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似乎看到了这白衣公子在颤抖。
徐长安没有过多的折磨他,只是将他的几个重要关窍给封住了,一身的修为暂时成了摆设。
他喝着酒,眼睛也有些红,似乎是哭过。
昨夜他们回到扬城,先去了白府,可却发现白落青被人放在了白府的门口,他和李道一将白落青送回了白府。当白落青醒了之后,什么都记不得了,只知道她正和方余念聊着天,突然间便没了意识。
徐长安和李道一听到这话,便知道蓝宇也遇到事了。而且之前许耿曾说方余念在他的房间里,看来并不是骗人。
徐长安相信,是乾剑宗的人将方余念藏了起来,蓝宇肯定是和他们遭遇了,所以不知所踪。
徐长安冷冷的看了一眼许耿,许耿心里一惊,那双眸子,犹如野兽!
最后,徐长安带着他强行去了一个酒家,将正在梦乡中的掌柜的给叫醒了,掌柜的本来还有些意见,可看到徐长安只是拿了两坛酒和一根有些长的绳子,就在桌子上放了一大锭银子,顿时什么意见便都没了,还笑呵呵的问徐长安要不要下酒菜。
徐长安提了酒,对李道一吩咐了几句,便一只手提着许耿,一只手提着酒来到了城墙之上。
他一言不发,直接将许耿吊了起来,自己则是喝着酒。
这一喝,便是小半夜。
等到天亮,阳光照射了过来,许耿双眼通红,一句话不能讲。他堂堂乾剑宗的少宗主,何时受过这等屈辱。更何况,若是让熟识的人给认出来,他的脸往哪儿放?
他越想,心里的怨气便越大,一双眼睛红得可怕,头也尽量的往下埋。
那些士兵的武器指向了徐长安,徐长安并不惊慌,反而慢慢的喝了一大口酒。
圣朝素来不会欺压百姓,看到士兵们用武器指着徐长安,便料定徐长安是坏人。而坏人吊着的人,便一定是好人。
不少人已经开始同情起许耿来了。
终于,有一个人站了出来,他穿着青衫,看样子是个读书人。
“敢问侠士,此人辱骂您父母了么?”
徐长安看着他读书人的打扮,便摇了摇头。
“此人欠你钱财么?”
徐长安还是摇了摇头。
“此人不忠于朝廷么?”
徐长安依旧摇头。
“此人出卖兄弟了么?”
徐长安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城墙之下的人看到这副光景,便鼓起了勇气说道:“他没出卖朝廷,并非不忠;他没辱骂父母,并非不孝;他没出卖兄弟,并非不义;也没欠你钱财,那你凭什么将其吊在城墙之上!”
徐长安看了他一眼,想起了以前小夫子的遭遇。
若是小夫子在此,他与小夫子一定有很多共同感受可以聊。
不过,此时徐长安心里面全是方余念还有蓝宇的安危,他不想解释,只是灌了一大口酒,涑了涑口,便全吐在了许耿的身上。
朝阳之下,一青衫少年,手边放着长剑,斜着眼,看着那群爱心泛滥的百姓,吐出了四个字。
“干卿底事!”
“干卿底事”等于关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