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才登台,我也是想给他来几场堂会增长他的名气”。
虞师父听了张长信的话倒觉得很有道理,要想这个十六嗓子好了,就不至于在戏班里没有用处了,只要能唱被什么都强。
虞师父点了点头,张长信看着虞师父神情又问:“十六现在就在门外守着,要不为让他进来您瞧瞧”。
虞师父没说话又是点头,这回沈烨灵得了允许迈步走了进来,低着头看不清楚脸,但虞师父知道这身段这脸蛋,混到戏班里只要是个鸭嗓子都能出名,但以前就不行,以前他没有嗓子是个哑巴。
沈烨灵在虞师父面前,微微的给他鞠了一躬,然后还是低着头,他师兄张长信永远挡在他前面对着虞师父使了个眼色:“十六现在有本事了,还在戏园唱过《游园惊梦》,众人听了都说好”。
虞师父淡淡一笑,只要他这个徒弟说好,那就行。
就这样,张长信在虞师父这儿给沈烨灵求了一个道,就是将他往戏路上一直带,沈烨灵和他唱的第一场就是许多年不唱的《牢狱鸳鸯》,上次唱完反响很好,可是过后就是一阵同门师兄弟的嫉妒,一杯毒茶过后迎来了沈烨灵四年不曾唱戏之路。
“你还记得给你下毒的,阿岸吗”,下了台张长信突然这样问道。
沈烨灵忙估计左右,见着没人才回答张长信:“知道呀,怎么了”。
张长信细细的拿了块毛巾给自己擦脸:“没什么,只是他现在也出师,在前朝的一位贝勒府上唱戏,好像被当成兔子养”。
沈烨灵叹了一口气,按照他们这伶人的命,这阿岸被人这样赏识已经算是命好了,一碗毒茶耽误了沈烨灵四年,要是他不喝,兴许被那位贝勒临幸的就是他了,可是这样的事情他觉得恶心。
他心里依旧没忘记,一个女孩曾经告诉过他:他是个男人,是个真真男子汗。
张长信为了将冻僵的气氛化解主动上前手舞足蹈起来:“你是不知道,上次我还碰见他了,那家伙走起路来比娘们还骚,走两步扭两下的,那贝勒还真受的了,什么怪癖呀”。
沈烨灵笑了笑,没打断张长信的话,哪知张长信说完又对沈烨灵打量了半晌,之前沈烨灵也是这样的女儿态,可是自从他将沈烨灵从旬阳接过来的时候,他的女儿态也消失了,但也不像他这样活得粗糙,反倒横生出一股不可多得的斯文感。
这种感觉让他舒心,和戏班里的旦角比简直是个异类,不由得对洛家的教育大为称赞:“诶,那小姑娘家里可真是了不起,替我把你照顾得那么好,快说说,那家人之前是怎么教育你了”。
沈烨灵顺着张长信的记忆回忆了一番,突然想起之前三年前,和洛筠笙、郭小胖他们在树下学着卖肉的屠户大步走路的情景,现在想来也怪不得那次周屠户找上
门来,沈烨灵还情不自禁的留意他每次走路的姿态。
不由得会心一笑,整理了一下情绪,对着一脸懵懂的张长信说道:“也没什么只是学你岳父罢了”。
经过了几次堂会,沈烨灵块招牌倒是在北平的几个富商之间打响了,但是名气大了,有的是是非非也就多了,一个年过完,来邀请沈烨灵的富商也就一个接着一个接踵而来。
沈烨灵心里没底都让张长信和他一起去,张长信也是个急脾气,察觉到那些有着龙阳之好的富商对他师弟有非分之想,起初他也是能劝则劝,劝不曾他就一个酒坛子往自己脑袋上砸,让他见识见识自己小时候练的童子功。
那些人看到张长信如此,也是不好靠近,对沈烨灵占时也是没法子,张长信也因此得罪了不少的人,见着以前积攒下来的名气要因为维护沈烨灵受损。
周琳也耐不住性子上去劝,让他控制下自己收收手,但是张长信不听,还拿着沈烨灵对他们夫妻的事有恩来进行一番搪塞。见着周琳不行,虞师父就主动上场,见着对他好的念头来对他进行一番劝导。
哪知张长信这个脾气更是左耳进右耳出,听听就过去,又担心这师弟被他们俩这么一闹,心里会横生出莫须有的愧疚感,更是嬉皮笑脸的上前,将这件事当做没有所谓的对沈烨灵开玩笑道:“哎哟,师弟,师兄可是真累了,将来师兄可是要靠你仰仗了,不过也正好,你带我我这懒汉毛病也正好发挥”。
他装着石井上的流氓对着沈烨灵耍了起来,之前虞师父和周琳说的什么前途的问题,他也觉得没有所谓了,原本没有那碗毒茶也他也就是给小十六唱戏的张长信,现在也只不过是将原本属于他的东西还给了他而已。
他始终是忘不了毒害十六的一个月之后,他和一起搭戏的阿岸上了床,阿岸告诉了他毒害他师弟的具体过程,那天晚上一气之下把阿岸给废了,一个器官抵一个器官很公平,只不过余生还能再见到十六,由他来替阿岸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