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很好。”
痴傻之人很难治好,纪颜宁也知道,但是很难不代表不可能只好,言煦如今还年轻,她是不会放弃的,毕竟这是哥哥的孩子,也是这世上唯一一个身上还流着应家血的人了。
容澈道:“听闻当年言徵也请太医给他看过,都是束手无策。”
纪颜宁轻叹一声:“怪我医术不精。”
容澈失笑:“术业有专攻,制毒能到你这般地步也非常人所能及的。”
他们一边说着话,马车已经到了定北侯府。
容澈先从马车上下来,再扶着纪颜宁和言煦让给她们慢慢下来。
定北侯府的人认得纪颜宁,倒是将他们请了进去。
萧少北没想到纪颜宁这个时候会过来,匆匆迎了出来,看见她身边的容澈,一下子皱起了眉头。
言煦看着萧少北这副模样,不禁默默地躲在了纪颜宁的身后。
纪颜宁握住他的手,安稳道:“别怕,他不会凶你的。”
见纪颜宁握住言煦的手,容澈上前拉住了言煦,说道:“就是,萧侯爷为人正直,自然是无缘无故为难别人的。”
萧少北上前,问道:“颜宁,他们是怎么回事?”
“待会儿再和你解释。”纪颜宁对萧少北说着,又转头对容澈说道,“多谢王爷送我们过来。”
原本想着容澈送他们到了定北侯府,也该回去了,奈何他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上前两步:“反正在王府里也是无聊的很,不如来找萧侯爷作伴,侯爷当不会介意吧?”
萧少北冷哼一声:“介意。”
他可是没忘记,这个暄王当初虽然救下了纪颜宁,可是将她带走之后却是好几日都杳无音讯,只是给他递了一封不痛不痒的书信让他不担心。
容澈微微挑眉,随即勾唇一笑,说道:“看起来萧侯爷对本王成见有点大,不过本王不介意。”
在一旁的纪颜宁只觉得,这王爷脸皮可真厚啊。
萧少北倒是不去理会他,容澈是个王爷,若是这样赶他出去也太掉价了。
他将三人迎入了府中。
定北侯府里只有萧少北一个主子,原本就冷清,这样的除夕夜更加让人觉得府中寂静不已,如今有了三个人上门,恍惚又有一瞬间热闹起来的样子。
虽然都用过了年夜饭,但纪颜宁却想着言煦大概是没能好好吃上饭的,便与萧少北提了弄些酒菜。
萧少北说道:“父亲以前在时,我们过年有时在长安,有时在塞北,不过都会拿些猎物做烤肉下酒,和几位叔叔一同饮酒聊天,便也是和和气气的过了一个年。”
纪颜宁是十分害怕炭火的,烤肉时,她定然是不敢靠近的,一时有些为难起来。
言煦这时摇头道:“不要烤肉。”
萧少北道:“那就做些饭菜过来。”
他们三人坐在了亭子里,萧少北正在吩咐管家让厨房再弄些饭菜过来。
纪颜宁起了身,朝着萧少北走了过去,回头看了一眼容澈正和言煦说话,她拉着萧少北在一旁低声说了言煦的身世。
算起来,言煦是萧少北的表哥。
饶是萧少北听了这个消息也不禁惊讶不已,随即回过味来:“这个言徵,当真不是东西。”
既然带走了言煦,却将他养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安的是什么居心!
即便是当个不受宠的庶子养着,也不能养成了个痴傻儿。
可见他的心里扭曲的是有多厉害。
“若是不然,让他在侯府里住着。”萧少北说道,言府的人总不能冲进他的侯府里要人。
既然确定了言煦的身份,总不能再让他回去受言府的荼毒。
纪颜宁却摇头否定了他的想法:“他住哪里也不能住在你这儿,你可别忘了,如今和楼家还有牵连的人不多,而定北侯府却是最亲近的一个,若是被言徵知道煦儿在这里,定然会猜疑言徵的身份暴露了。”
言徵当初放过煦儿一命,收养成为自己的儿子,或许皇帝根本就不知情,以容嶙的性子难免是要斩草除根的,不可能让应家还留有血脉。
他这是欺君之罪,若是被发现,只怕自己的脑袋也保不住,自然不能让外人知道言煦的的真实身份。
若是让言徵察觉有所威胁,只怕他会被旁人更早想要除去言煦这个祸害。
这也就是为什么之前纪颜宁没有让言煦住进定北侯府的缘故,有些事情,不得不防。
他们正说着话,萧少北却看见容澈朝着他们的这里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