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多少是有数。
乔安观察着他的表情，看他似乎没受太大的刺激，才继续说：“我也见到了黎老夫人，她让我向你问个好。”
后面那句是乔安自己加的，不过黎老夫人虽然没说，心里肯定是有这个意思的。
“黎老夫人……？”乔辉恩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当他回过味来后，久久地不能言语。
乔安看着他，也不着急，慢慢地喝着茶水。
爷爷的这个茶不错啊！
她又喝了两个来回的茶，乔辉恩才开口，声音中带着显而易见的紧张：“她还好吗？”
“挺好的，身体还算硬朗，最近似乎生了点病，具体得等我去探过病才知道。”
听到她谈论黎老夫人的这个语气，乔辉恩忍不住地问：“你和她的关系不错？”
“要说不错的话，应该算是不错。”
虽然黎老夫人和黎云苏之间的关系已经近乎冰点，但乔安在对待他们上，是分开来看的。
黎老夫人是黎老夫人。
黎云苏是黎云苏。
她当然是有些不忿黎老夫人对黎云苏的态度，但是凭心而论，黎老夫人对她是很好的，那个老太太就是那样的性子，不喜欢的看都不看，喜欢的就往死里疼爱，乔安就被归类到往死里疼爱的那一拨中，她自然也没办法铁下心肠对黎老夫人。
“你们过去的事，我也……多少有所听闻，爷爷，你以前是真的在黎氏住过？”
都到这份上了，乔辉恩也没什么可隐瞒的：“是啊，那时候咱家和黎氏有一点交际……”
乔安轻笑：“你当时住的可是东苑，只是有一点交际？”
东苑是什么地方？
只有黎氏的宗家才能住。
有一点交际的人上门拜访黎氏，不少见，但大多被安排在客居的西苑。
乔辉恩被噎了一下，孙女可能比他更了解黎氏，这次的话，不好谈啊：“……你都了解到什么程度了？”
“黎老夫人年轻的时候喜欢你，但是你没甩人家，回头就娶了张淑雅。”乔安忍不住了：“图个什么？”
“……你和黎氏二少在一起，图个什么？”乔辉恩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又丢了一个问题给她。
乔安哪里会怵这个：“图他长得好看，图他性格温和体贴，图他心胸宽大思想进步。”
她忍不住又想刺一句：“这些张淑雅但凡有一个，咱家都不至于到今天这样。”
当老爷子的，天
天在外地飞，不回家。
当儿子的，驻扎国外，不回家。
当孙女的，自己在外有家。
当儿媳妇的……乔安心里刺痛了一下，她甩了甩头：“别说真的是报恩。”
“……”
“真的是？”
“这个你都知道了？”乔辉恩的内心震惊得无以复加，她到底都知道了多少，她为什么要去知道这些事？
“我都知道了。”乔安信口胡说，她知道的只有乔辉恩住院的部分，他和张淑雅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这不就是正在知道中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