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再次说道:“你继续往下说。”
我再次说道:“我一开始也抱着同样的想法,从隔层向前不断寻找,后来鬼神降临,我不得不一路逃走,最后我掉进一条隧道,从那里一路滑了下来。”
“如果我没弄错,那条隔层和隧道,根本就是有人故意留下来的东西。对方的目的就是让我们按着他预定的位置掉进这片水潭。”
孙晓梅等人同时往水潭里看过去时,有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解敬文开口道:“我不信!按照你的说法,除了上面的甬道,应该没有其他的路径能进入这片空间。那我们是怎么进来的?”
我看向解敬文道:“你能保证,以前没人进来过吗?”
解敬文反问道:“你什么意思?”
孙晓梅转身指向了一个术士道:“火甲,你到刚才我们进来的位置上去看看。一定要仔细了!”
“是!”后者答应了一声,飞快地往原路跑了过去。
孙晓梅道:“我现在有些相信你的话了。但是,我仍旧不相信冬宝就是神蛊。”
“我说冬宝是神蛊,只不过是在危言耸听,我不那么说,想必孙夫人也不会给我说话的机会。但是,我仍旧觉得,冬宝的来历并不简单。”我虽然一口承认了自己是在骗人,眼角却有意无意地扫向了古飘然。
古飘然果然把我的话给接了过去:“老夫在路上也曾经试探过冬宝,她的身份应该没有问题。我敢肯定,她就是大巫冬天的嫡亲侄女,同时也是冬天选定的继承人之一。一直在冬天的教导下,她肯定不会是神蛊。至于说会不会是神蛊引……”
古飘然也皱起了眉头:“这个确实很难说啊!不少门派之所以会给圣子、圣女无人可比的地位和权力,就是需要他们在关键时刻做出牺牲。谁能说清,冬宝是不是专门用来祭祀神蛊的人。”
“这……”孙晓梅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我们几个正沉默不语时,那个叫做火甲的术士已经飞快地跑了回来:“夫人,刚才我们进来的地方有被*炸开过的痕迹。过去肯定有人强行炸开了……”
火甲的话没说完,我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酸味。等我往酸味传来的地方看过去时,却发现水潭里涌起了几个像脸盆大小的气泡,那股酸味就是气泡破裂带起的气味。
孙晓梅脸色陡然一变:“怎么回事儿?”
古飘然的脸色也跟着一阵难看:“你们几个往高处躲!”
古飘然喊的显然是站在平台上那几个术士。可是那平台只不过距离水面一尺多高,就算他们想躲,还能躲到哪儿去?
短短片刻之后,整座水潭就像是在某种力量之下蓦然沸腾了起来,数以百计的气泡在水潭当中翻滚而起,原本清澈见底的潭水也在瞬时之间被染成了土黄的颜色。浓烈的酸味强行冲进了我的鼻孔,我只觉得自己的鼻腔像是火烧了一样钻心剧痛。
那几个术士刚刚往后篡了几步,就被翻涌而起的水泡没过了双脚。几个人在厉声惨叫之中接二连三地翻进了水里:“救……”
我眼看着一个悬镜司的术士在水中挣扎了两下之后,就像是被煮熟了的肉块蓦然沉进了水中,殷红的血迹很快就随着涌动的气泡向四面扩散开来。
“水里有毒!快戴面具!”孙晓梅从背包里翻出防毒面具戴在了脸上。
我和小白糖没有那么齐全的装备,只能用手捂着鼻子连连向后倒退。
我本来是想趁乱离开这片岩洞,谁知道,刚刚走了几步,就被解敬文带人给挡了回来:“都别动,给我站到前面去!”
我的手掌刚刚碰到罗刹的刀柄,十多个悬镜司术士的劲弩就同时指向了我的要害,逼着我和小白糖又退回了水边。
这时,一个术士忽然惊呼道:“你们看水里!”
我下意识地扭头看向水中时,翻涌的水泡已经把一堆带血的衣服给推上了水面。下一刻,从水里翻涌上来的东西就变成了白森森的骨骼——刚才那几个术士全被水给溶解掉了,只剩下了这么几块骨头?我的额头上顿时冒出了一层冷汗。
解敬文却厉声怒喝道:“都给我站好了!谁敢动,就射死谁!”
我现在距离水面还有不到一尺的距离,翻滚的潭水已经开始向岸边涌了过来,用不了多久,潭水就会盖过我的双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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