将三皇子救出京城,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谁还顾得上谁?
一路向西,关卡重重,要想安然逃离,委实不易。百般无奈之下,她决定孤注一掷,做殊死一搏,而最好的方法,就是挟持人质。只要可以逃离大楚境内,就万事大吉了。
对于人质人选,她思忖过许久,需要一名在大楚朝中举足轻重,可以牵动大局,而又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选。这样的人选不多,蕙夫人是首选,但是她久居深宫,根本就没有下手的机会。她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选准了老夫人。
百里府对于大楚而言,劳苦功高,皇上与楚卿尘心里忌惮,也应该不会为了赶尽杀绝就不顾老夫人的安危,寒了百里府的心。而老夫人手无缚鸡之力,又没有高明的手段,便于挟持。
如今百里府空虚,老将军与百里九等人都不在府中,倒是不错良机。他们的人在百里府附近盘旋数日,结果发现,将军府戒备森严,想要动手也一直寻不到合适的机会。
他们便想方设法通知安若兮,让她当做内应,想方设法诓骗老夫人出府。
而此时,安侍郎因为任兵部侍郎的这些年来包庇三皇子在湖广的反军,督察不利,视为参与谋反,被楚卿尘着人除去官帽捉拿了,下入牢狱之中。而谋反罪株连九族,自然会牵连到安若兮的身上。没想到的是,老夫人在这样关键的时候,竟然顾念旧情,挺身而出,换了诰命夫人的装扮,进宫求见惠夫人,为安若兮求情,保住了她的一条性命。
安若兮遭逢家门巨变,又觉身如飘萍,没个依靠,顿时心如死灰,大病一场。老夫人亲伺汤水,每日里悉心开导她,对她格外宽容与慈爱。
人心都是肉长的,更何况自从安若兮进了将军府,老夫人对她委实不错,所以安若兮的心动摇了,有些事情也看得通透,劝说刘婆子不要再给三皇子妃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