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污秽,便也停息了下来,乖乖的睡去。
那滩子污秽入目不堪,酒味更是散发得满屋子都是,白世轩旁边的管家看着熟睡过去的白世轩松了一口气:“这要是在晚一些,可就要吐您一身了”。
他说着目光斜向沈烨灵,沈烨灵则恭恭敬敬的像他行了一个拱手礼:“还是快些将二爷送进屋吧”。
白世轩就这样恒躺着被他们抬进了卧室,到了卧室在床上又开始吐了,紧接着他的疯言疯语就又来了,不过这一回说的不再是向沈烨灵求原谅之类的,而是在天津生意场上的埋怨的话。
“老子从生下来到现在还真没这么憋屈,咋滴不当就不放,三年一届的会长老子弃权行不行,通敌卖国,你们看到老子脑门上写着这几个字了吗”。
几个仆人忙忙碌碌的给白世轩又是宽衣又是脱鞋,又是换床单的。沈烨灵站在门外两手空空也没敢进来,管家抱着白世轩的脏衣服出门,看着沈烨灵不经又叹了一口气说道:“要是老爷和大爷在的时候就好了,这个家二爷也可以不用那么累撑着了,现在呀他这个天津商会会长可不好当,日本人压着他 手底下的那些生意人也在压着他,一出来发言台底下就好多人出来反对,日子不好过呀”。
管家说完最后几个字满脸心疼的回头看着醉醺醺的白世轩一眼,他不知道他这样说沈烨灵会不会和他一样心疼。
等到了第二天白世轩是沐浴在窗外投进来都让阳光中清醒的,醒来时他脑子像是爆炸了一般疼,他捂着脑壳,费力的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看文件看得眼睛出现了海市蜃楼了,他居然看见沈烨灵居然坐在他床边。
吓得他赶紧起身,努力揉搓自己的眼睛,掐掐自个儿的脸蛋,发现没看错也不是梦这才疑惑的看向沈烨灵。
沈烨灵倒也是淡然,拿起药碗让他喝下去:“醒酒汤”。
白世轩乖乖的喝下,等着一股脑的将整完醒酒汤倒进自己都让嘴里,又是一脸疑惑的看向沈烨灵:“昨天晚上我可对你做了什么”。
他觉得他一定是昨晚酒后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以至于沈烨灵难得主动过来接近他,劝着他喝下带毒的醒酒汤,想要毒死他。可是即便醒酒汤有毒也无所谓,多次对他冷淡的沈烨灵今天如此殷勤,他被毒死也无所谓。
“有,你一直说醉话,我没太当真”沈烨灵说道。
还没等白世轩送完一口气,他又继续说道:“二爷,大爷生前交代过,你无论做了什么事我都要试着原谅,所以你不用自责我没怪过你”。
白世轩听了这话满是感动,还想着和沈烨灵说些什么,可是比了个嘴型,还是说不出口,最后思考了一下,还是将最有男子汉大丈夫的一句话说了出来:“你怪我可是我怪我自己呀,把你弄成这副样子,是我不好也是我的不对。。。”
还没等白世轩说好,管家匆匆跑来,听在门口不敢进,光是在外面汇报道:“二爷,旬阳的洛家家主前来拜访”。
正当听到是两人都一惊,纷纷对看了彼此一眼。沈烨灵更是直接叫来:“阿笙,阿笙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白世轩更是不敢回答,以为洛小七是知道了先前他将她关进巡捕房的事或者她是知道了沈烨灵在这里。不管什么原因,洛小七绝对不是什么善茬。他现在被各方面压制,其实力却是不可能和洛小七对一对。
门外的管家也是心急了,接着继续问道:“二爷,您是否要见他们,要是不见我回他们去”。
俗话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白世轩紧紧抓着沈烨灵的手腕,握了半天不肯放,真是害怕他又跑了:“你在这等我,那都不准去,更不准下去见她”。
他是个已故之人,这个事实全旬阳的人都知道,跑也跑不了,如今他不去见许曼,就算是洛小七来了他跑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回去见他呢,于是点了点头给了白世轩确信。
白世轩随着管家下楼去会客,热腾腾的两杯茶已经摆在洛小七和程家白面前了,洛小七不管到了哪,做谁家的客,依旧是离不了轮椅,似乎主人不用给她作为,她椅子自己就随身带了一条。
她和白世轩用着奇怪的眼神,彼此对视了一眼,白世轩读不懂洛小七心里在想什么,洛小七也看不出白世轩私底下做的亏心事。
总之他一见面,很是识大体的拱了拱手:“七爷,在旬阳是那阵风把您给刮来了”。
这一话中的把柄倒是被洛小七抓得个正着:“二爷也是手眼通天,想必也是前不久去过旬阳吧,对我的称谓怎么会这么清楚”。
这白世轩屁股还没沾着沙发,已经被洛小七逼出一身冷汗,他觉得要是在这么聊下去,准会被这个小祖宗刨根问底把家底都给说穿不可,于是不知情的忙笑道:“七爷说的是哪门子话,您这名气可不单单只在旬阳,我们天津北平也是对你有所耳闻的呀”。
洛小七看着他也开始了寒暄:“那我们旬阳这种边陲小镇,还真不兴二爷的这名气,北平白家二少爷的名我们还是在彭家那里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