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不想让臣风出事的话,为什么贺家上下,岳家上下,每一个人都给臣风做了配型检查,为的就是能够给臣风做配对手术让他活下来,唯独他不愿意,贺瑾航不愿意做配型检查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想要让臣风死吗!”
“岳巧莲。”贺安康不允许她继续诋毁贺瑾航。
可岳巧莲也不会听他随便唬弄,“如果他不想让臣风死的话,做个配型检查而已,他怕什么,若是配型检查能够匹配成功,只要他愿意救我们臣风,我愿意让臣风永远的离开贺家,永远不跟他争抢任何东西。”
这个时候对于岳巧莲而言,其实,她也是很害怕又心神不定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既不相信贺瑾航,可为了贺臣风,岳巧莲是任何机会都不想错过,只要贺臣风能活下来。
贺安康听闻,面露难色。
的确,贺家上下,包括苏文柳在内即便是上了年纪,即便是心脏病缠身多年,只要肝脏配型检查能够配对成功,无论如何都要救贺臣风。
可偏偏所有的事情都是对贺臣风不利的,所有亲人当中的配型都不成功,唯独只能等着合适的肝脏才能做移植手术。
而贺瑾航即便是医生,即便他是贺臣风同父异母的兄长,却从未想过要伸出援手。
岳巧莲对此耿耿于怀,尽管也知道对贺瑾航是不能要求太多的,甚至是不可以对他有任何要求,可是在贺臣风需要帮助,哪怕一点点机会都有可能让他活下来的时候贺瑾航却是袖手旁观了。
既然是袖手旁观,岳巧莲不认为他会真的用心的,尽全力的去救贺臣风。
“你不说话了啊,说话啊,你是贺瑾航的亲生父亲,你要是让他去救臣风的话,他应该会答应吧。”在岳巧莲看来,关键是看贺安康愿不愿意,可显然贺安康的神情里,他是不愿意的。
贺安康面色凝重,许久才挤出一句话,“是我们对不起瑾航,我没脸去求他……”
“面子重要,还是儿子性命重要啊!”岳巧莲更加失控了,仿佛不管贺安康说什么,也不管贺安康夹在他们中间到底有多为难,她什么都顾不上了。
纵使,岳巧莲也心知肚明让贺瑾航去救贺臣风做配型检查,这是多么可耻不要脸的事情,毕竟,岳巧莲知道自己从来没有给过贺瑾航好脸色看过,一直以来就很针对这个家伙,可在贺臣风出事的时候,面子,尊严,廉耻心,这些通通都顾不上了。
岳巧莲由刚才的恼怒火大,到此时服软似的恳求,“我求你了,你去求贺瑾航做个配型检查好不好,只要做个检查就好,就算不能做配对手术,至少让我们能看到一线希望,若是幸运的能做配对移植手术,安康,我真的愿意什么都不要,只要贺臣风平平安安活下来就好。”
岳巧莲哭得泪流满面,嚎啕大哭的哭嚎声里浸染着深深的绝望,岳巧莲是个自尊心强烈的人,从小没有受过挫,可此刻只要贺瑾航愿意出手相帮的话,她什么要求都可以答应,最怕的始终是贺瑾航的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