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出马脚来。
如今言府里乱成一团,走的走,残的残,煦儿就不会受那么多的苦楚。
只是煦儿的身份,仍是一件棘手的事情,他这张脸言府的人自然是熟悉的,所以要是想摆脱这个身份,也只好将他送去江州。
在那里不会有人知道他的身份,更不会无缘无故有人对他不利。
纪颜宁还未想好要怎样将言煦不动声色的带走,就听闻岑青山已经到达长安的消息。
她让人准备了一份礼物,送去给了岑府,祝贺他升官。
岑青山从江州知府一跃成为了户部尚书,这是许多人都意想不到的,所以也有许多人赶着上前送礼。
户部,那可是财富的象征,掌管国库出纳,各类生意商户,说白了就是钱,谁还能不往上巴结呢?
不过岑青山有了纪颜宁的提醒,那些不认识的人送礼一律不受,就算是认识,贵重的也不能收,毕竟他刚到长安,又是任尚书之位,自然要小心形势。
岑青山虽然性情耿直,但是为官多年,融会贯通还是懂的。
他这次能升任尚书之位,纪颜宁帮了大忙,因为户部的粮价一事,前任户部尚书被撤职,而纪颜宁写信告知岑青山,让他在递交的年尾总结之中,多写写自己在江州境内的对商户调控与举措,以及让他“随便”谈谈自己对些国财管理的看法。
皇帝当时正为户部的事情发愁,若是又正好看见了岑青山的这份奏折,自然会觉得他适合在户部任职。
他政绩不错,皇帝没有理由不选这样一个送上门来的人。
纪颜宁再次来到了暄王府里。
言煦常常会过来,容澈并不排斥他,所以她想见言煦,也常常会来暄王府。
但是今日却扑了个空,言煦不在。
纪颜宁蹙眉,不解地看着管家,既然言煦不在,为何一开始还要将他迎进王府里?
看着亭子里坐在她对面的容澈,纪颜宁道:“既然煦儿不在,那我就不打扰殿下了。”
她正要起身,却被容澈唤住了。
“既然来了,便坐坐吧。”容澈说道,“说不定过会儿言煦就来了,他平日里总喜欢待在我这儿。”
还未等纪颜宁拒绝,容澈已经让人送了些点心过来。
两个人就这样坐着,谁都没有说话,纪颜宁微微蹙眉,抬头盯着容澈,感觉到他的目光似乎有些闪躲,一直也没有正眼看她。
记忆中的容澈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王爷在想什么?”纪颜宁打破了宁静,问道。
容澈倒是朝她看了一眼,道:“想着这几日忠德伯府发生的事情,到底是谁的手段。”
纪颜宁耸肩:“谁知道呢?也许是老天开眼,看不过去这些人的所作所为了吧。”
容澈见她这般睁着眼睛说瞎话,唇角不经意间已经勾起了一抹弧度。
“依本王看,这可能不是老天开眼,而是被某只狡猾的小狐狸给算计了。”容澈说道。
纪颜宁倒是也不客气:“都说暄王殿下不理朝政之事,对于这些世家的事情也不多管,怎么就对忠德伯府的人事情感兴趣?”
容澈看着她:“我只是对你比较感兴趣而已。”
纪颜宁轻笑一声,说道:“王爷,我真没你想的那么厉害,不过是会些毒术罢了,你真的不要太上心。更何况王爷对我感兴趣什么呢?王爷之前说我身份低微,就更不应该太在关注我了。”
容澈看着她那双眼含笑的眸子,突然又想到了那天晚上的梦境。
他有些心虚地挪开了眼睛,端起茶杯喝了半杯茶压惊。
开口便转了话题,容澈道:“听闻新任户部尚书岑青山才是前任的江州知府,这两次刚到长安,你是江州人,应该与岑大人相识吧?”
纪颜宁听到容澈问起岑青山的事情,眸子里有些微讶,这可不像是随口就能聊的话题啊,难不成他这是在打探什么?
“王爷。”纪颜宁说道,“你这般关心政事,关心这些官员,为何不自己去请一份官职?”
容澈听得出来纪颜宁这是在嫌他多管闲事,也没有想要告诉他的意愿。
容澈道:“不过是之前听无瑕谈起过,随口问起而已。想着你们都是江州而来,若是相识,他必然能帮衬你些许。”
纪颜宁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容澈:“那王爷说说,我需要他来帮衬什么?我不过一介孤女,无父无母,寄住在外祖家中,舅舅和舅母待我亲和,犹如亲生,自然用不着旁人的帮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