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就高,加上练了几年拳,所以从外形上来看,也属于高大威猛的那一类。
而眼前这些人,一个个骨瘦如柴,仅从外形上看,我应该还是给他们带了极强的压迫感,所以一时间没人敢上前来。
不过窝头给他们的诱惑还是战胜了恐惧,过了几秒钟,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男子,率先扑了上来。
枪打出头鸟,这个道理人人都懂,但是如果这支枪打不中出头鸟,那么接下来遭殃的就是这支“枪”,其余的“鸟”会发了疯般,将这支“枪”撕碎。
所以,想要给这些人造成心理上的恐惧,那么这只“出头鸟”我必须打得漂漂亮亮的。
想到这里,我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双脚发力,一个漂亮的回旋踢,正中男子胸膛。
后者犹如断线的风筝般,直接飞了出去,倒在三四米开外的地方不再动弹。
这一幕,彻底镇住了场面,围着的几个人虽然还是眼巴巴的看着我手里的窝窝头不愿离去,但是下意识的,他们都在倒退。
就连刚刚那个满脸横肉的大汉,也抬起了头,有些忌惮的看了我一眼。
对峙的场面持续了得有几十秒,刚刚那对母女率先离开了,找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
有人带头,其余的人也都接二连三的纷纷离开。
我站在原地,拿着手里的窝头看了看,而后缓缓迈步,向着刚刚那对母女走去。
母亲见我向她们靠近,有些紧张的将女儿抱在了怀里,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恐惧。
我蹲下身子,将手里的窝头递给了母亲,后者疑惑的看着我。
“拿着。”我轻声说道。
母亲听了我的话,愣了足足有十多秒,而后不可思议的指了指自己说“给我?”
我点了点头。
母亲像是中了大奖一般,脸上立马流露出一股狂喜的表情,连连感谢着接过我手里的窝头,慌忙往女孩嘴里喂。
刚刚没抢到窝头的几人见状,不自觉的往母女身前靠,想要夺走窝头,不过被我的眼神给下回去了。
小女孩拿过窝头咬了几口,然后伸手把窝头喂到了女子嘴边。
“你快吃,妈妈不饿。”
“妈妈不吃,瑶瑶也不吃。”
母亲见状,张嘴轻轻咬住了窝头,而后一副享受的咀嚼着,将窝头递给了小女孩。
我在一旁看得清楚,母亲只是做了做样子,窝头从她嘴里拿出来的时候,一丁点都没有少。
小女孩见状,开心的笑着,咬了一口窝头。
就这样,两人你一口,我一口,不到一分钟窝头便被消灭干净了。
平淡简单的一幕,看得我心里发酸,转过身去,准备回到刚刚的角落。
“叔叔,谢谢您,您是个好人!”可是,身体刚转过来,我的手便被一只柔软的小手抓住了,回过头来,我看见小女孩那消瘦但却可爱的脸庞上,挂着幸福的笑容,满脸天真的看着我。
虽然被发了好人卡,但是,那一刻,我却感觉无比的幸福……
过了大概有两个多小时,十多个狱卒手持洋枪,在牢笼外面列队,牢笼被一一打开,囚犯们整齐的排着队,往过道尽头走去,当然,每个牢笼都有一些或受伤、或被饿得奄奄一息的人,躺在牢笼里,根本就出不来。
我满怀好奇的跟在队伍后面,来到了一块足有半个足球场大小的空地,空地中央挖了五六口水井,几百号人在十多个狱卒的看管下,秩序井然的到井边打水,或喝或洗,喝完水的犯人,则到另一侧或休息,或聊天,呼吸着室外的新鲜空气。
空地周围有高高的城墙,有几个狱卒在城墙上面持枪警戒,但警戒的人稀松懒散,只是象征性的待在制高点上,更为让人惊讶的是,不远处的大门位置,只有三四个人守在那,同样稀松懒散的聊着天。
看到这一幕,心里不由的浮现出“奴性”这个词,这样的防守,如果要逃出去,应该并不是什么难事,虽然会有人因此而死去,但是,绝大部分的人,却能够活下来……
我来到水井边,舀了一桶水,简单洗了洗脸,然后喝了一大口,井水清凉、甘甜。
做完这些,我就近找了一块干净的石头坐下,想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场景,究竟是怎么回事?
“兄弟,要下注吗?”一个微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疑惑的转过头,只见刚刚牢笼里那个满脸横肉的男子站在我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