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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浩东面对刘浚如的纠缠不休,本来还想见好就收,但想到今天的会议是现场直播,正所谓头可断血可流,革命者的面子不能输,必须狠狠地教训一下。
“刘博士,人在做决策的时候,需要考虑到他的身份和地位,还有他肩负的责任。比方说你与我,你仅仅是个副市长,你可以不考虑后果把邱与可与方利成和郑腾育三人请来。而我不一样,我是市委书记,请邱方郑三人,我得考虑政治影响。”
刘浚如果然生气了,“徐书记,今天是讨论经济问题,与政治问题无关,请你不要上纲上线。”
徐浩东不慌不忙地说:“刘博士,别忘了你是党员,你必须讲党性,也就是必须讲政治,在做任何决策的时候,这是必须的前提。马克思主义的政治经济学告诉我们,经济问题也是政治问题,如果你以为生活在一个真空世界里,那就算我对牛弹琴。”
不等刘浚如开口反驳,徐浩东继续说:“在上述必须的前提下,我在做经济工作的具体决策的过程中,一般还会考虑这么几个问题。一,我的决策符不符合党和国家的大计方针。二,我的决策符不符合云岭市本地的实际需要。三,我的决策符不符合广大人民群众的意愿。四,我的决策符不符合国家有关法律。五,我的决策能不能实现,失败的概率有多大,如何防止决策失败。六,我的决策在落实过程中会遇到什么问题和困难,在这过程中我需要准备什么预案和多少预案。七,我的决策是不是过时了?是不是太超前了?我的决策会带来什么样的负作用,我如何有效地解决这些负作用……刘博士,这就是我的方*,你听明白了吗?”
刘浚如说:“这些我也会,请你举例说明。”
徐浩东摆了摆手,“例子有三,棚户区改造项目,重启市中心广场项目,大湾列岛及其周边海域开发,这三个项目的决策过程,我已详细地写成文章刊载在政府内网上,刘博士有空的话,不妨去学习学习,同时也请批评指正。”
刘浚如说:“我一定认真学习,徐书记,我很想知道你在决策的过程中,有没有运用凯恩斯主义经济学或新自由主义经济学,如果有的话,是运用凯恩斯主义经济学多一点,还是运用新自由主义经济学多一些。”
徐浩东微笑着问:“刘博士,你知道我是如何区分经济学研究者的吗?请注意,我说的经济学研究者也包括我这样的末流爱好者。”
“不知道,请教了。”
“经济学研究者主要可以分为五类。一,纯学术研究者,他们专注于研究,不管自己的研究成果有用没用,他们是典型的学院派。二,传播者,象我的岳父岳母,他们有自己推崇的理论,但仅限于学术,他们只是将一身所学传播给学生,不用对社会负责。三,利益集团代言者,邱与可与方利成和郑腾育三人,就是这一类的典型代表,他们既要名又要利,就象此次云岭之行,他们开价是税后六百万元,没有钱他们是不会来的。四,野心派,比如说刘博士你,你满腹经纶,才高五斗,你的从政明显带有个人目的,就是推销你推崇的新自由主义经济学理论,在推销的同时获得仕途的进步,鱼与熊掌你都想要。五,实践派,比如说我,勉强算是实践派的一个,努力运用自己所力去为人民服务。”
徐浩东明显是在褒己贬刘,狂妄之极,刘浚如忍着怒火说:“徐书记,你别把自己说得太高尚了,你的努力工作,难道不是为了自己的仕途吗?”
徐浩东摇着头说:“不是,我可以从政,但我也不会执着于头上这顶乌纱帽,关于这一点我相当自豪,刘博士,这也正是我与你的区别,我考虑问题时是纯粹的,你考虑问题时是带着某种色彩的。”
“比方说呢?”
“比方说,你推崇并信奉新自由主义经济学,而且执迷不悟,思考问题时总是以新自由主义经济学理论为基础,遇到任何问题或困难,你都拿新自由主义经济学去解释去解决,你太机械、太教条。你违背了这样一条基本原则,在经济学范畴,没有一个理论是永远对的,没有一个理论是一成不变的。”
“那你呢?”
“至于我,在思考经济的时候,从来不会先入为主,如果遇到问题,我会用凯恩斯主义去解决,如果凯恩斯主义解决不了,我再用新自由主义去解决,有的时候,我会同时使用凯恩斯主义和新自由主义。这也就是说,我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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