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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德田伸手把绑在最低的一圈稻草节扯下,然后剥开,依符在树苔上的铁皮石斛掉落在树底下。
树底下,一块灵芝培养基,开始长出了灵芝蓓蕾。旷德远胡乱拔了几颗,嘟噜着说:“这样种都行,好像也没啥技术含量。”
两人有点像蛮牛闯进了瓷器店,只顾破坏,没有一点顾忌。
“吼咕……!”此时一声吼叫,炸响在他们头顶树冠。
“妈啊,……”旷德远耳膜里仿佛被撕了一条破布,撕帛之声,让他感受了恐惧。
旷德田也因这猫头鹰声音大凄凉,而心发慌。两人慌乱退入天麻地。
手电光乱晃,除了那只撕吼的猫头鹰怪叫声,他们也没看见其他的怪影。
“哥,看看他天麻是怎样种的?”旷德远蹲下身子,折下一根树杆,在天麻田垄上胡乱戳了几下。
一道黑影自天际劈下,旷德远眼角被突然斜劈下来的翅膀击中,额头上如钉子钉了一记一样,钉得他火冒金星。
那道黑影又如虚幻的空气,如冷风掠过他面庞。
“吼咕……,吼……”旷德远一个翻滚,从田垄上摔落田间泥沼间。
旷德田端起那把猎枪,向一个虚幻的大鸟瞄准,扣动枪机。
“轰,”一阵烟雾过去,他幻想的羽毛纷飞景象并没出现,他眨眼之间,突然看见一只猫脸,一双犀利眼睛,尖嘴毫无预兆地啄向他眉眼之间。
“哎哟,快跑,”旷德田惊呼一声,猎枪丢在天麻地也顾不得捡了,慌不择路往村中疯跑。
半夜疯逃回来,响声肯定惊动了黑狗豹子,虽然隔着一堵墙,但黑狗还是灵敏地听到了远处传来的慌乱脚步声。
黑狗钻进一处草丛,瞄着远处越走越近的手电光,静伏不动。
黑狗对旷德田兄弟历来没什么好印象,在它小的时候,两人都常常拿棍棒或者锄头把打它,或者动不动抓石块丢它。
旷德田气喘喘跑在前面,旷德远害怕幻鸟从背后袭击,连头都不敢回,拼了命抱头鼠窜。
“汪汪,汪汪……”草丛中埋伏的黑狗突然猛的窜出。
“啊!”本已是惊慌失措的旷德田兄弟,又遭黑狗一扑,瞬时脑羞成怒。
“远牯,拿猎枪来,干掉这遭瘟的黑狗去。”旷德田回到家门口,终于把惊吓的魂魄收回胸腔。
“可是,猎枪丢在山里了。”
他家窗户上亮起了灯光,旷修官听得他们说话,己经把院门口灯开启了。
汪汪,……豹子不甘心地叫唤着。
“豹子,瞎了你狗眼,自家人都不认得啊。”旷修官的声音从他家新房传了出来。
黑狗滑溜钻进院洞门,听见旷德军在房内翻了个身,又传来一阵呼噜,如一列火车自远际轰隆而来,自远而近。
旷德军做了一夜的美梦,梦里他在一颗树下挖呀挖,终于挖到了一个碧绿色的盖子捂得密不漏风的瓦罐。
以前的大户或富裕人家,喜欢把银元封存在一个瓦罐里,找一处树底下,挖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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