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控制,而城市之外则由着诸部族的传统进行着统治;
控制了城市就控制了经济,也自然而然的建立起行政体治;缙国也成功的将护州纳入了合法的统治范围,缙国官方也是这护州合法的统治者;
然而相对于诸部族而言,缙国的统治却很虚弱;诸部族之间依然是习惯自己的事务自己解决,而那护州官方只是有着表面的权威;
有事没事的那些部族就跟那儿没事找事的去挑战护州官方的威严,也不知道是缙都软弱还是顾忌国际舆论,对于部族的挑衅大都会选择息事宁人;
或许缙都是在软弱的同时也顾忌国际舆论,这是庄风私人的想法;
按着自古以来的传统,对护州这些部族都选择所谓文明对待,而非强硬手段;时至缙国开朝,那国际间的交流就更加的顺畅,这就导致国际舆论有了关注,但凡是缙都想要做些强硬的手段,那就会被冠以暴政的恶名;
或许正是因为这些原因,导致缙都对护州的控制力度并不强,或者说空在护州投入有大量的军队,却只是个摆设;那威慑的作用都嫌太底;
护州官方这样的做法,让护州曾经一度陷入分离的边缘,这样的情况一直到覃家漠府的崛起;
三十年前有一个佩戴着火红色胡杨林标识的男人出现在大漠,打着贸易的旗号与诸部族进行贸易;
按着诸部族那古老的传统,能抢的绝不拿东西换,能拿东西换的绝不拿金子去买;
至此,当那个佩戴着火红色胡杨林标识的男人与他们做着交易的时候,其中某个部族发扬了那古老的传统,对佩戴着火红色胡杨林标识的男人进行了强抢买卖;
然后在其他部族路过的时候,发现这个部族被屠杀了个干净,连婴儿都被挂在车轮上;而按着诸部族之间那纷争的传统,不超过车轮高的孩子是需要留下来做种的;
面对这样的情况,其他的部族自然而然的就有了关注,详细的察看了被屠灭的部族,最后发现了那族长的身上有一支火红的胡杨树的树支;
在大漠里胡杨树是很常见的,但是却大都是金黄的,火红的胡杨树却极为的少见;
按着护州一个古老的传说,在火红的胡杨林环绕的地方将有王者降生;现在火红的胡杨树枝出现,这让诸部族都跟那儿极好奇的去一探究竟;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诸部族还没有弄清楚这屠灭部族的敌人是谁的时候,就又有着部族被屠灭,同样的也有那火红的胡杨树枝留下;
再然后,那火红的胡杨林标识开始在大漠飘扬,诸多的部族遭遇到了屠灭;这样的以铁血的手段终于让诸部族认识了举起那火红的胡杨林标识的覃家,同时也认识到缙人其实并不软弱,覃家的权威也在这样的屠灭部族的时间里建立起来;
覃家没有官方那样的顾忌,比如说某个部族抗拒护州官方的统治,跟那儿拒交课税或是强买强卖,甚至是发动暴乱,而那护州官方却只能按着司法程序进行处理;
按着标准程序处理,等到可以抓人的时候,那部族早就散落到那无垠大漠的不知道那个角落;等到风头过后,又重新聚集起来;
一次两次到多次之后,护州官方的威信自然跌落;
只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官方嘛只能按着标准程序走着,不能在出现状况的第一时间动用军事力量去屠灭某个部族;至于那些屯垦兵团倒是可以动用,但却又不是那些部族的对手,而军警则需要负责城市的安全;
覃家崛起就没有这么多的顾虑了,对诸部族那稍有不恭敬那就是直接血洗部族;在覃家崛起的初期的十年间,这护州大漠草原里有着无法计量的部族被灭族;
覃家不是官方,不需要顾忌舆论也不需要顾忌司法程序;
面对覃家对部族屠杀行为,这样的事自然是隐瞒不了的,国际舆论自然也有话说的,跟那儿嚷嚷着人道;
对此护州官方或是缙都的反应就是跟那儿信誓旦旦的说一定会严惩凶徒,同时也跟那儿搬出标准备程序进行着处理;
进入标准程序,护州官方与缙都那就是摆明了耍无赖的,那这事跟本就没有结果;
护州官方与缙都为什么会这样明显的偏袒覃家?这个理由很简单的;
当覃家以铁血手腕对护州进行着清洗的时候,诸部族在这样的时候终于想起了护州还有官方的存在,他们可以去护州城向警视厅报案的;
诸部族去护州城控诉覃家的行为,护州官方自然也会接受的;同时覃家也会交出几个不痛不痒的人去让护州官方来平息诸部族的控诉,这样一来护州官方的权威自然而然的也就建立起来;
