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都快哽咽起来了,果然离开了大小姐,自己总是那么一无是处。
白发女子渐渐冷静下来,可是目光仍是紧紧地盯着她:“你只要告诉我,这个药膏哪里来的,我可以保你不死。”
“真的?”莺儿问道,有些不相信。
白发女子说道:“自然是真的。”
莺儿咬唇,说道:“是我以前的主子做的,她精通医术,又会制药,所以做瓶药膏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白发女子又问:“你以前的主子是谁?”
莺儿闷闷地说道:“你不是说只回答一个问题就可以了吗?”
白发女子说道:“你觉得你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
莺儿撇嘴,不说话了。
想继续套她的话,没门。
白发女子微眯起眼睛,说道:“你是从长安来的?”
莺儿眼眸微闪,别过脸去,并不打算回答她的问题。
白发女子终于还是放开了她。
她越是不愿意说,这其中越是有猫腻。
难不成她们楼家还有人活着吗?
这似乎不太可能。
莺儿后退了好几步,和白发女子拉开了一段距离,免得又被突然发疯的她抓住。
白发女子看着莺儿,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莺儿摇头,她都已经说了好几遍自己是个新来的丫鬟,什么都不懂,又怎么会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谁?要是知道了,岂不是要被灭口了?
白发女子轻笑一声,说道:“我叫楼鸢,是这个郡王府里的郡王妃。”
莺儿愣住,她昨日和县主回来的时候,明明见过郡王妃的,根本就不是眼前的这个人。
而且看起来这个自称是郡王妃的女子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似乎比世子殿下的年纪还要小,又怎么可能是郡王妃?
难不成是个脑子不正常的?
莺儿倒觉得看起来确实像是个脑子坏掉的,想要当上郡王妃想疯了。
她讪笑一声,说道:“哦,原来是郡王妃。”
楼鸢看着眼前这个小丫鬟,眸子里满是打量,但是很快又说道:“你走吧。”
莺儿问道:“你不是说,我如果出去的话,会被灭口?”
楼鸢说道:“现在中午正是守卫换班的时候,你偷偷从侧门离开,不让别人发现,谁能灭你的口?”
听到楼鸢的话,莺儿心中松了一口气,看来刚才自己是真的被吓到了。
原本还想着能够横穿这个院子回县主那里,可是现在看来有些不可能了,在这里耗了那么久,估计秋菊吃了午饭快要回来了。
她想不了那么多,随即朝着刚才进来的地方小跑了过去,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那个白发女子已经不见了。
她心里发凉,随即脚步走的更快,来到了刚才进来的侧门,偷偷拉出一条缝,发现没人,这才赶紧走了出去,将门再次关了起来,心虚地往之前的方向跑。
还没等她走出多远,便看到了两个侍卫走了过来,在周围巡视了一遍。
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还好自己出来的及时,不然就被抓到了。
果然高门大院里不能到处乱走,不然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有些无奈地走回了之前的地方,等着秋菊回来,反正现在这个时候她再赶回去,只怕大厨房也不会留下什么东西给自己了。
莺儿靠在一棵大树上,歪着身子,一把揪起了旁边的野草,一点一点地掐着它的叶子,在想着这个没良心的秋菊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难不成要把自己晾在这儿一天?
“你在干什么?”一个声音在她的背后响了起来。
莺儿猛然一跳,随即转身,看见了容方玉竟然就站在她的背后!
容方玉身着鹅黄色的长袍,虽然衣服有些厚实,但是看起来并不显得臃肿,反而将身材衬托得格外的挺拔修长;他披着灰色的带绒披风,看起来像是刚从外面回府的样子。
不知为何,莺儿看着容方玉的这张脸,莫名就想到了刚才的那个白发女子,自称是郡王妃的人。
她觉得世子的眉眼居然和那个疯女人的十分想象!
“世子殿下!”莺儿回过神来,立即给容方玉行礼。
容方玉看见她这般受惊的模样,微微蹙眉,随即瞥了瞥她手中的拿着的一株植物。
他再次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莺儿咬唇,如实将事情说来:“齐嬷嬷让秋菊给奴婢带路认识这郡王府的路,可是刚才秋菊说她肚子疼要去茅房,便让奴婢在这儿等着她,奴婢等了快半个时辰了也未见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