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一个能够不用虎符,凭借百里府的威望就可以征服三军的人。而且又有你慕容诺佐助,卿修的兵马无论是隐于市,还是隐于山,我相信,凭借你们两人,一定不会辜负我的期望。此事,非你们二人莫属。”
说起来容易,上嘴唇一碰下嘴唇,漫说如今毫无线索,那三皇子党羽遍天下,两人不论走到哪里,头上都相当于悬了一把剑,没准一不小心,就小命不保。果然出头鸟当不得,都怪自己这段时间锋芒毕露,管了太多闲事。
诺雅愁眉苦脸地道:“如今毫无头绪,他养兵这么多时日,都毫无破绽,我们又从哪里探查?”
“结合以往的蛛丝马迹,我相信凭借你们的聪明才智,总是会有发现。”皇上疲惫地揉揉眉尖:“若是没有,只是我们虚惊一场,那也是最好。”
百里九沉吟片刻后道:“当时黄德兴与游知府疑心诺雅起疑,当时完全有时间和条件将所铸兵器运送出山,但是他们仓促间却封存在了邯山里,又冒险筹划将兵器存放到慕容家的陵墓里,这一点就有点令人怀疑了。
我们曾经猜测过,当时邯山里修的山路通南北,南下过河南郡,当时正在四处通缉杀手阁阁主,全郡戒严,这样招摇的兵器肯定过不得。往北过保定府就可抵达京城,而他们却并未北上,说明反军并不在邯郸以北,往南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而且,杀手阁位于河南郡,三皇子妃又是江南人士,难不成,他的大批兵马就隐藏在河南往南,江南或湖广等地?有朝一日,挥兵北上,河南郡驻军少,又有杀手阁作为内应,不足为虑。而邯郸城又是进京必经之路,在此地补充武器装备,就可直捣京城。所以为了避免运送过程中出现什么差池,暴露此事,所以对方才干脆将兵器留在了邯郸城?”
皇上赞许地点点头:“若是论脑子,他们几个倒是都不如你来得快,以后,大楚的江山有你和卿尘,朕也就不用担心了。”
皇上这甜枣委实挺甜的,甜得发腻,百里九想不给他卖命都不行。俗话说,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诺雅明白这个道理,若是三皇子果真谋反的话,百里府肯定责无旁贷,不是鱼死,就是网破。所以诺雅与百里九必须担当起这个责任。
“那我们是不是需要立即启程前往江南?”诺雅问。
皇上摇摇头:“虽然小九被撤了兵权,但是他不会对你们放松警惕,所以不能轻举妄动,引起他的警觉。更何况如今还毫无头绪,冒失南下,无异于乱打乱撞,如同大海捞针。你们再稍等几天,只要一有线索,我自然会给你们一个出使江南的借口。而卿修那里你们即便再有什么他勾结杀手阁的线索,也暂时不要继续追查下去了,不要把他逼得太紧,孤注一掷。”
“可是,阿九如今没有了虎符,单枪匹马,纵然觉察了反军所在,也不能奈何。总不能返回京城请命调兵遣将吧?暂且不说鞭长莫及,到时候能不能逃出人家的地盘还是未知呢。”
诺雅心里腹诽,让我们给你卖命之前首先要保证小命是我们自己的吧。
“虎符暂时不能给你们,这才会令对方掉以轻心,更何况,你们一旦进了贼人的地盘,虎符未必有用。等查实了反军的线索,我自然会酌情给你们一样可以调兵的信物。我只是担心小九被卿尘无缘无故地罢职,心里委屈,所以提前安排见面,与你们打一声招呼。”
百里九满不在乎地笑笑:“皇上也把我看得太小心眼了一些。”
皇上望一眼诺雅玩笑道:“只要是关于诺雅的,你好像心眼确实不怎么大,跟只针眼似的。也是难怪,像诺雅这样的旷世奇女子不是寻常可见。”
“既然皇上知道小九的心思,又喜欢诺雅,那么小九今日正好向着您讨要一道册封圣旨,给诺雅正个名吧?这样的女人不赶紧娶回咱家,丢了岂不可惜?”
诺雅不禁一愣,没想到百里九竟然会在这样严肃的时候,为自己提出这样的册封要求。
皇上瞟了一眼诺雅,又看看百里九,摇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就讨要一道册封圣旨,暂时不声张就是,也好吃一粒定心丸。”百里九嬉皮笑脸地道,一只手偷偷过去,紧握住了诺雅的手,好像果真怕她飞了一般。而且手心温热微湿,显而有些许紧张。
“你这是信不过朕了?”
皇上眯着眼,看不出喜怒,气氛一时间有些微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