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去追。结果……结果……”象罔说到后面,渐渐泣不成声,“结果,就遇见了魔祁王……他……他就……”
“原来如此。”高辛偷瞟了黄帝一眼。
“魔祁王倒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黄帝裂开嘴角笑着,看着离朱的尸体说道,“挖心?看来釉湮和他的关系非同一般。这种古老又带诅咒的杀人之法,早就被巫族的长老下令禁止。连他父亲都不敢破例,没想到啊,没想到……”
“陛下,你定要为离朱报仇啊!”
“那谁替你报仇呢?”黄帝面不改色地说着,使了个眼色给高辛。象罔还未回过神来,就软绵绵地倒在了离朱的尸体上。
“我总不能杀了我的高辛啊!”黄帝笑着看向高辛,“正如高辛不会杀我一样,对吧?”
高辛战战兢兢地颔首而语:“连这个念头都没有。”
“你把他们解决了。”黄帝一脚跨过了地上的两具尸体,“再依我们的计划行事。”
高辛恭敬地送走了黄帝,复又看了离朱和象罔一眼,心中却在着急赶往与釉湮的相约之地。
“你再坚持一下!”琅琊将源源不断的灵力输入釉湮的体内,奈何釉湮一点起色都没有。
“你……你不要为了我……再、再消耗你的……”
“别说话!你必须给我坚持!”琅琊低吼着。
釉湮无所谓地笑了笑,双眉一蹙,将琅琊的灵力抵挡在外。
琅琊被迫收回了灵力,釉湮身子一软就倒在了琅琊的怀里,“你在做什么!”
“我说了……不要浪费你的灵力……”
“釉湮!”
“你居然为了救我,动了禁忌……会有诅咒的。”
“我不在乎!”
“它会让你失去心爱之人,还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危言耸听罢了。”琅琊想着永远得不到依谣的那颗心,有无诅咒都一样。
“我很开心……能在、在你的怀里,走完我最后的路……”
“我不允许你胡说!我有办法救你!”
“不!”釉湮忽然拦住了琅琊,从怀里摸出沾满鲜血的灵珠,递给了琅琊。
“他们为了灵珠才追杀你?”
釉湮点了点头,“高辛一直蛰伏在黄帝身边,比我们都知道灵珠的重要性。我从高辛那里学会了凤火分身,我也利用梼杌,让他把他八成的功力都传给我,我才真正能驾驭凤火。但是,我表面上答应了他们,将得手的灵珠给他们,其实……我从未真正那样想过……因为、因为你……”
琅琊踟蹰着接过了灵珠,釉湮不禁干咳了两声,吐出的全都是血。
“釉、釉湮?”依谣忽然出现在了他们面前,这一刻她才知道了梼杌临行前叮嘱她的话。
“阿谣!”琅琊呼唤着。
“你……”依谣蹲在釉湮身旁,“怎么伤得这么重?”
“罪有应得,不是吗?”釉湮苦笑着,“这就是我的诅咒,我的报应……琅琊,你的诅咒呢?”
依谣抬头看向琅琊,琅琊忽然闪烁着躲开了依谣的眼神,原来自己还是害怕这个诅咒的,不是吗?
釉湮又不住地咳着血,“琅琊,我好难受!胸口好痛……”
“不用担心。”琅琊抱紧了釉湮,“睡着了,就不难受了。”
“真的吗?”
“我从未骗过你。”
“是。一直以来,都是我在骗人……”
“釉湮。”依谣情不自禁地握住了釉湮的手,低声说道,“大哥让我告诉你,安心地去寻找你的梦吧!远离大荒,一切都是安宁和祥的。在那里,是连绵无边的草原,牧民挥着鞭子在追赶羊群。你可以喝着新鲜的牛奶,坐在草原上,看着夕阳慢慢落山。没有纷争,没有烦忧……”
釉湮听着依谣的话,渐渐地笑开了。眼皮耸拉着,慢慢合上了。琅琊忍着泪水,把釉湮抱得更紧了。
天边的朝阳洒下了一抹温暖,几只早起的鸟儿扑扇着双翅,从琅琊和依谣的头上飞过……
蚩尤一夜都守候在药山上,不放心地巡逻了至少五六遍。
他分明看见黄帝是自断左臂而去的,为何断臂还会自己消失?
蚩尤开启了守护着神农鼎的机关,静静地打量着这个兵家必夺的法宝。心想着,炎帝这百年以来,一直都守护着神农鼎,为何不使用它对付黄帝呢?就连自己当初涿鹿大战黄帝之时,也未曾请动这个神农鼎。
炎帝留着它,究竟做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