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这些人一进来就跟那儿按着标准程序跟那儿察看着院里的情况,那死的没有死的,都让他们给进行了察看;
死亡的人自然没有人去理会,有伤没有死的,则让他们给拖到一边,并没有进行救治;至于还活着的几个人,则被带到庄风的面前;
“辉爷,谦爷;”庄风看着采永辉和采永谦,跟那儿平静的说着;
“还真是小看了庄少,明知道你那样高调的现身江州,我居然没有防备着你会对我们采家动手;”身为掌控采家情报机构的采永辉,倒还颇有些本事;
看着那突变发生,跟那儿找着掩护活下来;再看着这些人对庄风的恭敬,跟那儿想到是庄风对他们下手;同时也并没有去责问庄风为什么要对他们采家动手这样白痴的行为;
世家争斗由来已久,特别是在这十年间在古津贤的协议或是默契之下,各世家更是纷争不休;
问庄风为什么对他们采家动手,这个问题还真是有够白痴的,对此采永辉没有问得出声;
庄风没有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然后采永辉与采永谦就被带了离开;
庄风不太喜欢那胜利者的姿态,庄风只喜欢成功,宁愿让失败者一死百了,却并不喜欢去践踏失败者;
为此庄风也不想与采永辉多说什么,或者说这时候的庄风跟本连动个嘴皮子的欲望都没有;
虽然庄风也是见惯了死亡的人,庄风自己也是无数次的死亡的边缘徘徊,却并不代表庄风喜欢死亡的场面;
“左爷,你善后,我走先了;”庄风燃完烟,也不等左福亮反应,就径直的离开;
庄风离开,徐卫杨霖自然跟上;左福亮也让人跟着庄风;
如今虽然大局已定,却并不能确保安全;
庄风离开那间待了三天的院落,却并没有直接离开采家大院;外面的情况如何,这个庄风不是很清楚;所谓大局已定,却并不能保证意外的发生;
庄风自顾的走到采家的后院,找了个偏僻的角落,然后跟那儿坐下,习惯的燃上烟,进入了无悲无喜无言的状态;
徐卫杨霖也是保持着沉默,只是护卫着庄风;
在庄风差不多燃完一盒烟的时候,周健出现;
“七哥;”周健看着坐在角落里的庄风,跟那儿招呼着;
庄风抬起头看了一眼周健,却并没有说什么;
“怎么了,七哥?”看着庄风不说话,周健跟那儿问着;
“三天没有睡觉,你觉着我会怎么样?”庄风没有好气的回答;
面对庄风的话,周健跟那是扯着嘴角的笑了笑,然后说道:“走,回去睡觉去;”
“上哪儿睡去?萍州有安全到可以睡觉的地方?”庄风还是那幅没有好气的模样;
“当然有,我在萍州还是有些安全居所的;”周健笑笑的说着;
“那还说这么多,困死了;”庄风说着的同时,也站了起来;
周健笑着的看着庄风,没有因为庄风那幅不快的模样而有所不爽;
周健知道庄风这个德性,有时候那莫名其妙的发怒,其实并不是庄风真的是个喜怒无常的性格,或许只是庄风在某个时候没有休息好,觉睡得不够,或是没有得吃得好,没有能够补充到足够的某些身理所需要的微量元素,然后自而然的会因为低血糖而有着莫名的怒火;
周健了解庄风的这个情况,从来都不会为庄风那莫名的怒火而有所不满;
庄风在周健的安排下,终于算是能够好好的睡个觉;
安排下庄风,周健自然也得处理萍州的后续事宜;
庄风跟那儿扯通了的睡了一个通透;
醒来的庄风习惯的燃着烟,看着窗外的萍州城;
以如今的庄风来说,不再会因为杀戮而感慨些什么乱七糟八的东西;只是庄风的性格里有那么点忧郁,自然而然的也会有着些悲春伤秋的心绪;
“睡醒了?”庄风正跟那儿燃着烟的时候,房间门打开,周健的声音响起;
庄风转过身,看着周健跟那儿说道:“你怎么会过来?”
