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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二牛见状,这才确信自己没有看错,他忽然转头,朝后面大声喊道:“夏建回来了,他没有死”
这一声如同晴天霹雳,送殡的队伍瞬间炸了锅,走在后面的人,还以为陈二牛和夏建兄弟情深,悲痛发疯。
当夏三虎和陈二牛把棺木从肩上放下来时,走在后面的人才看清,夏建就站在她们面前时,大家喜极而泣。方芳第一个一步窜了上来,朝着夏建胸前就是两拳,她边打边哭道:“我叫你装死”
这没装啊!夏建这才弄明白,原来大家是在为他出殡,你看这事闹的,都怪自己在紫衣道长哪儿多呆了两天。
原本伤心的场面,瞬间变得热闹成了一片,夏泽成紧拉着老肖的手说:“肖总啊!建儿他不想辜负您老对他的栽培,这不又回来了”
“回来好,回来了就好!“两个老人,呵呵笑着,流下了喜悦的泪水。
大家把夏建围在了中间,你一句,我一语的问着,弄得夏建都不知道先回答谁的问题,欧阳红和赵红两个女人,远远的看着,其实她们的心里,比任何人还要高兴。
夏建挤开人群,先给老肖和老爸打了招呼,这才随着大家朝自己家里走去,一路上,所有的村民看到他,个个无不惊奇。
刚踏进大门口,就见赵红的婆婆风急火燎的从堂房里跑了出来,她一看到众人拥着夏建走了进来,有点吃惊的喊道:“夏建!你小子没事啊?“
“没事阿姨,我这不好好的吗?“夏建说着,便招呼大家进屋。
赵红的婆婆王巧花可是村里的麻利人,此时她也有点被夏建的忽然出现惊吓到了,她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胸口,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夏建没事就好,快回屋去看看你妈吧!“
夏建一听,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母亲可能有点问题,他二话没说,转身就进了门,堂屋内,几个邻居家的婶婶,正围着躺在炕沿上的孙月娟,大家不听的呼唤着她的名字。孙月娟眼睛紧闭,一个点儿动静都没有。
“妈!你怎么了?“夏建大叫一声,便扑了过去。
孙月娟气息微弱,无论夏建怎么叫她,她都无动于衷,眼睛始终抬都没有抬上一下,一位年龄稍大的婶婶,她拍了拍夏建的肩膀说:“孩子,别伤心了,你妈她是为了你伤心过度,这次恐怕缓不过来了,你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夏建一听,整个人便瘫倒在了地上。
屋内的人越来越多,本来夏建回来了,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没想到孙月娟又是这样,看来这家里还得非走一个不可。
“夏建!别伤心了,赶快送医院吧!再晚就来不及了“老肖走了过来,心情十分沉重的说。
夏泽成摇了摇头,用手摸了一下孙月娟的鼻子下面,他木然的说:“不用了,老婆子可能已经走了“
夏建一听,立马站了起来,他一把推工夏泽成,气恼的吼道:“你胡说,我妈她在没有见到我之前,是不会走的“
夏建大声的咆哮声,让众人愣在了哪儿,没有一个人再敢说话。夏建的脑子在快速的转动着,他心里一直在说,不会,这不是真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情急之下,他才想起了紫衣道长给他所传授的医术,这个时候不用,更待何时。夏建长出了一口气,让自己先冷静一下,这才慌忙搭上了孙月娟的脉搏。
屋内的所有人都是一脸的迷茫,她们有点搞不清楚了,这夏建什么时候还懂医术了,他不会是被自己的母亲吓傻了吧!
夏建紧闭着双眼,眉头一直在颤动着,看得出他在极力的用脑,好一会儿,他才睁开了眼睛,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木盒,迅速的打开,抽出一根银针,解开孙月娟的衣服,毫不犹豫的从她的脑口扎了下去。
众人不由得轻呼一声,她们没有想到,夏建还有这么一手。针是扎进去了,可孙月娟还是哪样,一动也不动,夏建屏住呼吸,两指慢慢的捻动着,让整根银针几乎全扎了进去。
夏建两指寸量着尺寸,一根,两根,孙月娟的胸口已被银针扎满,可她仍然没有动静,豆大的汗珠从夏建的额头流了下来。
屋内的人不由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对夏建的做法十分的不理解。夏泽成看了一眼夏建,哽咽着说道:“孩子!你就别再折腾了,让你妈走的安稳一点吧!“
夏建一声未吭,紧闭着双眼,大脑迅速的转动着,他把经脉图上所描述和紫衣道长所授医术结合了一下,他眼睛忽然猛睁,把最后一根银针迅速的扎在了孙月娟的鼻翼之侧,两指刚一捻动,就听孙月娟长长的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