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他打好了洗脸的水,铜盆中还放着一块帕子。
柴薪桐瞥了一眼小狱卒,喝道:“开门!”
柴薪桐进了门,大皇子冷笑连连,还未来得及说话,一鞭子便打到了他的身上,那身干净的囚服上顿时多了一丝血痕。
大皇子龇着牙,若是他修为没被封,这点伤,这点痛算得了什么?甚至柴薪桐的鞭子能不能打到他的身上都还是一个问题。
“你疯了,柴薪桐!”
大皇子怒吼道,身子却微微的缩了一下,站在了墙角。
柴薪桐没有说话,又是一鞭子过来,这次大皇子眼疾手快,急忙扶住墙壁往上一跃,躲了开来。
“柴薪桐,你别忘记你这钦差怎么来的?”
柴薪桐闻言,顿了顿,大皇子看得柴薪桐停了下来,便些松了一口气。
正在这时,鞭子往上扬,大皇子没想到柴薪桐会突然出手,猝不及防之下,脸上出现一条血痕。
大皇子捂着脸蹲了下去,怒声喝道:“柴薪桐!等老子出去,要你暴尸街头!”
柴薪桐听到这话,怒意更浓,丢下了鞭子,欺身而上,到了轩辕炽的身前,提着大皇子胸口的衣服,声音嘶哑,双眼通红。
“暴尸街头,你不是已经做了么。轩辕炽,你若不找范言的麻烦或许我还会放你一马,可如今,你听好了,就是我死,你也必须死!”
说着,捏住了大皇子的脖子,把他往上一提,大皇子虽然身材比柴薪桐高大,可此时柴薪桐修为傍身,把大皇子举了起来,他的双脚慢慢腾空,不停的在空中倒腾,脸也变成了紫红色。
此时的柴薪桐双目通红,紧紧的咬着自己的下嘴唇,有鲜血溢出。
大皇子看到这个模样的柴薪桐,终于感到了害怕,这个时候的轩辕炽不再会怀疑柴薪桐,他相信,柴薪桐真的有可能把他捏死。
“停下!”
薛正武带着护卫也赶来了,身边还带着之前见过的以饕餮为号的不良帅唐正棠。
唐正棠见状,宗师威压直接覆盖在了柴薪桐的身上,柴薪桐终于慢慢松开了轩辕炽。
薛正武没有管柴薪桐,反而是对着轩辕炽说道:“我已请示圣皇,范言一案公事公办,若是大皇子有什么忘记交待的,好好的想一想。”
大皇子不停的咳嗽,心中满是疑惑,“范言”这个名字,柴薪桐提过,现在薛正武又来。
“谁是范言?”他边抚着胸,边问道。
“你还装!”柴薪桐大怒,又是上前,被薛正武给拉住了。
柴薪桐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薛正武很快也走了出去,到了大理寺外,看到了柴薪桐。
“还没有证据,有了证据,依法办事。”
柴薪桐没有回答他,只是淡淡的说道:“昨夜范直来找我了,他准备继承他弟弟的遗志,继续上书。”
“你劝他了么?”
柴薪桐眼中有些迷茫,淡淡的说道:“我没资格。”
薛正武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心吧,我会派人保护好范家的。”
……
夫子庙。
夫子突然出现在小夫子的面前,前面是一个山洞。
“你果真还没有进去。”
小夫子尴尬一笑:“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小师弟。”
“既然没有进去,你再受累一下。”
小夫子有些疑惑。
“范言死了,没人当街活活打死,这个孩子我当年见过,没有修炼资质,其它方面皆为上品。”
没等小夫子说话,夫子继续说着:“不管和轩辕炽有没有关系,总归这件事是因他而起。我不想让别人说他轩辕楚天有情有义护儿子,我夫子庙的读书人便没人守护了,做错了事终归要罚的。”
小夫子满脸的疑惑,他不认识范言,这几天他正准备去闭关疗伤,外面发生了什么完全不知道。
“范言是一个言官,敢于直谏,他父亲当年和我有旧。”夫子淡淡的解释道。
“不过我让你去处理轩辕炽并不是因为他和我有渊源,任何一个有骨气有勇气的读书人都不该被辜负。”
小夫子看着夫子,立马回道:“是,夫子。”
“对了,徐长安那个小子最近恢复的不错,你和他说说此事,看看他的反应,让他出去活动活动。这天下间,都以为我夫子庙只会以德报怨,其实有些时候只是懒得计较罢了。”
小夫子低着头。
“先贤曾经说过‘以直报怨’。”
“你让徐长安出手,我不想看到轩辕家的小子手脚健全的走出来,就算是失手拿了他的性命也无妨,我倒要看看他轩辕楚天敢怎样!”
“他的儿子是宝,我夫子庙的读书人就不是宝了?一个区区庇寒府就想打发了?”
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