这个时候的周健应该是忙着处理萍州的后续维稳相关的事,是不会有那闲时间过来庄风这里的;
“没有几天就过年了,过完年你又要走了,我们兄弟都还没有怎么相聚;”周健笑笑的说着;
听着周健的话,庄风倒也反应过来;
这时候的周健确实有很多的事务需要处理,只是庄风过来庭州,难得团聚的过个团圆年;
念着兄弟的情谊,周健也不得不抽出时间,将萍州的事交给左福亮先看着;
“什么时候回庭州?”庄风明白周健的意思,也就直言不讳的问着;
“我过来就是叫你起床的,现在就走;”周健应着庄风的话说道;
庄风也是想着与周健过个团圆年的,但也不用这么急的,从萍州城到庭州不过几个钟的路程;
“这么急?”庄风有些疑问着;
“你不急?”周健反问;
周健的反问让庄风无语了;
“对了,你好久没有过个团圆年了;我们兄弟归兄弟的情谊,这年节还得回庭州去有很多的事需要处理的;”周健跟那继续的说着;
“走吧;”庄风听着周健的话,倒也反应过来;
如同周健这样的大家族,那过年节的事务不像普通人那样买些年货就成的,还有着那么很大一帮子人得需要应付;
庄风消失了十年,那十年间的年节过得都很随意,有时候甚至都忘了有年节,就那么浑浑噩噩的度过,烂醉街头醒来就是新的一年;
庄风与周健返回庭州,萍州的事务则暂时由左福亮全权的处理着;
回到庭州,周健也开始忙碌着年节所有需要的一些事务,同时也有关于萍州的事务;
原本说好陪庄风的周健,这都不知道瞎忙些什么,最后还是只剩下庄风与小周况两个人跟那儿整天的瞎玩;
大年夜,庄风与周健还有小周况团聚,跟那儿吃着年夜饭;
“又是一年过去;”周健说着;
“应该找个女人了;”庄风颇为认真的说道;
“也是,你看我们三个男人吃这年夜饭,怎么感觉都有些冷清;”周健赞同庄风的话;
“小周况,给你找个老妈怎么样?”庄风逗着小周况;
“我没有意见,老爸喜欢就成;”小周况一幅认真的模样;
庄风看着小周况那颇为认真的模样,跟那儿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庄叔,我告诉你哦,老爸经常的拿着老妈照片看到哭;”小周况跟那儿颇为认真的说道;
“小孩子,难道你不想你的妈?”周健看着小周况,跟那儿颇为慈爱的模样说着;
“我也想啊,不过我又没有见过;”小周况跟那儿顶着话说着;
随着小周况的话,周健陷入了沉默,庄风也陷入了沉默;
周健的妻子病逝的时候,小周况还是个婴儿,确实没有什么记忆可言;
小周况看着庄风与周健沉默,也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什么胃口吃这年夜饭,跟那儿也是沉默着;
小周况的话让周健想了他的妻子,思绪也有些乱;而庄风与周健也差不了多少,也想着他的妻子;同时庄风也想到了女儿;
小周况好歹还在周健这个父亲陪伴着,而庄风的女儿则是属于没有父亲也没有母亲的状态,只是由其外祖父外祖母带着,前些年庄风又得知女儿外祖父亲外祖母也相继的离世,就剩下孤怜怜的一个人;
庄风想着许多,许久之后,跟那儿打破沉默,出声说道:“小周况,吃完了没有?走,我们去放鞭炮去;”
“好啊;”毕竟还是小孩子心性,虽然也到了勉强懂事的年龄,却也没有成年人那样的多思绪,这听着庄风说着玩,就跟那儿转瞬间就高兴了起来;
“我们去放鞭炮,你去不?”庄风看着周健还跟那儿有些悲伤的模样,这就出声问多了一句;
“当然去,不然你们俩还不给玩干净了;”周健收起那些悲的思绪,回应着庄风;
有些事时间是无法冲淡的,只是该活着的人也得继续活下去不是;
随着庄风带着小周况那高兴的模样,周健也跟那儿收回思绪,跟着庄风与小周况出去放鞭炮,跟那儿瞎玩着;
周健妻子的死亡,或许是上天的注定;而在这年夜里他却有着生死的兄弟,有着儿子;
周健看着庄风与小周况玩得高兴,也受到感染,跟那儿一起玩闹着;
大年过完,按着老话所说的老大初一不出门,庄风也就再跟周健一起呆了几天,然后也不得不回去江州;
周健吞并了萍州的同时也让出了峤州;庄风接手峤州,这事虽然是由着唐贵谊全权的处理着,可庄风这个做家主也不能真的是只当个翘脚老板,什么事都不闻不问;
庄风与周健都不喜欢说别离,所以庄风与周健还有小周况如同这些日子以来那平常的吃完早餐,然后庄风就跟那儿燃着烟,就那么径直的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