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是要差了些,原本的计划是在十年之内去吞下西南,并萍溪两州;”周健自然的说着,只是话语中透着一些失落;
看着周健的那幅有些失落的模样,庄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燃着烟;
周健的话庄风倒是有听得明白;
周健说他庄风当年清空西南,西南军方与缙都都保持了沉默;或许是周健猜测的那样在军方与缙都有着庄氏的人,也或许是相互都有着顾忌;
只是无论怎么样,周健确实得到了机会;或者说周健至少得到了十年的时间;
本应该是十年时间就能够完成的计划,如今才不过进程过半;这让周健颇有些质疑自己;
“你想多了,要知道你可比我强多了;在当年的打击之下,你迅速的崛起,而我则为儿女之情而堕落;有时候想想,真挺佩服你的勇气的,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能够崛起,而不是像我那样的堕落下去;”庄风燃着烟,颇有些感慨的模样;
周健看着庄风跟那儿不着痕迹的转换着话题,没有去否认也没有承认周健的猜想,跟那儿也是笑了起来;
“最厌烦你这个样子,遇到不想说的事就转换话题;”周健似玩笑的说着;
“采家的事有没有你份?”庄风回避了周健的话题,自然的问着;
周健看着庄风回避,也没有继续的追问;庄风就是这样,他想说的,自然会说的,他不想说的,任你怎么追问也是不会松口的;
“如果我说采老爷子的死跟我没有关系,你相信吗?”周健继续着庄风的问题说着;
“不信;”庄风直白的说道;
“我吞下三州,正积极进取少州,这时候你回来了,我还能继续吗?不能,只能放弃少州回庭东吃辣子;”周健颇有些玩笑的味道,却也说的是真的;
“不要差开话题,我说的是萍州;”庄风一脸的不耐烦;
“你说萍州,那我确实早就有着前期的投入;”周健看着庄风那不耐烦的模样,跟那儿想了想的说着;
“开心啊,你变了,说话越来越绕了哦;我说采老爷子的事,你说跟你没有关系;现在你又说对萍州有着前期的投入,这样可不好啊;”庄风跟那儿颇有些玩笑的模样;
不过庄风也听明白了周健的话,周健说采星苗的死亡与他没有关系这是真的,周健对萍州的前期投入也是真的;
各地州势力之间的纷争,并不是直接扯开场子就开打的,需要有着很多的心机争斗,也就是所谓的前期投入;
当时心机阴谋的争斗到达一定的阶段,最后才会动用武力去一决胜负的;而这之中最主要的还是玩心机阴谋,毕竟如今的缙国还是太平盛世,不可能如乱世那样的大张武力;
周健说的前期投入,想来也就是跟采家的人斗心机阴谋;但也如周健所说,还在规则范围内,采星苗不是周健做掉的;
“好吧,采家有个嫡孙叫采永卓,我跟他达成了一个协议;”看着庄风那玩味的模样,似乎一切已然看透,周健跟那儿颇有些无力的说道;
庄风听周健那么一说,就跟那儿反应了过来,然后颇有些无聊的说道:“唉,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还是这些老把戏;”
周健也认同庄风的说法,确实没有什么新鲜的;不就是某个不肖子孙想要谋取家业,然后与外人勾结寻求帮助吗?这确实是属于那太阳底下晒久了早就不新鲜的梅菜干了;
“事是不新鲜,却也总是这样玩的,不是吗?”周健玩味的说道;
“那倒也是;”庄风想了想,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周健随着庄风的话,跟那儿笑了起来;
“亲兄弟明算账,做个交易吧;”庄风还是那笑笑的模样的跟那儿出声说道;
庄风的话让周健有些听不太明白,或者说只听明白了一半;
庄风所说的亲兄弟明算账,这个周健明白;
就如同朋友一样,无论感情有多好,当时牵扯到利益的时候,感情总会显得有些脆弱;
对于这一点,庄风与周健都明白;而且周健与庄风也一直是属于感情归感情,利益归利益的;
比如说庄风消失十年,周健吞下了西南三州之地;庄风与周健重逢之后,庄风没有去与周健讨要那三州之地;
因为那三州之地是庄风自己玩消失放弃不要的东西,周健去捡起来,那自然是周健的;庄风虽然与周健的感情依旧,但庄风也没有道理让周健就那么白白的还给庄风;
