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地上,我忍不住回头道:“你要……”
“嘘!”小白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有人过来了!”
我马上压低了身形,把耳朵给贴在了地上,左边的通道里确实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我连续转动了几下视线,却没找到一处藏身的地方。我现在所处的位置,就是一条笔直的甬道,甬道两边被火把照得通亮,就算我躲到大门口去,也未必能躲开对方的视线。
让我往另外的通道里躲?那就等于是替别人开道,我还不想如此。
我在焦急之间,忽然看见岩洞上方悬着一口棺材。我伸手抓住小白糖:“上去,快,趴棺材上。”
小白糖还没来得及反对,就被我举上肩头。我不等她完全站稳,就用双手托住对方脚心,用力往上一举,硬是把她给推到了半空。小白糖双手抓住棺材边缘爬到棺盖上时,牵引着棺材的四条绳索忽然发出一声轻声。
从棺材边缘探出脑袋的小白糖吓得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小嘴,伸手拼命指了指绳索,意思是绳子快要断了。
我连着给她打了两个手势,意思是让她赶紧退回去藏好。
小白糖把脑袋缩回去之后,我自己却犯起了愁来。挂着棺材的绳索明显是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我不能再躲上去了。
我焦急之间,眼前忽然灵光一闪——我刚才不是觉得自己跪在地上看见有人从我面前经过吗?那我就应该躲在灯座的位置上才对!
我找到一个空出来凹槽,背对着墙壁跪在地上,双手向上拖住灯盘,装成灯座的模样不久,就有人从左侧的甬道中走了出来。
我远远听见孙晓梅的声音:“古先生,你明明说左边的路是生路,可我们连着损了六个人,却还是走进了死胡同,你准备怎么解释?”
“老夫没有必要解释什么。”古飘然的声音果然响了起来,语气却显得异常从容,“你身为术道中人,就应该知道,人的命数在某种情况下可以瞬息万变,尤其是这种深陷险地的情况下,更是变幻无常……”
孙晓梅不等对方说完就打断道:“你说的那是命数,难道一条通道也能像命数一样变换无常不成?”
“世上没什么事情不能发生……”古飘然沉声道,“你不是觉得除了我们没人能进秘境吗?现在不是一样有人进来了?”
我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我敢装成灯座跪在距离孙晓梅他们不远的地方,就是在利用别人熟视无睹的心理——这个地方应该已经被孙晓梅他们搜查过很多遍了,就是因为他们看的次数太多,所以才不会再去仔细搜查附近的情况,我自然能浑水摸鱼。
可是古飘然不同,他是真正的骗子,也最善于把握别人的心理,我这点伎俩怕是骗不过他。
孙晓梅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看你脚下。”古飘然伸手指向地面时,解敬文惊呼道:“苗女!有苗女进来了!不是说神寨秘境不让苗人进入吗?”
解敬文是把小白糖给当成了苗女。小白糖从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就穿着苗人的服饰,就连鞋子也带着原滋原味的苗意,她踩出来的脚印自然跟苗女没有什么区别。
古飘然冷笑道:“你都能把苗女骗得团团乱转,让她们宁死也要跟你下秘境,难道,苗家的巫师就不能破例进来?”
在苗疆,有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那就是无论巫师还是蛊师,其中最为出色的都是女人,男人很少能成就大巫。所以,术道中人真正害怕的就是苗女。
可是,出身拈花门的解敬文恰恰就是女人的灾星,尤其是心思单纯、能为情舍命的苗家女子,更难抵挡对方的手段。
悬镜司肯定是用解敬文做了文章。
如果我没猜错,悬镜司的高手故意陈兵苗疆边境,引走了大批苗疆高手,却把解敬文派出去迷惑了一个地位不低的巫师,让她带着一支奇兵潜入苗疆深处。
有巫师领路,只要稍加化妆,他们不难通过重重关卡潜伏到神寨附近。只是,孙晓梅他们怎么会跟古飘然标在一起?
那时,我有一种感觉,就是古飘然似乎正在算计孙晓梅。如果我的感觉没错的话,或许我真能躲过一劫。
我正在留意着对方的动静,解敬文居然沉着声音道:“冬宝呢?让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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