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是屎尿之流?”
徐长安自然懂得这位前辈想要说什么,在渭城,插科打诨他可是一流。只是近些年所遇到的事儿太过于严肃,他才没有发挥的地方,让他那能够使街上大妈退避三舍的能力没有用武之地。现在遇到一个同样有趣的老人,自然要接上他的话茬。
徐长安演技太过于浮夸,随即焚落到了地上,他浑身颤抖的朝着姬秋阳一拜说道:“前辈明鉴啊,晚辈没有任何不敬的意思。”甚至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既然你说你认为不是屎尿,那你用出来我看看!”
听到这话,夫子脸色阴沉了下来。而徐长安,则是一脸的为难。
“够了!”
夫子一声怒吼,一股威压降了下来;他不是针对任何人,只是愤怒之后的自然表现。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
姬秋阳没有在乎夫子的愤怒,反而是转身朝着徐长安喝道。
可在他开口的瞬间,那股威压便突然消失了。
“前辈,这人不仅是我的徒弟,而且还是……”夫子话还没有说完,姬秋阳便接着说道:“还是《破剑诀》的传人,还是徐宁卿的儿子。”
听到前一句,徐长安还觉得正常,听到后一句话,脸上浮现了讶异的神色。
“你小子长得和徐宁卿那时候一模一样,老夫就是瞎了,都知道你是他儿子。”
“那又怎么样?徐宁卿的确是姬朝祸乱的根源,但这不是最根本的原因。”
说完之后,便转身就走,还带上徐长安和剑无畏。
“我的好徒儿,为
师会给你送一份大礼。”
夫子看着三人的背影突然说道,徐长安一愣,没有回话,跟着姬秋阳走了。
夫子原本提起的一口气,随后又松了下去。
三人走远,一袭紫衣的程白衣站在了夫子的身旁。
“夫子,您为什么……”
话还没有说完,程白衣一声闷哼,嘴角溢出了鲜血。
“安海城你的计划准备好了么?”
程白衣往后退了一步,脸色苍白,抹了抹嘴角说道:“准备好了。”
“那就行,这份礼物希望你的师兄会喜欢。”
程白衣此时不敢再多嘴,低着头抱拳说了一句“是’。
夫子甩了甩长袖,便也离去,不过临走之前,程白衣的耳中多了一句话。
“什么身份该做什么样的事!”
……
在姬秋阳的庇护下,剑无畏和徐长安回到了长安,一同回到长安的,当然还有姬秋阳。
他从进城就开始四处张望,东瞧瞧,西看看。脸上一会儿出现了笑容,一会儿有仿佛在垂泪。
这座城啊,留下了他太多的记忆。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这位让夫子都忌惮不已的老人被挟裹在人流中,还偶尔会被百姓们背着的背篓碰到脑袋。可这位老人非但不恼,反而有些开心,还感受到了几分亲切。
剑无畏去了皇宫一趟便回来,这是姬秋阳的意思。
而徐长安则是一直陪着姬秋阳,走街串巷。听着这位老人细细的说着,这儿还和以前一样,这儿好了很多。
虽然这二十多年来,他离长安不远,可却从未来过。
为了几个老和尚那虚无缥缈的谶言,看到了有些无力回天的姬家,这位不爱江山爱长剑,喜欢游历天下的浪子回到了长安城外。
为了那一点点的希望,托起了那座小庙。
这一托,便是二十载的岁月。
三人除了皇宫,几乎游遍了长安。
“这轩辕家,也不负我那兄长!”徐长安知道这位前辈和姬家关系莫逆,一直以为只是旁系的姬氏家族之人。
可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位剑痴姬秋阳老前辈,居然是前朝最后一任天帝姬天凌之弟!
“行了,找个住处吧!”
一天的陪同下,徐长安自然为姬秋阳换了衣服,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头发,将长发束了起来,不再披头散发。
“前辈去我的府邸吧!”经过一天的时间,交谈之中姬秋阳也知道两人身份,也是因为如此,才会让剑无畏回去皇宫一趟。
“算了,在外随便住一夜,晚些时间把圣朝这些年的文献找来给我看看。明天一早,我们便离开长安吧!”
听到这话,徐长安一愣。
“我总得到处走走看看瞧瞧吧,替我皇兄看一看这轩辕家的天下吧!”
老人淡淡的说着,站在了城脚之下,夕阳打在身上,微风撩乱了刚刚才简单打理过的长发。
徐长安怔怔的看着老人,对这前朝的姬氏,充满了敬意,朝着老人深深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