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照片一一陈列给江沅道:“他是被别人逼死的,逼死他的人在天津,他正在逍遥法外你有什么理由便宜了他,苦了自己”。
江沅将这些一一陈列出来的包裹逐个拿来围聚在自己怀里,不惧反怒,瞪着洛小七:“那么世荣的事你也知道了”。
洛小七还能说什么,她已经被江沅这眼神给吓了一跳,努力控制着自己点点头,这些包裹明眼人想一想就知道和彭世荣的死有关系,特别是那几张模糊的照片,即便分不清谁是谁,洛小七也看得个明白透彻。
“那么他们也都知道喽”,江沅环顾了一下周围,用着凶意的眼神,将洛小七派来的仆人一个一个扫视了一遍,他们身子也都一冽,这原本和和气气的江先生万万没想到他会用这样的眼神看他们。
江沅微微站了起来,倒抽了一口凉气胸前空荡荡的只剩下一股子的寒意:“世荣生前怕得就是将这事让更多人知道,你知道了我怎么办,我有什么脸面再去见他”。
洛小七愣了愣没说半句话,自己也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和江沅说这些,只可惜的是彭世荣生前连怎么在大众面前出尽烊像都不怕,怎么突然怕起这个来。
“别说出去,我怕真下去见不到他”江沅眼神已经绝望,他现在唯一有经历的就是无止息的乞求,让洛小七不要知道这件事情,让他往后下去陪彭世荣了可以坦荡荡。
可是洛小七要是不知道,怎么有办法帮他解决了赵震耀呢。
正思忖着,他将身子一冽,胸口堵塞的话还是难开,微微的他转过头:“这辈子我还有什么不敢告诉你的,我知晓你的丑事,你也知道我最隐晦的秘密,这辈子我可能就只有你这么一个知己了”。
江沅猛的叹了一口气,不管洛小七是否还在背后管他:“阿笙啊,我这辈子做的最失败的一件事可能就是没能陪你走到最后”。
他越说这话,洛小七后背越是发毛,这哪是平常人所能说出的话,这简直是临死前的诀别,洛小七摇了摇头厉声训斥道:“混账东西,还以为你能有点出息,没想到和那想断腿的人一样混账,不就是死男人吗,我还死了舅舅呢,你经历过身边人都死的绝望和痛哭吗,我是遍体鳞伤不知所谓了,你呢,真是没出息”。
洛小七歇斯底里的大骂了好久,差点从轮椅上下来,自个儿爬到江沅身边,揪着他的耳朵要他听一点进去。
哪知江沅直愣愣的坐在床前依旧是不出声,不回应,等他回应时已经是等洛小七骂他骂得脑子都缺氧了。
“阿笙,你知道爱过一个人吗,或者,你喜欢过吗”,江沅精神抖擞,不知道自己是伤心过渡疯了,还是如何。总之他居然如以前给洛小七讲起课来。
“何为爱,自从女娲补天盘古开天开始说起,亚当夏娃偷吃禁果,就有了这个东西,很多事情是中西方思想所解决不了的,戏本所传唱的王侯将相才子佳人的故事上下五千年不就是再讲这个东西吗”
“丫头啊,我想你是不懂的,如果你懂得也就不会傻了几年都不知道家白为什么会喜欢你,不会不知道杭轻言为什么最终会选择一个小小的连长,不会不知道淮安对许曼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夫妻之情”。
他说了这些洛小七都安静的听完,唯独最后两句沈烨灵和许曼的她委实吃了一惊,要说旬阳恩恩爱爱的夫妻比比皆是,情比金坚的有,虚情假意的也有,可是唯有许曼和沈烨灵看着让人想起只羡鸳鸯不羡仙的这一句。
如今要说他们的感情是假的,洛小七第一个站起来不答应:“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她斥声道。因为这一句的不对,乃至江沅之前和他说的一大堆也都归为胡说八道那一类。
更是连退了几步,呵斥这旁边几个小厮:“江先生累了,给我把他看好了,尖的东西易碎的东西都给我收起来,麻绳领带这一类东西就是连衣服都给我不要出现,他要是跳窗,撞墙就给我把他的腿砍了,他要是死了我看你们也别想活了”。
“何必呢”?江沅虚弱的倒在床上,洛小七这是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活脱脱困在这里想要折磨他,让他在这人世间忍受,这又是何必呢。
可是洛小七不管,气冲冲的往外走,尸体刚被抬到门口还没准备送走,洛小七看着被白布包裹的彭世荣,在单薄的白布下依稀还能印出他的一张脸来,平时说的砍了他的腿这句话,也只不过是吓他的玩笑话。
如今他是死了连腿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