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东西。”
一路说笑着进了翰林阁,欣儿也不勉强诺雅,她说自己身边那些人更是呆板无趣,诺雅去了也是闷,不若一会儿若是瞅了空闲,就一块溜出来,找个地方喝个痛快。她心里是极怀念上次在一念堂与诺雅饮酒尽兴之事的。
一进阁里,就立即有人上前给楚欣儿请安。虽然只是公主,但是皇家的人身份尊贵,高人一等。同僚之间不过拱手为礼,十公主驾到,群臣却是要大礼参拜的,一时举众瞩目,令诺雅颇为别扭,感觉如芒在身。
楚欣儿坦然受了,与她分开,有宫人上前,领着她寻百里九的席位,倒是一眼就看到了。
秦宠儿与安若兮端坐在座位上,暂时熄了战火,百里九却不知道去哪里浪荡去了。诺雅同老夫人打过招呼,免得她记挂,然后就规规矩矩地在座位上坐下来。
也就是刚刚落座,几位皇子与侯府世子就簇拥着盛气凌人的太子驾到,诺雅也慌忙起身跟着参拜,心里暗自庆幸,多亏来得晚了,否则起来坐下的,也是辛苦。
众人免了礼,待到几位皇子在前面落座,方才谦让着坐了。诺雅抬起头,正好看到楚卿尘向着自己这里看过来,微微颔首示意,也展颜一笑。
“哼!难道她云南就没有男人了吗。”
一旁的秦宠儿冷哼一声道:“看着就像吞了苍蝇似的。”
“人家是青梅竹马,又是堂堂郡主,上赶着登堂入室的行径都不觉丢人,这又算的什么,巴不得昭告天下呢。”
安若兮难得与秦宠儿站在同一战线,冷嘲热讽道。
诺雅抬眼,才发现是那个大汗左贤王与百里九相携一同而至,在上首位置落座,两人好似颇为投缘,相谈甚欢。而安平则立即离了镇远侯一家的席面,上前紧挨着百里九坐下,巧笑倩兮,看起来依旧乖巧可人。
安平今日盛装打扮,额间贴了花钿,明显费了不少心思,又对百里九秋波流转,大献殷勤,怪不得秦宠儿与安若兮这样看不顺眼。
诺雅不想自己找气堵,干脆眼不见心不烦,低头研究桌子上琳琅满目的菜式。早就听闻皇宫御厨乃是汇集了天下间手艺高超的厨子,做的菜品俱都是天上美味,人间佳馐,今日终于得偿所愿,可以品尝学习,她自然好奇。
“你这样死盯着那些菜看,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乡巴佬样儿,会丢尽我们将军府的脸。”一旁秦宠儿不屑地讥讽,高高扬起下巴,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诺雅笑得春风和煦:“你带着面巾如果不方便吃的话,我可以帮你。”
秦宠儿被揶揄,对面的安若兮立即幸灾乐祸地笑得得意。
她正想还击,却看到对面走过来一人,慌忙站起身子,亲昵地叫道:“表哥!”
诺雅抬起头,竟然是冤家路窄,对面一边走一边冲着自己笑得意味深长的,不是李茗祖是谁?
她心跳如擂鼓,暗叫一声不好!那日捉弄李茗祖,百里九与锦娘或者易容或者蒙面,都改变了样貌,唯独她觉得麻烦,并未在脸上下什么功夫。觉得自己处在深宅里面,又不见人,没有什么好怕的。谁料到,不过相隔几日,竟然就被人寻上门来了。想必是自己适才进来的时候,跟在楚欣儿身后,过于引人瞩目了一些。
她赶紧低下头,佯装摆弄腰间的丝绦。
那李茗祖径直走到跟前,冲着秦宠儿笑道:“许多时日不见,表妹可好?”
秦宠儿点点头:“托表哥的福,还好。”
李茗祖转头看一眼诺雅与安若兮:“想必这两位就是安夫人与林姨娘了?”
安若兮站起身来,冲着李茗祖礼貌地道个万福。只剩诺雅仍旧端坐在那里,装傻充愣。
“林姨娘,好歹这基本的礼貌应该懂的吧?”秦宠儿教训道,拿出作为侧夫人的架势。
诺雅不想招惹那李茗祖注意,所以也不辩解,起身低着头福福身子,佯装羞涩。
秦宠儿冷哼一声,有了两分得意:“缺少教养的,表哥不要介意。”
李茗祖当然不介意,他嗔怪道:“宠儿不要对下面人过于严厉了,你看吓得她头也不敢抬,话也不敢说一句。”
秦宠儿这些时日因为药膏的事情处处受诺雅擎制,哪里敢疾言厉色,顶多也就是讥讽两句出出气。听李茗祖这样说教,委屈道:“表哥可莫要被她表象骗了,茗素表姐知道,她可不是什么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