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卜、算命之类的东西在日本占有很高的地位。
友田说他研究过风水,大概也是照本宣科,真正的风水术友田并没有学到。
我明显听见友田的方向传来几下挪动身躯的声响,他大概是想反驳陆心遥却努力克制着没有开口。
我等到她们不再说话的时候,才慢慢睁开眼睛坐起了身来。陆心遥第一个开口道:“王欢,你醒了,你昏迷了将近四个小时,这段时间一直是伊藤真香他们在守卫着你的安全。”
我抬头看了一下天色,才向伊藤真香的方向点头道:“谢谢。”
伊藤真香颔首道:“不必客气,我们是合作伙伴。”
陆心遥走上前跟我解释了好一会儿,我才算顺水推舟地把事情给答应了下来。
我紧跟着问道:“我昏迷的这段时间,伊藤明川他们没赶过来吗?”
“没有。”伊藤真香道,“我只是听见山洞的方向传来过激烈交火的声音,而且,他们还动用了迫击炮,但是伊藤家的武士一直没有赶过来。”
我再次沉声问道:“说到迫击炮,我想问一句,你们当初既然能用炮轰我,为什么还要跟我合作?”
我敢断定,伊藤老鬼子要跟我合作绝不是临时起意,他应该早有计划,不过,这样一开始伊藤老鬼子两次开炮就解释不通了。
伊藤真香道:“这件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当时确实是家祖在命令武士开火。”
我微微一皱眉头,才岔开了话题:“你们说刚才观察过附近的风水,是在什么地方看的?”
友田指了指远处的高地道:“就在那边。”
“至少方向对了。”我一边往高地上走,一边在暗暗担心。
那个神秘的雪妖狐很有可能是一位风水大师,他们以为我是雪妖狐的传人,理所当然地认为我精通风水之术。
事实上,我对风水术的了解连皮毛都没有,甚至比不上小鬼子友田。我长这么大唯一接触过风水术就是在古玩街上,卖古玩的人多少懂一点风水,为的就是糊弄顾客,其实你仔细听,他们说来说去也就那么几句话,多了他们自己也不会。
我爸以前跟我说过,让我没事儿看看风水书,好能撑撑门面,可我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也懒得去看,跟街上的叔叔伯伯学了几套风水口诀就算应付差事了。
我以前也问过他们,那些口诀好用吗,他们跟我说:“别人说,你也说,说多了,假的也是真的。再说,我们这些风水口诀全都是老一辈儿东拼西凑来的,没几句正经玩意儿。风水玩得好的,全都在算命街混日子了,谁卖古玩?”
这些事情,我还当成笑话给叶寻讲过,他也知道我不会风水术,可他干嘛要在树上刻出“风水”两个字来?他究竟是打算提醒我什么?
难道叶寻就是要让我上高处去看?这个理由解释不通啊!
我心里已经乱成了一团,表面上却仍旧没动声色。
等我站到了高地顶端放眼四望之间,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我能看到的还是一片在风中涌动的滔滔树海,除此之外,也就只剩下那道像是把树海给分成了两半的壕沟。
延绵而去的树海乍看之间颇有几分一马平川的意思,哪有什么风水可言?难不成,叶寻所说的“风水”在那条壕沟上?
我猛然醒悟了过来。难怪我一开始就觉得壕沟有古怪,原来我忽视了一个重要的问题——树木为了生存,埋在地下的根茎会不断向外延伸,越大的树,根茎延伸得越远。
那条壕沟两边三五米之内没有大树,壕沟里面也不见延伸出来的树根,也就是说,那条壕沟等于是树木的禁区,不允许树根向沟里生长。
那条壕沟当中一定隐藏着某种可以改变自然规律的力量。
我挥手道:“下去,顺着壕沟往前走,我们就可能找到平天海的下一个路口。”
我刚要起身,友田就拦在了我的面前:“王欢先生,恕我冒昧,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你从什么地方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伊藤真香沉着脸道:“友田,你逾越了。”
友田争辩道:“少主,我并没看出那条壕沟有什么特异之处,如果王欢没有合理的解释,我不建议这样冒险,毕竟我们的时间有限,盲目出发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我倒背着双手冷声道:“我给你解释,你能听得懂吗?”
伊藤真香犹豫道:“王欢先生,我觉得友田说的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