要不说覃家老爷子是个强人呢,明明干的是烧杀抢掠的事,却并没有谁去真正的追究;
护州官方就在覃家那铁血手段中建立起了权威,让诸部族也不敢去轻易挑衅护州官方的权威;
与此同时,覃家也建立起了权威,但凡是覃家所需要的草原荒漠,没有哪个部族敢在那儿扯什么祖宗之地抵死不让的说词;
覃家建立起权威,在护州官方默认的情况下在护州大肆发展,垄断性的收购诸族部的物资,同时还霸占着地盘开采矿物,甚至是那连缙都直接控制着的如今大陆上最重要的原油资源在护州也不得不让出一部份给覃家;
覃家就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发展起来,同时与护州的屯垦兵团相互的形成共同的利益,利用屯垦兵团掌控的城市资源进行对部族的资源盘剥;
这时候的缙都倒是有了清理覃家的想法了,或者说这世事就是如此;需要你的时候,那自然是好说好商量,可这事办完了,护州官方的威严建立起来了,那么也就不需要覃家了;
只是缙都忽略了一个问题,你利用别人的时候,别人也在壮大自身的实力;
覃家在缙都默许的情况下,看似是在帮助缙都建立威严,可是覃家的威权同样的也建立了起来,而且还与屯垦兵团勾结在一起;
那些被移民到这大漠荒芜之地的移民,那日子可比不了在缙国内地;这屯垦兵团的移民大都是当年被强制迁徙而来的,再加上生活在外族环伺的恶境之中,多年以来没有少被那些部族欺辱,那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苦字了得;
然后覃家崛起,与屯垦兵团达成协议,相互合作,这才算是翻了身,不再是被部族欺辱,而是以缙人的身份过着上等人的生活;
覃家自身的实力再加上屯垦兵团勾搭成一体,那缙都想要再去动覃家,那就得清理屯垦兵团;
然而这屯垦兵团从上到下都拿着覃家的好处,与覃家成为了利益共同体,过着上等人的日子;如果缙都对屯垦兵团进行清理,那就是与近三百万的屯垦兵团的利益过不去;
古人说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说白了这人是没有绝对的忠诚的,当统治者侵犯到了自身利益的时候,那么忠诚也就自然消失不见;
当缙都要动覃家就得让那近三百万的屯垦兵团成员再去发扬艰苦朴素的精神,过那苦熬无望的日子,那这后果可想而知;
能够在权力游戏中搏杀而胜出者,没有谁是白痴,也自然不会想信一句忠诚就可以让护州的屯垦兵团放弃自己的既得利益;
缙都对覃家这已然形成对护州的实质统治,最终也选择了息事宁人,而覃家在经过近三十年的发展,也已然为了护州真正的统治者,那火红的胡杨林标识也成为了诸部族见之退避的威权;
覃家建立了对护州的实质统治,自然也在覃家大院上挂起了牌匾;只不过不是什么照覃宅覃府的牌匾,而只是简单的漠府字样;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在这大漠里不直接称之为覃家的人,而是称为漠府;
庄风看着那原本威严的漠府大院,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原本静肃的大院前檐上的漠府字样的牌匾消失不见,不知道是让谁给拆了,还是拿去烧火做饭了;
眼前那大院的前檐上给装上了个不知什么玩意儿的眉匾,龙飞凤舞的也不知道写什么东西,庄风跟那儿看了半天才看出是个什么玩意儿会所;
其实只看那原本拱卫漠府四周,用来阻挡风沙的整片胡杨林,已被砍伐大半给铺在地上做了个停车场,还停着一些车辆,加上那几个泊车的小弟模样的年轻人,还有门沿上穿着旗袍的浓妆艳抹的女人,就应该能猜到这是个什么地方了的;
庄风有些莫名的闪过那么一丝的庆幸,还夹杂着有些悔意;
庆幸,都不知道该庆幸什么;庆幸他们的庄氏大院给一场大火烧得连个废墟都不剩?还是庆幸眼前这座大院存留了下来?
只是看着原本静肃的大园林给弄成眼前这乱七糟八乌烟瘴气的模样,与已经被烧得废墟都不剩的情况相比较,或许还不如给废墟都不给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