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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说得激动,整个人神色都快崩溃了。
鹿北上前一步。
“到底落月教给你吃了什么迷药?”
他不解,为什么相爱的两个人能走到这一步,为什么师姐可以狠心的给大师兄喂下毒药,鹿北见过大师兄痛苦的样子,那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梨落宫给你吃了什么迷药,小师弟我的事情你别管,你问问师兄可是自愿跟我走得?”
她凝声。
昏迷之中的人慢慢醒来,楚云轻给他吃过一粒药,算好时间也差不多了。
那人迷迷糊糊的,看到身侧的女人,低声道:“落鸢,我没死?”
“是,你没死。”落鸢轻声道,“你背叛了我们的誓言。”
男人略微有些哽咽,泪水从脸颊落下来,他动弹不得,只能那么看着面前的女人:“你不要再执迷不悔了好吗,落月教害了那么多人,你又何必助纣为虐,我早就知道你背叛了梨落宫,可我没有想过你会对师兄弟下手。”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么?”落鸢凝声,她抬头,“梨落宫那老妖婆亲自将我送给落月教大护法以求和,不是我背叛了你,而是她亲手将我送入无间地狱,我过得不好,你们也休想安生。”
“什么,师姐?”鹿北愣了一下,满脸诧异,他不信会这般。
可是这些都是事实,她犯不着去编纂,如今她已经是大护法身边人,已经堕入了无尽的黑暗,又怎么可能再从里面爬出来。
“小师弟,这件事情跟你无关。”落鸢轻声道,再度对身侧男人质问,“我再问你一句,你可愿意跟我一起,共赴黄泉?”
“你的手上沾染那些鲜血。”
男人凝声,噗地一下吐出一口鲜血。
落鸢吓了一跳,可她也动弹不了,就那么木讷地质问他愿不愿意陪她一起死。
“想死?没那么容易,告诉我,落月坛的人撤离到了哪里,还有珑兮死了么?”楚云轻追问道,她眸色冰寒,视线直直地落在那女人身上,“你的命现在在我的手里。”
“要杀随便,我不怕死。”落鸢凝声,她咯咯咯地笑着,看向楚云轻等人。
她说她的人生早已经被毁地差不多,也不在乎这一刻。
楚云轻笑言:“我不杀你,我会将你重新送回落月坛,这比杀了你更加好。”
“你……”
落鸢神色骤变。
“落月坛中撤离之人,大抵都是教中有地位的,其余那些人都成了炮灰现在还在地牢里关着呢,至于你,这一次怕是偷着跑出来吧?”楚云轻挑眉,一副看透了的样子。
落鸢神色骤变,可也不说话。
“照着教中规矩,你这样的逃兵会落得什么样的惩罚呢,让我想想。”
楚云轻深呼吸一口气,手里的剑挑着那女人的衣角。
“被丢入蛇窟,喂蛇,还是丢了男人堆里,教你成长呢。”
“你是什么人?”落鸢吓了一跳,这女人为什么会对落月教那么熟悉。
连这些都知道。
楚云轻眸色微转,抿唇浅笑:“不过是比你更懂魏延的人,说吧,落月坛撤离在何处,珑兮死了么?”
落鸢犹豫再三,身侧的鹿北急忙道:“师姐,与魔鬼做交易,你终究占不得好,趁早收手吧。”
“师弟,你可真天真。”落鸢笑了一声,“一旦与他们扯上关系,这辈子,就算蜕一层皮也不可能活着出来,不过这位姑娘,你若是答应赐我一死,我却可以告诉你。”
“好。”
楚云轻应道。
在落月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她这里,求一死很简单,而且她可以保证落鸢不会感觉到疼痛。
“在繁城总教神坛,魏延只是大护法大祭司,他受了重伤如今在闭关,底下乱作一团,珑兮被他带去一同闭关,大概是不会死了吧。”落鸢轻声道,“我是他麾下四大护法身边鬼王手里的人。”
她面色平静,一字一句说得极其平静。
说话的时候落鸢不去看身侧的男人,她还有什么脸面去看他呢。
“魏延要我们将你带回去,不能伤了你,珑兮心有不甘对你下手,回去之后被魏延惩罚了。”落鸢轻笑一声,“她从蛇窟里面爬出来的时候,我刚好回到总坛,她没死,跟着魏延一起闭关,可我不是珑兮,我只是一个梨落宫拱手让给鬼王的人,鬼王是个变态,我逃出来了却也只有死路一条。”
“落月教总坛的位子在哪里?”楚云轻又追问了一句。
从落鸢的话里套出了不少讯息,可她到底不过是个陪衬的女人。
落鸢摇头,泪眼婆娑:“我不知。”
“繁城那么大,从何处找起,一点线索都没有么?”楚云轻循循善诱,落鸢摇头,她能说得都已经说了。
她的余光瞥见身下的男人,轻笑一声:“我但求一死,不求别的我也没有脸面见你。”
长久的沉寂,只听到女人哽咽的声音。
楚云轻走过去,将手里的瓷瓶倒了一粒红色药丸,轻声道:“这是剧毒鹤顶红,吃下去,回天乏术,你可以试试看选择权都在你的手里。”
她解开落鸢的穴,她颤抖地接过那粒药,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她转身对大师兄说道。
“来生不要再遇见我了,我就是个祸水不值得你追逐。”
“不……鸢儿!”
