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九笑着问她结账,究竟一共多少次,多少银两?
欲哭无泪的慕容诺一把将枕头丢过去。
记,记个屁!漫说她根本记不得一共动了多少次,好像,一共要了她多少次她都迷迷糊糊地不记得了。
这次,绝对是有史以来败得最为惨烈的一次,诺雅丢盔弃甲,被里里外外吃了个干干净净不说,貌似,貌似自己还没有气节地投降了许多次。更可气的是,那个男人竟然无视她的求饶,依然率领大军,将她给......
诺雅像一条咸鱼一样瘫在床上,觉得生不如死。
百里九精神难得地充沛,抱着她给她泡过热水澡,极好心地道:“我带你出去我的铺子转一圈,也让掌柜的见见他们的女主人。”
诺雅有气无力地翻个白眼,咬牙切齿道:“老娘不稀罕!以后休想再碰老娘一根手指头。”
当然了,诺雅这说的完全就是气话,她属于好了伤疤忘了疼那一种,尤其是自己累死累活的,要是再不收他的银子,岂不做了赔本买卖?
所以她第二天就被百里九连哄带骗上了他的马车,花了一天的时间,沿着京城走马观花地转了一圈,见识到自家究竟有多大的家底。她觉得,这么多的金银是应该多几个人出来一起败才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时候到了。
这几日,诺雅一直极安生,待在将军府里好生将养自己的身子。毕竟她中毒时间久,身子多少还是伤些元气的,需要拼命地补,燕窝人参吃了一箩筐。
空气里终于带了凉意,晚间吹走三伏天的炎热,清凉如水。
诺雅愈加慵懒,身子泛秋乏,经常躺在院子里的树荫下静静地养膘。
安若兮早就已经搬离一念堂,桔梗却没有立即搬回去,仍旧跟暮四挤在一起,好得跟一个人似的。
诺雅觉得纳闷,当初安若兮满是惊骇地搬进一念堂,自己吓也吓不走,后来出了下毒之亊,百里九不由分说将她赶回浮世阁,听说每日里紧闭大门,提心吊胆,稍微有个风吹草动就一惊一乍的,好像果真被秦宠儿吓破了胆子一般,对于一个习武人来说,绝对不应该。
但是奇就奇在,她和百里九从邯郸城回来的时候,她谈笑风生,气色红润,好得不是一点半点。她曾经问起过暮四,暮四说安若兮的病在她们走后就不药而愈了,每天该吃吃,该喝喝,活蹦乱跳,啥事没有。
诺雅一点一点将可能性排除。
安若兮害死了秦宠儿的确是有点心虚,但是她的恐惧并非是来自于秦宠儿。否则,她如今也不会这样安之若素地继续与秦宠儿的院子比邻而居。
其次,安若兮怕的,也不是自己和百里九,否则就不会上赶着搬进一念堂。她搬进院子以后,也并没有做过任何借机勾引百里九的举动来,安安分分,是欲擒故纵,还是压根不是这样的心思?
其三,灵蛇剑上的毒应该是出自阁主之手,也就是说,她也没有做出什么暗算自己的事情来。
那么,安若兮挖空心思,非要搬进一念堂做什么?难不成还有杀招?
百里九从院子外面进来,见她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就蹑手蹑脚地向着她走过来,看看院子里左右无人,起了色心,将手向着她衣襟探过去。
诺雅眼睛也不睁,一抬手就捉住了他的手腕,拇指使力,他觉得整条手臂都麻了。
“夫人,我发现你恢复武功以后,没有以前可爱了。”百里九瘪瘪嘴,很是委屈。
诺雅翻了个身:“不能任你揉圆捏扁地欺负了,是不是?”
“知我者还是夫人也。”百里九嬉皮笑脸道:“不过女人太聪明了终究不是什么好事,会惹祸的。”
诺雅一个鲤鱼打挺,从竹椅上站起来:“你说什么?”
她过于激动,吓了百里九一跳:“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诺雅蹙眉想了想,重新又躺下身子去:“原来如此。”
百里九自觉地搬了一个绣墩坐在她的跟前,极是体贴地揉腿,一双手不安分地四处游移:“夫人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诺雅不耐地一把挥开他的手,侧身支额看着他:“你说当初安若兮为什么要搬进一念堂?”
百里九骄傲地点点头:“自然是因为九爷我的魅力。我一生气,她不是就死心搬走了吗?”
诺雅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不予计较:“你说咱们去邯郸城之前与回来的时候,有什么不一样?”
百里九那是聪明绝顶的心思,思忖片刻就明白了端倪:“你是说我们回来的时候,那个冒牌官洛没有跟着一起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