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高大得可以为自己出气,可以天塌下来为自己起一片天。
但是徐汝良再怎么高大,在张尚植心里也没有随声而来的沈烨灵更值得恭敬,只见沈烨灵扶起倒在地上的段长青,皱着眉表情严肃的询问着他们:“怎么回事”?
他是让段长青站在自己身后,显然与他们站成了对立面,徐汝良卸了刚才咄咄逼人的气势,恭恭敬敬却满腹铿锵的说道:“师傅,我刚刚看到,他欺负尚植,我在为尚植抱不平”。
“欺负?尚植又如何惹段先生啦?”沈烨灵越过徐汝良看向了张尚植,看得他有些心虚,眼珠左右摇摆。
徐汝良继续为张尚植答辩道:“疯子哪有什么惹不惹,你对他这么好,他还不照样把您精心照顾的植物踩得一团糟”。
徐汝良刚说完,又想把后面那一句收回去,刚刚自己好像说得偏激了些。身后的张尚植虚心不下悠悠的传来:“是我,是我为二叔气不过揪他耳朵在先的”。
此番话一出,只见张尚植脸白了一片很难看,徐汝良的反应,脸也更加难看。随即伸出手一巴掌打在他后背,像是看自己不争气的孩子一样,幽怨的说道:“你先打的人家”?
张尚植这孩子虽说是皮但也是有着一人做事一人当的股子气概,被徐汝良问得心里再怎么慌乱,表面上的行动依旧很果断,他像小鸡啄米一样点了点头。
徐汝良这面子算是被张尚植丢到他师傅那了,拧着拳头叹着气对这小子实在没办法,转头对着沈烨灵和段长青说道:“段叔叔可还好吧”?
段长青花着脸顶着鸡窝头,衣服凌乱,整个人更凌乱,怎么还好。
徐汝良咽了口唾沫,顿了顿又想着悔过词:“尚植年纪小不懂事,无意中冲撞了段叔叔,还被我欺负成这样。师傅,你要惩罚就先罚我吧,我倒是真对不起您往日教我唱戏读圣贤书的栽培,把段叔叔弄得这样不堪实属是我的错误”。
徐汝良故意挡在张尚植前面,遇将欺负段长青的脏水往往自己身上泼,心里也像明镜一样坦然,要想这帮张尚植扛罪也不是第一次了吧,自己心里该说什么话该对师傅有什么样的态度,心里都清楚。
张尚植也随即踢了他一脚,怒道:“怎么说的,这种事咱俩个挡一半才对,怎么让你给扛了”。
随即徐汝良又反抗的踢了他一脚,两人你一脚我一 拳认个错依旧是不老实。
沈烨灵也拿着他们没办法,悻悻的转身,对着段长青做出了十足的礼貌:“段先生,真是得罪了,我俩个小徒弟不懂事”。
段长青失去了意识,原先本就在那俩兄弟的欺压下表现不出半点委屈,如今得了沈烨灵这句道歉,心里更是不会知会他一声。
咧着嘴,睁着那双圆眼看向沈烨灵,良久才说道:“报恩,报恩。。。”他一口气说了好几个报恩的字眼。他脸上是难有的认真,像是想起了沈烨灵对他的恩情。
随即抹了把地上的泥土,抬手往沈烨灵身上拍,一块污垢落在整洁无皱的衣服上,像是在对他进行‘报恩’。
段长青表情更是丰富得,咧开嘴哈哈大笑:“报恩,我要报恩。我这就去西湖报许相公的恩”。
说着他径直疯疯癫癫的也跑开了,沈烨灵掸了掸自己身上那块灰点,他容不得自己周身带一点污渍,转身朝书房走去换身装,整洁贴身的素色长褂将他雕饰得白玉无瑕。
他临近出门,带了一件特地给洛小七裁的衣装,都是为了做答谢送的,她不知道在她声名狼藉的时候,是洛小七出面解决了这一切,终日躺在病床上清闲着也裁为着她动手裁了件衣服。让沈烨灵转交给她。
洛小七接过许曼给她的袍子,她现在倒也是寂寞,辞了江沅,骂走程家白左膀右臂都没了,只能指望着沈烨灵能来看看她这个孤家寡人。
如今沈烨灵好不容易来了,她却抓着许曼为她裁的衣服满是疑惑的问道:“十六,你老实和我说,让你娶许曼是谁的意思”。
她一直认为沈烨灵该娶的是仙娥,高不可攀即便再怎么下降几个档次,也不可能跌入谷底,怀着别人嫁给他,那是对她舅舅的侮辱。
沈烨灵依旧蹲下身,脸上满是温柔,笑得也很温柔:“那时候是我要娶她的,没人反对也没人支持。我和她谁也不亏”。
洛小七两道细长的眉毛一拧,抓着沈淮安的手臂依旧不依不饶道:“那她对你好吗,嫁给你之后可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沈烨灵摇了摇头,回答了洛小七的后半句话,又在她前半句话中又答道:“她对我很好”。
洛小七这才舒了口气:“对你好就行”。
洛小七这些年飞扬跋扈,从来不会平白无故的对任何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人好,要是有那也是沈烨灵的妻子。就因为这个身份,洛小七才有兴趣对她好,也不管对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