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适才所言,觉得有理,点点头,招手将太师唤至近前,低声耳语道:“此人供词所言,贵公子被害之时,正在*府中一名侍婢,此言可是当真?”
太师闻言就是一愣,因为事实果真是如这供词所说,当时李茗祖被害之时,的确是正在行不轨之亊,被人自背后一剑贯穿,热血喷溅了那婢子一身一脸。当时那婢子什么都没看到,只见到四处飞溅的血,一声尖叫,就不省人事。
而当时府里人听到受辱婢子的惊声尖叫也是习以为常,并不以为意,等晨起那婢子醒过来疯疯癫癫地哭闹的时候,李茗祖仍旧赤身露体地趴在她的身上,还泄了一身。
太师觉得说出去不好听,所以就隐瞒了此事,上报只说是在睡梦中被贼人偷袭丧命。既然此人知道得这样详细,那么就定然假不了了。
他一把抓过严御史手中那份供词,从头至尾看过来,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就变了脸色。将供词往大堂上一拍,冲着地上的青衣人就是狠厉一脚。
“说!究竟是谁指使你杀害我家小儿的?”
青衣人被一脚踹得躺倒在地,口中塞着东西,支支吾吾不能言语。
太师上前,就一把将他口中的布掏了出来:“老实交代,否则定然让你生不如死!”
“小心他自杀!”
楚卿尘与百里九同时出声喊道,上前劝阻已经是来不及,那青衣人也不知道是将毒药藏在哪里,还未等太师反应过来,已经是七窍流血,可见毒药是有多么狠辣,见血封喉!
线索中断,太师顿时捶胸顿足,懊悔不迭。
如今,太师状告诺雅的几宗罪名全都没了凭据,那丁虎也是刁钻奸猾之人,眼见情势逆转,大势已去,太师又自顾懊恼,仅剩自己一人如何能争辩得过楚卿尘与百里九二人?顿时在严御史的审问之下,见风使舵,谎称不能确定,甘愿认错。
最终严御史与徐大人一同合计过后,认定诺雅应当无罪释放,上报朝廷请求圣裁。
太师请了旨意,割下那杀手首级回府祭奠李茗祖,虽然大理寺已经认定此案与诺雅无关,但是在他心里,依旧将李茗祖之死全都归咎到林诺雅的身上,将百里九也恨之入骨,结下了祸端。
诺雅获释以后,仍旧老老实实地跪在大堂之上,并不起身。百里九走过去,拽拽她的衣服:“起来了,还没有过够瘾是不是?觉得好玩是不是?”
诺雅点点头:“的确觉得很刺激,不想回府了。”
“是很刺激,若不是爷提前派了人去江西,而且这几日一直在调查有关那方亮的消息,有意外收获,一旦被太师的人抢了先,掐断了所有线索,你如今就是有理也说不清了。爷的小心脏如今还悬在嗓子眼里,下不去呢。”
林诺雅白他一眼:“凶手是二皇子捉到的,好不好?你不要把所有功劳全部揽在自己身上不行?”
“你这女人,怎么这样不识好歹!”百里九顿时跳起来,转身就走:“要吵架回家本爷跟你吵个够!”
楚卿尘走上前,弯下身子,向着林诺雅伸出修长如玉的一只手:“是不是腿已经跪麻了,起不来?”
诺雅被楚卿尘一语中的,愁眉苦脸地点点头:“我感觉头晕眼花,而且两条腿已经不是我的了。”
“我扶你起来?”
话音还未落,已经走到门口的百里九已经一个旋风一样地转身回来,晃着膀子挤开楚卿尘,弯腰将诺雅抱了起来:“傻女人,在爷跟前示个弱,你会死啊!”
诺雅窝在他的怀里,也不争辩,只静静地看着他,然后抬起手来,摩挲着他满是胡茬的下巴:“你瘦了。”
一句话,三个字,令百里九没出息地感到心里酸楚,难得这个女人还有点良心发现。
“以前听人说过,妖精会吸食男人的元气,我不信,如今我信了,跟你这惹祸精在一起时间再长一些,怕是骨头都被你折磨没了。”
百里九故意当着楚卿尘的面打情骂俏,看他眼神一黯心里得意。
怀里的女人“呵呵”地笑,有气无力:“还好,你还能抱得动我。”
诺雅这样乖巧安静,竟然毫不反驳,百里九觉得不对劲,狐疑地停下脚步:“女人,你今天怎么了?这么不对劲儿!”
话音不过刚落,怀中的林诺雅一扭头,口中就突然溢出一大口紫黑色的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