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算感激程度不如格兰迪这么高,但如果约翰少爷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们就是逃回家也会被痛打一顿,然后去老爷那里领受严惩。
坚定了决心以后的士兵们战斗得十分顽强。虽然他们的战斗技巧十分拙劣,但是有着坚实的高墙,格兰迪觉得兽人再冲多少次都不怕。
“我和你们说,”一个士兵一边啃着自己的土豆一边说,“今天我走了大运。那个兽人蛮子的斧头都要劈到我的脑门上了。从箭塔上射来一支弓箭,就像这样!”
士兵比划着:“就这样射穿了他的脑袋,他就这么摔倒壕沟里去了。中途还带上了一个倒霉蛋。”
其他人没兴趣搭理他,自顾自吃着自己的烤土豆。士兵往格兰迪身边挤了挤:“喂,我说,大个子,要是我能乘机砍下他的脑袋,约翰少爷是不是也会奖励我两块好地。”
格兰迪正要开口,天空中传来了一阵奇怪的轰鸣声,塔楼上的士兵尖叫着。不等格兰迪站起来,突然身体一颤,面前的士兵和大量的泥土砂石一晃而过,一块足有房子那么的岩石滚了过去,刚刚还聚在一起吃土豆的同伴们消失得无影无踪。
惊恐和混乱一瞬间吞没了外营。兽人付出了几千人的死伤几天都没有能够拿下的坚固营地一瞬间就瓦解了。前几天战果累累的弓箭手们不顾一切的从弓箭塔上跳下来,发了疯一样得向后面逃跑。
“怎么回事?”格兰迪抓住一个人就问,“出了什么事?”
“你自己不会看吗!”那人一手甩开格兰迪扭头就跑,边跑边脱自己身上的护甲,生怕自己跑得慢了。
格兰迪爬上摇摇欲坠的土墙想看看情况,又是一块巨石飞来,不远处围墙上正在逃跑的士兵们和他们脚下的土墙一起飞到了天上。
“这是……什么……”
几个山丘一般的身影迈着沉重的步伐向着这边走来,他们佝偻着背,浑身覆盖着棕色或者白色的毛发,长长的手臂一直垂到脚边,足有马车一样大的嘴巴里一根根惨白的利齿朝外面长出。
更远处,有几个同样的身影举起巨大的石块向营地砸来,每一块命中营地后,被命中的地方都像是被犁过一样,所有的人、建筑都消失不见了。
格兰迪扭头跳下高高的土墙,拔腿就跑。
“嗷————”一阵拖长的吼叫声,夹杂着无数人的惨叫,漫天的泥土从天而降。格兰迪用眼角的余光看见一头巨兽用他长长的前肢扫过土墙。足有2米厚的土墙像玩具一样被掀飞,无数的人被撕扯成一片片碎肉。
成百上千的溃兵哭喊着向城墙下逃去。生怕兽人趁机破门的守将哪里敢开,溃逃的士兵们拥挤在厚重的大门前,任凭他们如何捶打,逃生的城门就是纹丝不动。
后面赶来的幸存者拥挤过来,拼命得想要往前挤上去一些。宽阔的吊桥眨眼间就挤满了人,幸存者们向下饺子一样被挤下吊桥掉入护城河里,发出扑通扑通的响声。
先掉下去的人挣扎着想要浮出水面,一双双大脚落在他们的头上。深达5米的堑壕转眼间就填满了起起伏伏的人头,呼救声凄惨无比。
格兰迪身体强壮,虽然没有被挤下去,但是也被前前后后的肘击打得不行。“闪开!”强壮的前农夫一把将身边的一片人推下水去,向着护城河的岸边纵身跃去,跳进一片人群中。
“给我们根绳子!”拥挤在城墙下的残兵败将们呼喊着,“行行好吧!”
格兰迪和士兵们一起仰着头呼喊着,他可以看到康茂德王子就站在城墙上,微风吹起他灿烂的金发。
自始至终没有绳子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