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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然……”
沈镜衣面色惨白,本也是自己不占理,说再多也没有什么用。
“沈公子,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谈论这件事情,不会再有以后了。”凤昭然狠厉地出声,“从此往后,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
“哼,这就是你们大夏待客之道么?”大长老本就因为楚云轻的做法下不来台面,这会儿又被凤昭然给呛了一顿。
他朝前面跳了一番,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道说了什么。
“大长老,罢了。”
“公子?”
沈镜衣出言阻拦,他不敢去看楚云轻一眼,甚至觉得自己在这里就是多余的。
心里本还有一些恻隐和愧疚,他拂袖:“多谢皇上的款待,今晚沈家所有人都会撤出京城,至于祖母的下落我沈家自己担着,自此沈家与大夏决裂老死不相往来!”
他转身,再没有给凤璃毓一点儿面子,身后那几个着装古怪的人也跟着沈镜衣离开。
他从楚云轻身侧离开的时候,心痛的剧烈,不过这一次他是彻底下了狠心。
“意料之中的事情,借着老夫人的事情反目成仇。”凤晋衍轻轻地放下楚云轻的手,蹭地一下站了起来。
他朗声道:“沈公子和几位族老还请留步,本王有个临别礼物要赠予你。”
沈镜衣蓦地钝足,他从来没有正面跟凤晋衍对上,曾经听说过那么多次关于这位战神王爷的传闻,可是正面冲突从来没有过。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独独是这个男人,占据了楚云轻的心,她笑她闹,都因着这个男人。
“七王爷不必这样客气,在下无德无能,受不起你的大礼。”沈镜衣冷声道,他不想继续逗留,这只是他的一步棋而已,输了便输了,沈家格局没有那么小。
“沈公子是孝顺之人,本王的属下在西河边发现了沈老夫人的下落,将老夫人请上来。”
凤晋衍话音落下,连夏搀扶着老夫人过来,底下一阵唏嘘,沈镜衣的脸色不太好看,阴晴不定。
他咬牙,淡淡地应了一声:“如此,我便要多谢王爷的救命之恩。”
“一点小事,何足挂齿,只是老夫人年岁已高,往后还是多派些人看着才是。”凤晋衍不经意地敲打了一句。
沈老夫人被搀扶着过去,她已经不能说话,身子也僵硬地很,只剩下一口气,沈镜衣搀扶过老夫人:“祖母往后莫要乱跑,差点害得孙儿错怪大夏,如此,在下便谢过。”
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阴冷。
凤晋衍伸手拦了一下:“沈公子,本王还是不希望日后兵戈相向,不过如果沈家执意这般,那么本王随时奉陪。”
沈镜衣怔了一下,他微微抬眸,对上男人那冰寒的眼眸,一瞬间好像明白了所有。
为什么楚云轻会选择他,一身磊落,手段果敢,有勇有谋,又疼她又宠她,甚至为了一个女人不惜冒着全盘皆输的下场去布局,他沈镜衣做不到,他只是心生爱慕,还不到那样的地步。
“好。”
沈镜衣拂袖从殿内离去,带了人连夜出了京城。
沈家一事暂且落幕,当晚凤晋衍封锁了大夏几个官道,连通谢沉一起劫了沈家不少商队,一夜之间,沈家原本布局在大夏的商铺遭受沉重打击,而沈镜衣一行只能走水路暗渠,勉强回到北地。
沈家遭此重创,却也只能吃哑巴亏,明明知道是大夏的手段,可沈镜衣压根拿不出证据来。
……
七王府内烛火通明,楚云轻绣了一方帕子,这几日天气略微有些暖了,她乐得清闲,就跟连夏学了刺绣。
可她这般聪明之人也有搞不定的时候,明明勾画的时候的确是鸳鸯,最后绣出来的都是鸭子。
“娘娘,还是让奴婢来吧。”连夏不忍直视,已经连着三四天了,绣什么不像什么。
楚云轻拿着手里的帕子,瞧着自己绣的雪狼,虎头虎脑的,有点可爱。
“不行,亲手绣的才显心思,我瞧着挺好。”楚云轻笑笑,勾了线,用嘴咬断,把那帕子藏好。
“是挺好的,硬是把雪狼给弄成了虎头,要是阿容见着指不定得郁闷。”连夏笑笑,“对了,这几天阿容吃得少,也不知道怎么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自从宋显儿离去之后,楚云轻便将雪狼留在了身边,可她怕触景生情,鲜少跟它玩闹。
她起身,本也无事:“我去看看它吧。”
她进了后院,雪狼趴在宋显儿墓身侧,一副慵懒高贵的样子,见楚云轻过来,它唔咽一声,伸手搭在楚云轻的衣服上。
“怎么了,又伤心的吃不下了,阿娘只是去了一个别的地方。”楚云轻伸手,揉了揉它的脑袋。
看到墓碑上那几个字,她的眼眶瞬间湿润了,穿越而来,是宋显儿让她体会到了亲情,她能护得住那么多人,可偏偏呢,连自己的阿娘都护不住。
阿容爬了过来,跳进楚云轻的怀里蜷缩着,它的尾巴摇了摇,算是应和。
“唉。”楚云轻叹了口气,“我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安慰你,只是阿容,你要记着不管是阿娘还是母亲大人,她们最终都将活在我们的记忆里,在记忆深处,人是不会死的。”
“嗷呜……”阿容应和了一声,他的眼眸之中含了泪,可不敢哭。
雪狼很有灵性,它很懂楚云轻内心所想,它抓着她的手,舔舐她之前受伤留下来的伤口。
楚云轻僵了一下,一个闪躲,跟阿容在雪地里嬉闹了片刻,她跑得很急很喘,实在有些累了便在石凳上落座,她抓着阿容的狼爪子,身侧温和,目光正色:“都说你能通灵,知生死,也不知道是什么法子,来,试试看。”
她把雪魄珠摘了下来,放下阿容的掌心里,小狼崽很是抗拒,可是一瞬间,在它触及雪魄珠的时候。
一滴血,滴在了那珠子上。
好似被电流击中一样,楚云轻神色呆滞,她的脑海中一片混乱,耳边轰地一声,是爆炸声!
