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将事情查个清楚。
宝安堂所开的药方并没有问题,就开始检查他们所抓的药材,发现那死者所喝的药却有毒药的成分所在,结果却查出是之前的药渣没有毒药成分,这说明毒药是后来才加进去的。
仅仅两三日的时间,宝安堂的嫌疑就被洗清了。
而白贺石弄这么一出,倒是一无所获,还差点露出了马脚。
这段日子里,纪颜宁探查出了这位赵公子势力也不过如此,身边只带了三个护卫,虽然武功皆是不低,但是想要擒住他,不是什么难事。
“这个晏孝明,吞了我这么多钱,居然连这样的小忙都不肯帮!”躺在病床上的白贺石气得捶胸顿足,咬牙切齿。
北宫寒的眸子却沉了下来,他觉得这件事并没有这么简单。
之前晏孝明还肯站在白贺石这边帮他们打压宝昌记,可是纪颜宁回来之后,晏孝明的态度似乎更偏向了纪颜宁他们。
难不成是是他发现了什么异常,或者是晏孝明收了纪颜宁更多的好处?
“知府大人没收你送的东西吗?”北宫寒问道。
提到这个晏孝明,白贺石就来气:“送过去的东西,他一样不落的全收了,管家说还笑得一副跟狐狸似的模样,信誓旦旦地保证过会关照我们的,哪里知道他翻脸就不认人了!”
可是他能有什么办法,自愿送上去的东西,难不成还要让人家给你吐出来?
晏孝明示官,而他只是区区一介商贾,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若是知府想弄他,他们福源记也没有什么好日子过。
北宫寒道:“他是被纪家给拉拢了。”
纪颜宁不会坐以待毙,明知道江州知府权利大,定然是要先打破这个隐患。
宝昌记可比福源记有钱多了,若是想收买晏孝明,白贺石怎么可能会是纪颜宁的对手?
“老爷!不好了!”一个管事从外面匆匆赶了过来,火急火燎的模样像是背后有什么人在追赶着他一般,刚小跑进了白贺石的房间,还被门槛给绊了一跤,直接摔倒在地上!
白贺石和北宫寒都朝着那个管事看了过去。
“怎么回事?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白贺石心中憋着气,满是怒火,“你老爷我还没死你,不要给我摆出一副奔丧的样子!”
那管事爬了起来,仍是一副哭丧着脸的模样,走到了白贺石的面前,对他禀报道:“老爷,出大事了!福源记的货根本出不了江州了!江南转运司那边拦下了我们的货物,说是我们的东西有问题,不让我们往外运了。”
白贺石听到这个消息,猛然从病床上弹了起来,身体疼得突然倒吸一口凉气,感觉骨头都要散架了。
他咬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管事低头道:“好在我们之前在转运司也有些关系,花了钱问了才知道,听说是都转运司上头下的命令,还偷偷告诉奴才说我们福源记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白贺石愣住。
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是指纪颜宁吗?
就连站在一旁的北宫寒听到这个消息,都忍不住紧皱起了眉头。
管事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现在我们福源记的货物全都堆积住了,无论是水路还是陆路根本运送不出去,驿站和码头查得都挺严实的。”
白贺石脸上毫无血色,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若是货物运送不出去,仅仅只是在江南境内的生意,他们福源记根本就撑不下,他要亏大了!甚至是要血本无归!
原本想着可以吞并宝昌记这块大肥肉,哪里知道这根本不是肥肉,可是一块毒肉!沾上即死!
白贺石的目光看向了北宫寒。
“赵公子,这就是你给我出的主意?”白贺石冷笑一声,“现在福源记的货物连江南都走不出去,跟别说和燕国那边的生意了,你指的这条路,可真不是什么明路。”
北宫寒眼眸微闪,知道白贺石这是想要把怒气都撒到自己的身上,他语气泛冷:“赵某只是给了你一个做交易的机会,是你自己没把握好,拿不下宝昌记,如何能怪旁人!”
“是你信誓旦旦的说宝昌记根本是唾手可得之物!”白贺石朝着他大吼起来,“可是你看看现在!不仅没拿到宝昌记,连我的福源记都要倒了!你说我现在要怎么办!”
北宫寒仍是屹立在他的面前,似乎不为所动,等白贺石吼够了,他才缓缓开口说道:“相信我最后一次,我可以帮你解决福源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