庄风没有向周健去讨要那三州之地,周健占着三州之也是心安理得;这就是所谓的兄弟归兄弟,利益归利益;
现在庄风要亲兄弟明算账,这个周健倒是明白,只是不太明白庄风这是要算个什么账;
“用峤州换萍州;”庄风看着周健有些疑问的模样,跟那儿出声说道;
“凭什么?”周健看着庄风,一幅认真的模样;
庄风听懂了周健的话,萍州对庄风来说那是一块飞地,并不与江州或是少州交界;而庭州则与萍州交界,就算庄风有能力吞下萍州,那也不过只是周健嘴边的肉;
“我知道你们私下都说我是个滥情的混蛋,总是与女人有着暧昧的关系;”庄风跟那儿又不知道扯到那里去了的话来说;
“不是我们私下说,是公然的说;你就是个混蛋,跟每一个相识的女人都很上心,让人觉着都跟那儿暧昧不清;”周健不屑的说道;
说完,周健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跟那儿又补充了一句:“除了你的兄嫂和姐妹子侄辈;”
“呵呵……”庄风看着周健那颇有些愤愤的模样,跟那儿不置可否的笑着;
“最厌烦你这个笑了,还笑;”周健看着庄风那笑笑的模样跟那儿就来气;
“好,不笑了;就像你说的我总是有女人缘的;”庄风看着周健跟那儿似乎要发彪,跟着又转了个绕接着说道:“好吧,是与女人总是暧昧不清;刚好我相识了一位采家的千金;”
“你……”周健看着庄风那颇有些小人得意的模样,这刚开口又不忘了要说什么,或是不知道该怎么去说;
好吧,周健承认庄风总是与他相识的女人有着那么些暧昧不清的关系,可你庄风相识的女人也太多了吧,居然连采家的千金都相识了,这让周健着实有些无言以对;
在周健有些无力的没有话跟庄风的同时,也明白了庄风所说的交易;
是的,萍州对庄风来说是一块飞地;然而庄风却可以扶持采家,或者说帮助庄风所说的那位相识的采家千金;
凭着庄风的现在拥有着的实力,再加上庄风的心机手段,周健相信在庄风的扶持下的那位采家千金是能够保全采家的,让周健占不到丁点的便宜,甚至还得让他周健吃些亏;
虽然说周健与庄风的生死之交的兄弟,只是周健与庄风也明白什么叫做兄弟归兄弟,利益归利益;
看似周健要吞下萍州,庄风是应该给予周健帮助而不是拆台;
看上去应该是这样,但也得有个前提,那就是不能有损庄氏家族的利益;现在周健吞并萍州看着也没有去损害庄氏家族的利益,然而庄风却也能够在周健吞并萍州的时候得到利益;
抛开庄风与周健的兄弟情谊不说,纯以利益来讲;周健要吞并萍州,那么肯得需要抽调力量;在这样的时候,从利益角度出发,庄风趁机攻占庭州,那也是理所当然的;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兄弟归兄弟,利益归得益吧;
普通人在货币的面前,友情会显得很脆弱;庄风与周健的友情不会在货币面前崩塌,却也会在更大的利益的冲击下崩塌,这在本质上也不会有太大的区别,唯一的别区是普通人用货币去摧毁友情,庄风与周健则会用更大的利益,领土实力去摧毁友情;
明白庄风所说的亲兄弟明算账,也知道庄风手中的本钱,周健颇有些无奈的开口说道:“为什么是要峤州,而不是桐州?”
桐州离江州更近,峤州则与少州庭州交界,并不与江州连接;
正常的情况来说,庄风应该是更需要桐州的;有了桐州在手,庄风就可以进退自如;
进则以江州少州为纵深,桐州威胁庭州,同时让周健的峤州成为飞地,那时候庄风想要什么吞下峤就什么时候吞下峤州,周健被桐州阻断,只能眼看着庄风吴下峤州;或是以少州桐州为纵深,以江州威胁溪州;
而峤州地处于缙的的南部边陲,只与少州相连;往东被周健的桐州堵住,威胁不了庭州;往南则是岭象两州,这两个地方也不是庄风能够轻易去触碰的;
这样的局势周健能够想得明白,周健就不信庄风会看不懂;
“我们是兄弟,对吧;既然为兄弟,总是有那么些不好意思老是占便宜吧;”庄风似玩笑的说道;
“本座今年三十五岁了,比你还大两岁;”周健颇为认真的说道;
“我可没有说你是三岁小孩儿,不用跟这比谁岁数大吧;”庄风依然是那玩笑的模样;
“不开玩笑,说真的;我们从来都是兄弟归兄弟,家族归家族的;”周健没有去理会庄风的玩笑,颇为认真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