她在火光中好似看到了一个人影,前世那场爆炸中有人活着逃出去了?
断裂的片段,她看不出完整的画面,可能看的清楚,是个女人。
队伍当中女人不多,有那样身材的,是阮檀吧?
就在楚云轻想看到更多的画面,突然心口一股炽热,噗……
她吐出一口血,雪魄珠被染了通红,面前也回到了现实,楚云轻有些疲倦,她的声音沙哑:“阿容,是你给我看的,我……死后发生的事情么?”
楚云轻不懂隐族之法,可是听说过这是圣女所饲养,是能通灵的雪狼。
“嗷呜,呜……”阿容委屈地叫了一声,它不知道楚云轻看到了什么,只是被染血的雪魄珠烫的,白色的毛发都蜷曲起来,焦了一片。
楚云轻刚才有些焦灼,她想看看,前些时候遇见的那个女人,还有这段莫名其妙的记忆,都在提醒着她,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她是个防患于未然的人,有这样的端倪,肯定不会放过蛛丝马迹。
可是她没办法掌控雪狼。
阿容有些委屈,拿爪子抓着楚云轻,大概在说它被烫得有些疼。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楚云轻伸手,查探了一下,幸好只是一点点烫伤,没有什么太大的麻烦,“来吧,我给你揉揉。”
小狼崽倒是知道享受,任由楚云轻抓着它的爪子在那儿揉着,烫伤本就是一瞬间的疼,过一会儿就好了。
可奈何楚云轻顺毛的手法太厉害,阿容就死皮白赖的赖着她。
一直到楚云轻手脚都酸的不行,它才依依不舍地把爪子拿下去。
“来,正巧送你个小挂饰。”楚云轻笑言,从怀里拿出帕子,给雪狼系在手上,打了个结,那图案萌萌的,阿容挣扎着拍掉她的手,可迫于楚云轻的压迫,它只能戴着这丑帕子。
雪狼从桌子上跳了下去,无奈地很,又去了宋显儿的墓前。
洛衣来禀报的时候,就看到雪白的皮毛上系着什么花里胡哨的东西,她微微蹙眉:“姜昕求见。”
“他倒是会挑时候。”楚云轻有些乏了,本打算回房间睡个午觉,可谁知道姜昕却来了。
小孩失心案已经取得突破口,证据什么都已经移交给了大理寺,姜昕上书给凤璃毓,可迟迟没有得来消息,今早便接到圣上亲自书写的回执。
凤璃毓说什么证据不足,予以驳回,可是九王府利风与鬼市交易的证据就摆在面前。
姜昕无奈地很,他快愁死了,这几天头发掉得厉害。
看少年在面前走来走去,那副不安的样子。
“坐下喝口茶,没准就想到突破口了。”楚云轻凝声,不止姜昕愁,凤晋衍的人也在找九王府余孽,还有那个帮着凤亦晟制作药人的人迟迟没有踪迹。
“这几日京中又失踪了不少人,都是孕妇,身怀六甲,再这么下去大理寺的压力未免太大。”
姜昕深呼吸一口气,世人都在传京中有妖,妖孽横行。
这时候又被人鼓吹着去信什么落月神教,一环扣一环,姜昕很是无奈。
“孕妇失踪,难不成从小孩儿的心脏变成了孕妇的胎儿?”她一蹙眉,前世听说过不少此类传闻。
可从来没见过真正拿这些入药的,京中这起命案,怕是牵连不少。
“我也觉着奇怪,只是皇上硬生生将这证据驳回,我实在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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