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她好像中了魔一样，我们怎么骂，怎么打都拉不回来。”
乔安想了想，也许并不是老太太的女儿着魔，而是被威胁了。
这样解释比较合理，成刚那种人渣，一看脾气就很差，长得虽然人模狗样的，但的确不是一个能让女孩子死心塌地的类型。
很多家人不理解的所谓的着魔，执迷不悟，背后都是被威胁了，有的是明着的威胁，有的是暗中利益的牵制。
但是这些，乔安没必要和老太太说，免得惹人家更加的伤心。
“后来，我那个闺女就……就怀孕了，但是成刚，太不是个人了！他强迫闺女去打胎……然后……”
老太太说不下去了，乔安却觉得有点不太对：“当时……您的女儿怀孕的事情，成娟知道吗？”
老太太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
根据乔安的调查，成娟一直想要个成刚的孩子过继到自己名下。
如果老太太的闺女怀孕了，那对成娟来说是正好不过的，哪怕不让他们结婚，只是把孩子骗过来，她都肯定会先哄着老太太的闺女生个下孩子。
怎么成刚却要人家打胎。
乔安说：“那您的女儿……？”
老太太哽咽了几次，还是说了：“已经自杀了。”
乔安说：“请您节哀，如果……您能仔细说一下自杀的情况吗？”
乔安大概也明白了，这个老太太估计是求助无门，所以才在法院天天蹲着。
毕竟成刚那样的人，今天不惹事，明天也会惹事，总不会每次都能摆平，一定有他摆不平的，闹到法院来的。
刚好她们就是成刚摆不平的人。
老太太说：“自杀的……是……就是那天晚上，成刚带人、带人到我家里来，非要把她抓走，还说什么要来不及了……就带走了，过几天回来后，孩子也没了……我女儿整个人都不会说话了，又过了几天，她、她就在家喝农药自杀了，呜呜。”
乔安说：“老人家……”
她叹了口气，掏出手帕给她擦了擦眼泪：“那成刚那边？”
老太太说：“我是觉得……我的闺女不会自杀，她是个很……很能忍耐的人，从小就老实本分，我家的条件也不是很好，我老头子在世的时候……对她也不是很好，总是打骂我们，后来那个死老头终于死了，就剩我们娘俩，日子总算好过了一些，她……她怎么会自杀的？她从来都没有过那种念头！”
乔安说：“您说的有道理……你是最了解她的人，也许……”
老太太说：“我们当然告了成刚，但是……”
乔安说：“我明白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五六年前……”
乔安沉思了片刻，黎云苏一直在旁边安静听着，这时候却说：“要翻案或者重审可能会有些困难。”
乔安说：“如果这件事属实的话，你要天降正义吗？”
黎云苏说：“我觉得你想天降正义，并不一定非要用这件事，单是想撞小沐的事，我心中就已经充满了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