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敏感的心脏,我平时在她面前,根本就连提起来,都不敢家里的任何事情了。
那时候我最怕的就是她抹着眼泪的对着我来那么一句:你爸妈,你弟弟妹妹对你可真好、真亲,不像我家里......”
深吸了一口气。季爱珍想骂人了,用最恶毒的语言骂人的那种。
可惜她张着嘴,张了半天愣是骂不出来,最后只能恨恨的罢休,用特别特别气恼的声音说道:“每次那么说的时候,她都是要从我这里顺好处走,不是笔就是本子。
我们家三个孩子在上学呢,我哪有多余的文具供应给她?每次我都很明白的告诉她,吃的东西,每个星期最后一两天她带来的量少吃完了,我不忍心看着她饿肚子,我能勉强挤出来分她一点,但是文具真的不行。”
季爱珍:“那些东西我自己也不够用,都是正面用完了用反面。铅笔先写,写完了反复的擦掉,到最后实在没法擦了,才再用圆珠笔重着往上写......
我很明白的多次告诉过她,我家里也很困难,我跟她一样是贫困生。对她没文具用我是真的无能为力,帮不上任何的忙。可是每次说,每次她还是会找机会强拿。
我才用了不到半截的铅笔她拿走;我的橡皮她割一角走,就连本子也动不动就来撕两张......我总说她总不听,我根本就防不住。她还不高兴,总爱说我小气。”
想到自己曾经因为被说多了“小气”,而真的愧疚过自己“小气”的季爱珍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委屈了,委屈的都已经哭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