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跟我出来,我保证不弄死你。”
这一刻,汤可晴说话的态度已经是很凶悍了,口气恶劣至极,尤其是乌云密布般的周遭气氛是格外的让人呼吸凝窒。
“可晴。”曲染明白汤可晴要说什么,一定是为了贺瑾航而来,曲染也做好了准备,无论汤可晴说什么,无论汤可晴斥责也好,辱骂也好,她都不会动摇自己的决定。
汤可晴满面怒红,“不要叫我,你连叫我名字都不配,我早就跟你说了不要惹贺瑾航,不可以因为贺臣风的原因就牺牲贺瑾航,你果然是比我想象中还要卑鄙无耻,自私自利。”
“你是为了一个贺臣风,良知都没了吗!”汤可晴紧握成拳,眼看着就要开揍了,但还是有些顾虑的,亲眼见到曲染哭得红肿的双眼,脸色看起来也不好,她肯定是很担心贺臣风的,但不能因为贺臣风的生死安危就牺牲别人。
曲染低头,这个时候是说什么都没用的,好像无论怎么解释也都是理亏的,毕竟不知廉耻的去求贺瑾航做捐肝手术的人是她,最终让贺瑾航改变坚定主意的人也是她,她是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尤其,这个时候的曲染还不认为这一次的手术会有什么意外,虽然是愧对了贺瑾航,对他很不公平,可是曲染却在心下肯定以后一定会用有限的生命去报答他今天的付出。
汤可晴见曲染不说话,恼怒加剧,“说话啊,我叫你说话,每次别一副楚楚可怜好像很委屈无辜的样子,你就是用这样的眼神骗贺瑾航,博取他的同情心的吧。”
贺瑾航也是,为什么眼瞎到这个程度,明知道曲染是“不安好心”的,却还心甘情愿的答应。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其他办法,明明清楚这是不对的,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贺臣风死。”
曲染终于开口说话了,言辞已经越来越沉重,越来越充满了悲戚凄凉,眼泪在面庞上拼命的流淌,泪水狂肆的汹涌,却丝毫不能疏解她内心的沉痛。
汤可晴纵然是曲染那么多年的朋友,在这个份上,却是很不理解曲染的,“你以为贺瑾航只要牺牲区区一个肝脏而已就可以让贺臣风活下来,既然在你心里是这么容易简单的事情,你他妈的为什么不自己去捐啊,为什么要让别人去做伤害身体的事。”
“我真的没有你这个朋友,曲染,我这一辈子做得最眼瞎的事情就是认识你这么一个烂人,别怪我没提醒你,就算是用闹的,我也不会让贺瑾航跟你在一起,更不会让贺瑾航去做这样的蠢事。”
“无论贺瑾航这个男人目前是什么态度,到最后他一定是我的男人,我不容许我的男人一直吃亏被人占便宜,他在贺家所受到的委屈够多了,就让贺臣风去死吧,一切都是他应得的,要怪就怪他自己摊上你这么一个烂货。”
一字一句间,尽是汤可晴对曲染的憎恨,对她不满到了极致,字句里尽是羞辱又绝情的味道,曲染却只能一一承受着,字字句句狠戾又悲痛的缭绕在曲染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