落鸢吞下药丸,脸上一副解脱了的样子。
她是梨落宫鲜少的女弟子,却被宫主拱手相让,她不想让心爱之人冒险,也只能骗过鬼王说她亲自对付这群梨落宫的弟子。
可她给了大师兄一线生机,没有在第一次就下狠手。
往事一幕幕在脑海里回荡。
落鸢嘴角勾起一抹笑,满是解脱的眼神,她的身子重重地倒了下去。
“娘娘,就这么死了么?”连夏急了上前一步,“不再问问?”
“她能接触到的也只有这些,对她而言,死才是解脱。”
楚云轻低声道,看着身侧那个男人慢慢爬过去,抱着满身是血的落鸢,她转身没有多说话。
鹿北踌躇地很,其实楚云轻说得没错,对他们来说这就是解脱。
“火把留给你,柴堆也留给你,怎么处理就看你了。”
楚云轻对鹿北说完,转身便走了。
鹿北怔了一下,他“哎”了一句,可发现自己就算再想阻拦也没有办法,大师兄能撑到现在完全是因为落鸢,而今师姐死了,大师兄也不会苟活,他留着处理他们的尸体,不然的话,梨落宫会派人来,落月坛也会。
他们两人今生不可能在一起,会被众人追杀。
鹿北鼻尖酸涩,心酸难耐,洛衣站在一旁:“鹿公子该替他们高兴才是。”
“嗯?”
“杀手堂出生的人才能体会这种感觉,落鸢若是不死,往后的追杀她逃不过去。”洛衣低声道,到时候可不是一个死能解决。
“洛衣姑娘是杀手?”鹿北怔了一下。
“是。”洛衣抬眸,“鹿公子有兴趣考虑一下么?”
鹿北僵了一下,在看到洛衣拿出令牌的时候,他的视线落在“御鬼堂”三个字上。
如今江湖上风声很盛的杀手组织,曾经年少也有耳闻,可他出身梨落宫,是名门正派,与这般杀手组织不一样。
鹿北犹豫了一会,点头。
“好,请洛衣姑娘引荐。”
“呵,谈不上,这是娘娘的意思,要你留在身边有用。”洛衣轻声道,拍了拍鹿北的肩膀,“娘娘看中你身上的血性,讲义气,希望你不要辜负娘娘一片苦心。”
鹿北点头:“断然不会。”
“去吧,处理完后事再来一趟七王府。”洛衣转身离开,这里就交给他去办了。
……
茶楼酒肆依旧热闹,哪怕楚云轻离开之后去办了一件事儿,回来依旧有人给她留了位子。
这家茶楼不一般。
是新开在西街的,名字叫“子不语”专门说些怪力乱神的故事,吸引了不少人。
起初那几个在京中轰动的案子都被楚云轻改了。
她现在在家待孕,也没什么爱好,无非就是改几个故事,让这群人听个乐呵。
“之前那几个命案,结果都怎么样了?”
“好些富家小姐呢,听说啊都死在落月坛,那就是个邪门歪教。”
“啧啧,我早说了,偏没有人信。”
故事讲完,个个都醍醐灌顶,楚云轻坐在那儿砸核桃。
连夏嗤笑一句:“一个个都事后诸葛亮呢,早干啥去了。”
“就算之前敢说,也没命活下来,落月坛实在太霸道了。”楚云轻拍了拍手里的碎末,“去醉仙楼打包点饭菜过来,我下午不回去了。”
“哈?”连夏吓了一跳,“王爷下午可说了带您去湖边玩,您该不会又忘了吧?”
楚云轻一拍脑门,之前回来总觉着有什么事情忘记了,这不还好连夏记着。
自从怀孕之后,这记性直线下降,她“嘘”了一声:“不许去打小报告,不然我一个月不理你。”
“好,您这记性奴婢也不奢求了。”连夏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
望泽府,凌波湖畔,楚云轻在高台之上看这一览无余的湖面,平静地整个人心情好得很。
赶了半天的马车,傍晚时分才到了望泽府,如今春色正好,湖边还有不少行人。
底下火红一片的杜鹃花,从这个角度看,开得正艳。
“还挺美。”楚云轻低声称赞一句,完全不是之前在马车上抱怨的样子,就算凤晋衍在马车上垫了好几层软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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