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也刮了胡子,重新束起了长发,宛如一个少年。只是斑白的两鬓提醒着他,年月已逝,斯人已老。
……
铁里木村。
一条河流流经村子,不知其源,也不知其归处。
有村里人顺着河流而去,想探一探这铁里木河来自何处,流向何方,可每次到了村子边,便都被强大的阵法给弹了回来。
久而久之,人们的好奇心便被磨灭了。
他们只是把这条河看做了母亲,它哺育着整个村子。
不管是洗漱,还是饮用水,都与这条河流分不开关系。
桃花叔坐在了村口,隐隐约约的看到了一片沙漠,便叹了一口气,说不清是喜是忧,便站起身来,朝着自己的房屋走去,拿出了一个桶,从河里打了一桶水。
桃花叔的房子没和村民们的房屋连在一起,反而隔得远远的。
也不知道是村民们嫌弃桃花叔,还是桃花叔嫌弃村民们。不过,小孩子倒是喜欢来找桃花叔,虽然他们的家长也不许他们来找这个村子里的怪人。
希澈倒是无所谓,几十年前,几个外乡人闯了进来,害得他父母身亡,他唯一的姐姐也下落不明。加上他们家村长的位置是一代传一代,父母和姐姐都不在的希澈,便没人管他,所以他才能一直来找桃花叔。
在村子里,也只有他这年轻的村长能和桃花叔聊两句了。
希澈从宗祠回来,看到了正在河边打水的桃花叔,他的腰间挂着长剑,弯腰下去的他不是太方便,可纵然如此,他还是不愿意放下长剑。
桃花叔是个怪人,不与村里人有太多交流也就罢了。每年的立夏,他都会梳洗一番,坐在村口痴痴的等着,一直等到七天后,在村口再也看不到那大漠了,他才会离开。
桃花叔平时不修边幅,更不在意别人怎么议论他,可偏偏到了立夏时节,若是有人议论他,他必然会拔剑相对。
希澈以前问过桃花叔,桃花叔倒也没有生气,坐在树下喝着酒的桃花叔只是淡淡说道:“或许因为我是个怪人吧?”
希澈从来没有觉得桃花叔有问题,反而是觉得这日子有问题。
错的不是桃花叔,是立夏这个时节。
希澈如同往些年一般,看着桃花叔提起了水,朝着自己那孤独的房屋走去。希澈不言语也不帮忙,只是撑着脸看着桃花叔。
等到桃花叔提了三桶水之后,希澈才神神秘秘的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来,捧在手心里,献宝似的呈给桃花叔。
桃花叔看到希澈手里的小盒子顿时一愣,随后皱起了眉头开口问道:“你这东西哪儿来的?”
“那几个老家伙方才吵架可凶啦,特别是我那三爷爷,那拐杖似乎要把地给戳通了,非要我当监工,看着村民们修祠堂。后来我无聊,路过他家的时候,看到我三奶奶如同藏宝贝一般的拿着这玩意,我问了一句,知道这东西好像和什么洗脸有关,我便‘借’来了。”
希澈耸了耸肩,颇为轻松。
“你三奶奶知道你偷了她的东西,你三爷爷那拐杖恐怕戳的不是地,是你的脑袋。”桃花叔无奈的说了一句。
希澈也没在意,只是一个劲的问道:“你要不要嘛!我只知道这东西和洗脸有关,桃花叔要见心上人,得洗干净些。”
桃花叔看着希澈,想了想便拿过了那个小盒子,轻声说道:“好,算我差你一个人情。”
说完,便提着水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希澈到了很久之后才知道,那东西在中原算不得珍贵,可在他们村子里独此一份,那东西是用在脸上的,但不是用来洗脸的。那个小盒子里的东西,叫做胭脂。
屋子里,一人对着铜镜梳妆打扮。
他从箱子底拿出了一件锦袍,红白色的袍子,腰间的部位,绣着一片片桃花。
做工虽然讲究,可这件袍子看起来也有些年头了。
虽然每年都穿一次,可却依然平整。
这人拿起了一张纸,为自己的嘴唇添上了一抹红,脸上的胭脂似乎是因为存放过久的缘故,颜色有些淡化。
可这淡淡的红色抹在他的脸上正好,犹如桃花绽放。
一颦一笑,此地花儿羞得不敢开放。
……
月儿慢慢的爬上山头。
那大漠仿佛就在眼前,似乎一步就能踏进去。
同时,站在大漠中的众人,也看到了那原本浮在空中的“海市蜃楼”缓缓落下。
那传说中的村子,完完全全的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仿佛只要一踏步便能进入其中!
……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也不知道说啥,第一次写这种情感,也不懂,将就看。
书中人物别上升作者,作者喜欢小姐姐,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