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第一天原本是想将你丢到洞房里,让你自生自灭的,后来才发现,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威武,就将你带去前堂挑衅秦、安两家去了。那时候其实只是想杀杀秦宠儿与安若兮的气焰,将注意力转移到你的身上,少烦我一些。三个女人一台戏,以后你们相互制约,勾心斗角,我就有了打她们两人板子解气的借口。
后来,你一次次让我对你刮目相看,数次挫了秦宠儿的锐气。我是想着给你增加一点筹码,可以让你母凭子贵,在府里嚣张一点。秦宠儿和安若兮,肯定坐立难安,按捺不住,或明或暗地动些手脚,我也可以趁机剪除二人羽翼。并且母亲忌惮你有孕,肯定就不会难为你。谁知道你竟然不领情,二话不说,就私自把咱俩骨肉给卸了。”
诺雅忍不住“噗嗤”一笑:“这事儿我还真冤枉地很,是暮四那二把刀不由分说给下了诊断,我就借坡下驴,免得日后露出马脚来,自己都没个借口解释。”
百里九听她提起以前的事,赶紧出声提醒道:“你上次的事情并非意外,也不是巧合,更不是秦宠儿所做的手脚,你是被人下了红花麝香虱。”
“麝香虱?什么毒?”
“不是毒,是一种用药物培养出来的虱虫,它寄生在人身体外,通过血液传递毒素,可以致人流产。所以,那一次你若是果真怀孕了,一样也是保不住。”
诺雅想起那次下身的确是流了不少的血,吓得桔梗差点没晕过去,顿时从床上跳起来:“什么!闹了半天还是有人害我?竟然使出这样阴暗卑鄙的手段!是谁?”
“其实你自己应该也能猜得出来。”
“安若兮?”
百里九点点头。
原本以为安若兮不过是小打小闹地与自己斗了两次法,没想到她竟然还在背后这样暗算过自己!诺雅的火蹭蹭地往上冒,看来以前那是轻饶了她了,这个女人太歹毒了,杀子之仇不共戴天!而且这百里九以自己作为诱饵也就罢了,竟然隐瞒了自己这么长时间!绝对不可饶恕!
“百里九,我告诉你,你甭想着我给你生娃娃,做梦都不要想!这哪里是怀胎,简直是招灾啊!一个不小心,小命都没有了。还有,她安若兮害了咱俩的骨肉,你不心疼我也就罢了,难道孩子也不心疼?你竟然还放纵那个女人逍遥法外,你怎么就这样狠的心肠?!”
百里九轻咳两声:“咳咳,你好像有点太入戏了啊?哪里来的骨肉?”
诺雅依旧不依不饶,指着百里九就是一顿血泪控诉:“那就是骨血,反正是你的。”
“貌似那时候,咱俩还不太熟。”
不太熟怎么了?好歹也算三分熟吧?诺雅想起那日他还对自己那样凶狠,心里委屈,新仇旧帐全都翻腾出来。
“反正这辈子你都休想让我给你生娃娃!我不受那气,不遭那罪。明日我就找老汤头要块麝香去,塞进肚脐里。”
这是诺雅在琳琅阁听来的避孕法子,听说多少管用,但是用得时间久了,也就再也不能生养了,顺口就义愤填膺地说出来,无所顾忌。
百里九没有想到诺雅反应竟然这样激烈,有点后悔将实情告诉了她。早知道这样,应该先斩后奏,等小包子怀上了,木已成舟,想卸货都要十个月以后了。
他赶紧轻声哄劝,给她细数怀了包子的几大好处:
第一,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母凭子贵,整个将军府都可以她说了算。
第二,生下娃娃,这个世界上她就多了一个爱她的人,不可替代。打架都多一个帮手。
第三,她第一胎生下来的如果是男孩子的话,那就是将军府的长子,没准以后整个将军府的产业都是他的,她以后就是名副其实的老板娘,一辈子吃喝不愁。
......
一条条,掰着指头算下来,滔滔不绝,煞费苦心。林诺雅充耳不闻,毫不心动。
百里九最后一咬牙,使出最悲壮的杀手锏:“不要也好,你若是万一真怀了孕,你想想,怀胎十月啊,为夫就必须当十个月的和尚,天天吃素,不能近身伺候了。”
诺雅搞不懂怀孕和近身伺候有什么必然联系。
百里九不怀好意地笑,满脸*:“我听说妻子有孕,做夫君的就不能‘进’身伺候了?进入的进。”
诺雅从他一脸淫、笑里瞬间明白了他的暧昧调戏,咬牙道:“没事,你若是实在想的话,可以净身伺候!割干净的净。”
两人正在唇枪舌战,不亦乐乎,外屋睡得正香的泡泡突然“呼”的一声,站了起来,警惕地向着外面低声呜咽。
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