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几年间,前来询问炙蛇下落的不下千人,可是他们大多都是不幸,死在了山谷、岩洞之中。年轻人,我劝你还是莫要寻找了。我们这里都是养蛇专业户,饶是如此,我们见到了异蛇也不敢轻易抓取,何况你们这些外行呢。算了吧,你回家去吧,别找炙蛇了。”秃顶老大爷很有善意地提醒道。
孟缺摇了摇头,无管炙蛇毒性再强,自己非找出它来不可。要不然三日之后,便要死翘翘了。如此大好年华,他可舍不得就这样撒手而去。
“老大爷你就告诉我吧,你们这里哪里最常见炙蛇出没?”
秃顶老大爷哭笑不得,既然劝不动,他也不再劝了,反正眼前这小子跟他非亲非故,纵算是死了,也跟他没个毛的关系。
“我们这里已经十多年没听到过炙蛇的下落了,现在唯一还能听到一点消息的地方是往西行三十公里,有一个乡镇,名为‘靖位’,那个地方在前几年还听人说被炙蛇咬死过。你若是硬要寻找炙蛇的话,就去靖位村看看吧。”秃顶老头抽着旱烟,慢悠悠地说道。
“靖位?好吧,如此谢谢老大爷你了。”孟缺冲其微笑点了个头,随即夺路朝靖位村而去。
秃顶老大爷一边抽着旱烟,一边看着孟缺的身影缓缓消失,不由得碎口叨唠道:“短命鬼啊短命鬼,这不用说又是一个短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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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崎岖多宛转,一路跋山涉水,跨大山,渡溪水,走走停停,数个小时。秃顶老大爷说往西行三十公里便就是靖位村的所在。可是孟缺这一去,以极速奔走了两个多小时,所行之路,何止三十公里?只怕是六十公里也有了。
非但未见得村落,更是连半个人影都没看到。摸出手机打开地图,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是走岔路了,这一走竟走到了另外的一个市的境地里去了。
“卧槽,居然走错了。”
连忙按照原路折返,又行两小时,再遇清水河流。沿河而上数公里,忽见一条公路犹如玉丝带一般缠绕在重峦叠嶂、山溪峡谷之中,缥缈远去不知尽头。
孟缺赶紧连飞带走,去到了马路之上,见路上留有车辙印,便知道这里应该时常会有车辆出现的。也不再乱走,生怕再走岔了路,而寻错地方。
就在路边等待着,也算是孟缺运气好,约莫二十分钟之后,这里果然有着一辆“豪车”经过。
“豪车”是那种老款式的拖拉机,车前头的柴油机咔嗒咔嗒地冒着浓烟,一位二十来岁的骚年坐在驾驶位上居然开得格外风骚,悠哉悠哉。车身后装载着几头肉猪,哼哼直叫,臭气熏天。
孟缺好不容易碰到了活人,赶紧将他拦住:“兄台请留步。”
骚年也是淳朴之人,见孟缺好像有事相询,便将车子停了下来,道:“有何事啊?”
孟缺问:“请问,靖位村该如何走?”
“靖位村?那可远着呢,从此去还有十公里左右。”骚年抹了一把汗,憨厚地笑着。
“十公里?”
“是啊,我也恰好是要去靖位。”说着,骚年伸出手,指着前方,道:“就顺着这条路往前去,到达终点,也就是靖位村了。”
孟缺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多谢兄台了。”
骚年笑了一声,打量了孟缺一番,道:“看兄弟你的样子应该是去靖位有急事吧,若不嫌弃的话,就上车吧,我载你一程。”
孟缺略想了一下,觉得有人带路的话,甚好。便就答应了下来,然后坐上拖拉机与骚年并坐。咔嗒咔嗒……
拖拉机到底是拖拉机,速度太慢了,比骑单车的速度还要慢上一大截。才走十分钟,孟缺就受不了了,照这么下去,到达靖位估计都天黑了,岂不是要浪费一天时间?
不,这个时间,他绝对浪费不起。
便再次问:“兄台,去靖位真的只是照着这条公路走到底就行了吗?”
骚年叼起一根烟,点点头,道:“没错,顺着这条路直走就行。”
孟缺听完,抱拳一礼,道:“多谢兄台了,在下因为有急事,便先走一步,告辞!”说着,就从车上跳了下去,步行而走。
骚年看到孟缺跳车下去,奔跑了起来,不禁笑道:“兄弟你别闹了,我这拖拉机虽然慢,但至少比走路要快啊。你两条腿能走得过车么?”
孟缺嘿嘿一笑,也不解释,与之挥了挥手,脚力大展,转眼速度就狂增了起来,身影都变得模糊了。不消须臾,就远远地把拖拉机甩在了后面。
开拖拉机的骚年看得惊呆,愣了好一会儿,陡觉浑身凉意袭来,自问道:“我的个天,刚才那个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