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府中的路都还未完全熟识,更别说去哪里纵火了!”
容邬看着莺儿,一时沉默下来。
“启禀王爷,世子爷来了。”一个侍卫前来禀报道。
莺儿抬头往身后看了过去,果然看见了容方玉正款款朝着大堂里走过来的身影。
一身青白的锦衣,看起来有些瘦弱,但是莺儿看见他,却莫名地觉得世子可能会愿意相信自己。
容邬的眸子却在不经意间黯淡了下来,看着自己的儿子,却是半分欣喜都没有。
容方玉抬步走了上前,带来了丝丝的寒意,拂过莺儿的脸颊,让她更加清醒过来。
他缓缓上前,随即拱手颔首对着沥郡王行礼道:“父王。”
容邬的目光盯着他:“你来做什么?”
容方玉说道:“府中起火,这么大的动静,儿子自然会知道,所以前来看看。”
“纵火犯已经找到,用不着你来处理。”容邬淡淡地说道。
莺儿急忙解释道:“奴婢没有纵火,奴婢真的是清白的!郡王,世子,求求你们相信奴婢,奴婢是被冤枉的!”
容方玉的目光轻轻瞥了一眼被绑住了双手,跪在地上的莺儿。
容邬道:“你说是其他人栽赃嫁祸于你,那两个人是谁?”
莺儿咬唇,说道:“是县主院子里的二等丫鬟明月和秋菊。”
容邬又道:“她们为何要诬陷于你?更何况你的包袱和匕首都在,不正是想要犯事之后直接逃命取?”
“不是这样的。”莺儿不知为何郡王一直不肯相信她,甚至都不愿意给她将事情完全说清楚的机会。
容邬似乎已经不情愿再说下去,摆手道:“押下去吧。”
侍卫正要动手,容方玉却开口道:“父王且慢!”
容邬微微挑眉,看向了容方玉:“你有何事?”
“我觉得这丫鬟是被冤枉的。”容方玉说道,“父王为何不给她机会将事情原原本本地道来。”
莺儿听到容方玉为自己说话,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世子竟然真的相信自己是无辜的?
容邬说道:“此事为父已有定夺,无需你再从中插手。”
容方玉站得笔直,眸子里十分清明,说道:“既然有冤屈,就要把事情给查清楚才是。”
容邬的目光微沉,看向容方玉的目光带着打量。
“你口口声声说冤枉,且把事情娓娓道来。”容方玉看向了莺儿,露出了一记淡淡的微笑,随即转身走到了一旁的位置上坐了下来,目光看着她。
莺儿颔首,于是将这今夜的事情细细说了过来。
从一开始丫鬟传话的事情,到明月偷拿了自己的包袱,甚至和秋菊联手嫁祸给自己,最后被发现的事情都说了起来。
“事情就是这样。”莺儿说道,“从头到尾,奴婢都未曾纵火,也不曾想逃离郡王府。县主待奴婢大恩,在奴婢困难之际伸出了援手,奴婢自当涌泉相报,可怎么可能会恩将仇报做出这等事情来呢?”
容邬面无表情地听完了莺儿的话,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起伏。
“去把明月和秋菊给提来。”容方玉开口道,“分开审,审到她们说实话为止。”
站在容方玉身后的侍卫听到他的话,随即应了一声:“是!”
侍卫随即走了出去,而容邬没有出言阻止。
容方玉的语气,倒是十分相信眼前这个丫鬟。
只是这个丫鬟涉及到了芷鸢院,不知道她是否有见到楼鸢,若是见到,必不能留。
很快容方玉的侍卫就将明月和秋菊提了过来,按照容方玉所说分开审问,一开始的时候,全都咬紧不说,一直都在说这件事与她们无关,全都是旁人的污蔑。
于是侍卫分开攻克,对秋菊说,明月已经受不了如实招了,还把事情都退到了她的头上,秋菊虽然有一丝的不信,但是终究还是害怕被背叛,更怕明月真的将所有事情都推到自己的头上,便只能招认了。
秋菊招认了,明月受刑也受不住承认了。
总算是将当时的事情吐露出来。
容邬听到那两个丫鬟偷偷溜进了芷鸢院放火,眸子里越发深沉,变得冰冷起来,直接让人将她们拖下去乱棍打死。
莺儿听到容邬的处罚,不禁有些后怕。
虽然明月和秋菊两人可恨,诬陷她纵火逃跑,可是一想到她们被乱棍打死的下场,就心生寒意。
不过一想到若是自己真的被诬陷成功,那被沥郡王乱棍打死的人,可就是她自己了。
一瞬间又觉得她们两个人不值得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