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手。
而且言徵若是去问暄王,那暄王不可能猜不到自己出了事情,这样一来,他可以暗中告诉纪颜宁,也不怕纪颜宁被言徵算计个措手不及了。
言徵没想到言煦说出来的人是暄王,没有理由会是暄王。
这个小王爷年纪并不大,也就和言煦差不多的年纪,当年皇帝登基的时候他尚在襁褓之中,对于言煦的身份是不知情的,而且众所周知言煦是个痴傻之人,那暄王为什么还要出手相助于言煦?
若是当初那个女人在百芳阁的事情是故意的,那是不是暄王指使的?
言徵自问忠德伯府向来与暄王没什么过节,那他为何要插手伯府的事情。
他的眸子看着言煦:“暄王知道你没有疯病的事情吗?”
言煦道:“不知道。”
“那不是奇怪吗?”言徵问道,“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言煦瞥了他一眼:“是你自己要问的,我说了你不信我有何办法?”
他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而去,现在要去看看阿忍的伤。
言徵看着言煦离开的背影,黑夜里的眸子显得更加的诡异。
暄王……暄王的背后是皇后!
言徵一想到这里,背后便有些发凉。
难不成是皇后发现了什么事情?
言煦的存在,对自己来说,确确实实是个威胁,当年他抱走这个孩子的时候,一心只想着报复他们,可是养了那么多年,现在这个孩子成了他棘手的问题。
容澈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问题。
因为言煦已经四天没来过暄王府了。
以往的时候,言煦最多会隔一天不来,其他的时候即便是待一小会,他也会偷偷溜过来,现在却没有了踪影。
可是当他察觉到这件事的时候,言徵却上门拜访了。
容澈让管家将他迎到了正厅。
“言伯爷大驾光临,不知所为何事?”容澈坐在主位上,看着他行礼之后,让他坐在了一旁的客位上,开门见山问道。
言徵看着容澈,说道:“下官是来多谢殿下的,前些日子小儿不懂事,来府中叨扰了殿下,实在过意不去。下官也是这两日才知道的,所以备上了薄礼上门致歉。”
原来言煦这几日不是不想出来,估计是被言徵发现了,所以出不来。
容澈轻笑,说道:“言伯爷客气,不过区区小事而已,用不着放在心上,更何况言煦的性子很好,若是他再想过来也无妨,算不上什么叨扰,反倒是他来了之后,我这冷清清的王府多了几分人气。”
言徵眸子微微一闪,说道:“小儿从小便有痴傻之症,若是冲撞了殿下,下官心中有愧。”
容澈大方道:“不碍事,若是无人故意去惹怒他,言煦平常都是十分乖巧听话的。”
言徵脸上的表情不是很好。
几番刺探下来,容澈果然是不知道言煦是装疯的。
只是他还是无法相信容澈此人会无缘无故的这般对言煦这样一个“傻子”好。
他突然开口问道:“煦儿曾说,王府里有个心善的姑娘帮过他,不知那位姑娘是何人,老夫也好送上谢礼。”
正端起茶杯的容澈手微微一顿,眸子变得深沉起来。
只是一瞬间,他又恢复如常,笑吟吟的看着言徵:“没想到他还能记得此事,不过是府中一个小丫鬟罢了,伯爷不用放在心上。”
“这小丫鬟倒是挺有胆识。”言徵意有所指,突然又说道,“素日里煦儿不喜旁人伺候,既然他惦记着那心善的丫鬟,不如请王爷割爱,可否将那丫鬟让给煦儿,也好有个人照顾他。”
容澈微微挑眉:“那是本王的通房丫鬟。”
言徵:“……”
他的脸色微微有些尴尬,轻笑一声,说道:“原来如此,是下官唐突了。”
容澈倒是不动声色地问道:“这两日倒是没见言煦过来了,本王还纳闷呢,若是他得了空,可以过王府玩耍,毕竟王府里地方大。”
言徵讪笑一声,并未接话。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试探,却是什么都没有试出来,言徵见此也不想再耗下去,便起身告辞。
容澈看着言徵远去的背影,原本还笑盈盈的面孔突然冷了下来。
言徵不会无缘无故的上门,如果仅仅是因为言煦这些日子来过他这里,他也不该是这样的态度。
而且言煦明明知道纪颜宁的身份,也知道她不是王府里的人。
他是个痴傻之人,能说出来暄王的事情,自然也会对旁人说起纪颜宁的事情……可是言徵对纪颜宁的情况并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