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颜宁对他向来规矩周全,礼数有加,但却给人太过生疏的感觉,如今这番话更是如此。
她的意思也很清楚,若是二房或者三房的人再无缘无故找她的麻烦,她自然是不会手软的。
在纪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气死了祖母,又把叔叔婶婶和堂姐都收拾过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个善茬。
柳员看着纪颜宁的,目光复杂。
她是羲儿的女儿,除了这张脸却没有半分像她的母亲……
柳牧和安氏看着这样倔强的纪颜宁,却是不知该说些什么,除了心惊,就是心疼。
“我知道了。”柳员最终还是应了一句。
纪颜宁朝着柳员行了一礼,缓缓的退了出去。
第二日柳楠和柳旸便被叫去了书房,狠狠的训斥了一顿。
不管是谁做的,以后都不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多年不管后宅,虽然知道后宅都有些龌蹉,但是没想到他们竟然算计起自家人的性命和声誉!
柳楠和柳旸近日在兵部又降了级,总是干些杂活粗活,苦不堪言,虽然心中清楚是自己的兄长暗中下的手,但是谁让柳牧是兵部侍郎,而他们只是小吏而已。
被父亲这么一顿狠骂,他们也终于知道了厉害关系。
特别是柳楠,他是二房的当家人,却这般纵容周氏和柳聘婷三番几次对纪颜宁下手,柳牧自然不会放过他。
虽然知道范氏的死多多少少与纪颜宁脱不开关系,但纪颜宁却没有真正的害死范氏,他们若是再不与大房修缮关系,只怕是日子越来越难过。
周氏听得柳楠这么一说,整个人就怒了。
“就算是你平日里比不上柳牧,但是你也不能瞎啊!自从纪颜宁来到柳府之后,我们柳家可有过一日安宁?”周氏不满道,“若是不把她尽早除去,只怕我们二房才是真的没有立足之地!”
“你不去招惹她,她自然不会对付你!”柳楠看着自己的妻子,不明白她为何这般无理取闹。
周氏不满的看着柳楠,说道:“明明就是她纪颜宁先招惹的我们!她若是能好好的在江州待着,自然就没有这些事情了!”
“周氏!”柳楠怒吼了一句。
屋子里霎时安静了下来,周氏没想到一向沉默寡言的柳楠居然会冲着她这么吼。
她看着柳楠,第一次看见他这么生气。
“你若是看不惯,可以给你休书,让你离开柳家。”柳楠沉声说道。
周氏如遭雷击,整个人愣在原地。
柳楠继续说道:“你若是怂恿聘婷跟你一起胡闹,我也会把她送去庄子里。总之你们若是能安安分分的待着,大房自然不会追究什么。”
他留下这句话,便抬步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周氏愣在原地,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整个人倒在地上,低声哭了起来。
纪颜宁不知道二房发生了什么,但是话她已经带到,至于怎么做,想必柳员不会不懂。
她坐在书房里看着醉香楼和采薇堂送来的账簿,微微蹙起了眉头。
珍珠在一旁看着纪颜宁的脸色,有些紧张的说道:“大小姐这是发现了什么问题吗?”
纪颜宁摇了摇头:“没有,这两个铺子的收益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那不是好事吗!”珍珠说道,“虽然大小姐不缺钱,但赚了银子总归是高兴的事情。”
纪颜宁说道:“采薇堂收益要比预期高太多,原本我只是想用这个铺子供自己制药的,生意如何倒是不要紧,也没打算费心去打理,现在采薇堂只有一个大夫坐诊,甚至是每日开门营业的时间都比原来少一半,这样的铺子,居然收益比原来高,不符合常理。”
珍珠在一旁听着纪颜宁的分析,都是轻笑了起来。
她说道:“这事奴婢倒是忘了与大小姐说了,采薇堂的生意这么好,奴婢知道是为何。”
纪颜宁不解的看着她。
珍珠道:“采薇堂的掌柜说,是因为镜渊先生。”
纪颜宁微怔:“和他有什么关系?”
一直以来都是珍珠去采薇堂带药材回来,偶尔采薇堂忙的时候她也会留下来帮忙捡药材或者是抓药,久而久之倒是和采薇堂的掌柜伙计还有大夫都混得挺熟。
珍珠告诉纪颜宁,有一日镜渊先生路过采薇堂,看见采薇堂的牌匾,在门口整整站一个时辰,就那样一直看着那牌匾,直到有他的一个学生路过,问他为何一直驻足不前。
镜渊先生说,因为看到了一副好字。
从此采薇堂名声大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