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正经的样子,努力的憋住笑。
唐正棠似乎也知道自己的比喻错了,憨厚的挠了挠脑袋。
“咱是个粗人,反正只要知道我看见她心里就欢喜得紧就行。对了,我可算是替你卖了两次命,我的婚礼……”
“行了,包在我身上!只要圣皇陛下不把我那些楼收回去,不就是银两的事儿么?”徐长安说着,便撑着从被两人坐出一个坑来的草垛中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
“对了,小长安,你可莫要学我啊。男人嘛,当握三尺剑,立不世功,我现在就后悔啦。握着刀剑,喝最烈的酒,多好!”
此时书院里传来了喧闹声,那些田间劳作的学生几乎都回到了书院。
徐长安跳下了草垛,走了两步,突然顿住了。
“若是你后悔,又怎么会记得还有五个月零十八天就结婚了。”
说罢,便飘然离去。
唐正棠也从草垛了爬了起来,吐出了口中叼着的草。
半晌之后,方说了一句。
“呸,这混小子!”
……
徐长安不仅喜欢和唐正棠聊天,还喜欢庄翰躲在那块写着“天庐山”三个大字的大石头底下。
庄翰穿上了儒袍,没有了那副奇奇怪怪的打扮。
他虽然喜欢那种装扮,但只有在爷爷闭关不出的时候才敢穿,如今庄墨出来了,便老老实实的换上了儒袍。
他还是喜欢收“买路财”,虽然最近书院中没有人上下山,但他同徐长安两人总是能找到乐子。
他们和经过的鸟儿收买路财,和悄悄落下的树叶收买路财,和刮过耳畔的风收买路财,甚至会和雨、太阳收买路财。
若是鸟儿不给,庄翰便会把鸟儿抓起来,玩一会儿就放了,算是“肉偿”,若是风儿不依,他那宽大的袖袍一拢,便有缕缕清风在袖间游,如同一尾鱼儿。
时间过得不紧不慢,两月之期,转瞬而至。
徐长安在这不知不觉中,居然到了汇溪境的巅峰,只要领悟剑域,基础打好,他便随时可以进入小宗师。
……
小夫子走出了庄墨的密室,伸了一个懒腰。
庄墨早就等着了,他的修为不如小夫子,若是小夫子能够给他一点儿心得,他突破也多了几分把握。
“还没突破?”
庄墨眼睛一凝。
“没有,差一点儿。”小夫子的脸上似乎看不出失望。
“突破失败了不是应该沮丧么?”
小夫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看了一眼这天庐书院。小夫子眉毛一挑,二人同时升空,俯瞰着整座书院。
“你这书院不错,有几分样子。但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刚开始书院和夫子庙都不入世,地要自己种,还要身体力行。”
庄墨看了一眼小夫子,心有所领。
“静以修身,俭以养德。”
“人人都读过的道理,没想到今天我们书院居然把它当成了一种规矩,着实可笑。”庄墨接着说道。
随即,他转过身,对着小夫子一拜。
小夫子没有躲开,坦然的接受了这一拜。
“读书人的修炼,修身养德,水到渠成。”
……
徐长安一行人准备走了,两个月的时间,天庐书院对夫子也好有了一个交待。
他不喜欢徐长安进入长安,虽然没能留下徐长安,但天庐书院也阻拦了他两个月的脚步。
若不是因为小夫子告诉他,长安故人有难,徐长安真想多待一段时间。
临行的时候,庄墨亲自送别,甚至不少的书院学生都远远的瞧着小沅,他们也有些不舍这两个月突然出现的女“同窗”。
小夫子伸出了手,庄墨一愣。
“你要什么?”
“盘缠!”
庄墨一阵苦笑,但还是摸出了一些碎银子递了过去。
“你真是,你师兄好的不学,这些方面倒是学了个仈Jiǔ分。”话音刚落,四人便落入了云雾之中,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