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个宿振;而现在这个曾经的会计学徒居然也成了这江州的三大巨头,这人啊有时候还真不能去想得太多;
“少爷;”宿振听着庄风对他说的话,这表面上还是挺镇定的,按着以前的规矩问侯着;
实际上呢,宿振对于庄风还能够记得曾经只是跟着师父一起去报账目的时候,这庄风只是与他交谈过那么简单的几句,居然现在都还能够记得,甚至还记得他喜欢喝酒;同时,宿振也记得那时候庄风对他说过不要因为喝酒误事,这喜欢喝酒不是什么坏事,甚至还送给他一坛酒;
都说时间会让一个人彻底的改变,或许吧;只是对于宿振来说,他对于庄风的那份心从来都没有变过;他是庄氏的人,如果没有庄氏,那么他早就饿死街头;虽然他只是庄氏那么一个无足轻重的会计的学徒,与那庄氏的家主还隔着八杆子都打不到的距离,可是确实是庄氏让他活着的;
甚至是当年庄风突然消失,宿振就一直在想庄风什么时候会回来;同时看着他们那么大佬们被人宰掉,他却只想到庄风回来的话,他们却丢掉了这份庄氏的家业,那么到时候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庄风;
说来挺可笑的,就为了那不知道是生是死庄风那怕万一回来的这么点希望,宿振居然在那般混乱的情势之下,硬生生的将庄氏的这份家业给掌控住;虽然是与之前相比,现在他宿振手里能够掌控的东西已经少得有些可怜,可至少是保住了不是;
当宿振接到电话,说是庄风回来了的时候,那还真是高兴得疯癫了都;十年也,这十年很难熬的;不说他们这样的刀头添血,今日不生明日死的日子,就算是普通的十年,那又有多少人能够坚持下来?
他宿振做到了,坚持了十年,没有让庄氏的家业转姓他人;
庄风从看到宿振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想起了谁;只是没曾想到,当年的一个会计学徒,如今却成了江州三大巨头之一;或者说,从这帮人到来,虽然看似站在一起的,可是细看之下就会发现,他们是分为三个群体的;
就是在这个时候,庄风看明白了宿振是这三个群体之一的大佬;不过呢,庄风并拿不准宿振这时候倒底是怎么想的,尽管他曾经是庄氏的人,可是这十年时间也,很多东西都会变的;
因为拿不准,庄风并没有去先去理会宿振,也没有先去理会他不认识的郑善,而是收拾的他相对熟悉的贾鸿德;
就在庄风收拾贾鸿德,并且贾鸿德手底下几个堂主掏出随身携带的手枪的时候,宿振也往后腰的地方动了动手,尽管并没有拔出枪来,然而却是面对着贾鸿德,而非是庄风;
就这么一个细小的动作,庄风顿时明白过来,宿振还是他们庄氏的人;以此,庄风收拾完贾鸿德,再得到郑善那到这时候还弄不清楚是否真心的追随之后,庄风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让众人散去;
这不是因为宿振还是他们庄氏的人,而有所轻慢;反而是因为宿振还是他们家的人,那么这自己人,那自然不能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时候去扯淡,那要谈也得找个安静的地方,私下谈话;
只是这众人也发现好像没有宿振什么事,就觉着这其中不对劲;然当庄风说起宿振喜欢喝酒的时候,众人顿时明白过来;
就众人所知,这江州三大巨头之一的宿振,那是从不喝酒的;而庄风却说他知道他喜欢喝酒,那么这就很明显了,这宿振与他们不一样,他是庄氏的人,自然得有所区别;
特别宿振那句恭敬的对庄风的称呼,那更是再清楚不过的;按着规矩,只有家族里的家臣才会用这样的称谓;以此,在场的众人,这心里顿时便起了变化;
庄氏垮塌了已经十年之久,居然还会有家臣存在,而且这个家臣还是江州三大巨头之一;这不得不让这些人去想些其他乱七八糟的的玩意,除了这宿振还有谁是庄氏的人;毕竟当年庄氏势力到达巅峰的时候,不仅仅是这江州,而是整个西南半壁;
尽管已经过去十年之久,可是他们却亲眼见着庄氏那传说中的家臣,那么还会有什么人是庄氏的家臣;致此,对于庄风的忌惮越发多起来;凡是未知的东西,总是能够让人产生恐惧的;
“走吧,咱们去喝两怀;不过,咱这酒量是不能跟你比的,不准笑哦;”庄风很满意,或者说非常的高兴;
他们庄氏是还有着许多隐藏的东西,这也是庄风敢这般明目张胆的回来的原因;可是宿振却并不是属于那隐藏的力量之一,却为庄氏坚持了十年之久,就这份心,让庄风极为高兴;世人有多少人能够为一个生死不明的坚持守候十年?
不知道,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非常的艰难;但是,宿振做到了,就这一点就足以让庄风跟那儿感到欣慰;以此,对于宿振,那是绝对不能寒了他的心的;
男人之间有什么比较能够加深感情,或者说是混成一堆儿;这当然得先选酒啊,只要是这酒一下肚,那么后边的事就都好说的;
“哦,对了,刚刚那个谁,你派杀手的事儿,本座就不追究了;但是,赶紧滚蛋;”庄风这一边拉着宿振准备离开,又突然想起这事儿来;
在庄风突然间说起这不知道是玩笑,还是说真的的话的时候,这众人都是一头的冷汗往外边冒;因为庄风拉着宿振一起走,那模样挺高兴的,说话的语气也挺正常的,只有这说出来的内容,让人不敢去接茬儿;
敢情这都已经派过枪手了啊都,可是庄风却还是活着;以这些人最心底的想法,还真有想过派些杀手将庄风给宰掉,可是现在却证明是行不通的;于是乎,这一个个的都有那么些做贼心虚的感觉,尽管他们只是想想,可庄风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
偏偏在场的这么多人,这是放在这天台上,要是放在江州城里,那谁不是一方爷啊;就这么着,还让庄风压着大气都不敢喘,都叫个什么事儿;
只是一想到曾经的庄氏,这一个个儿的也不敢怎么着的,或者说庄风这样是极为正常的,是当年庄氏的当家家主应有的范儿;
正当诸位都跟那儿冷汗直流的时候,庄风偏偏还站在哪儿看着,就像是在看一出好戏;不过呢,庄风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拉着宿振一起离开;
倒是何力有意无意的多看了几眼,不过脚下却没有停下;直到宿振带来的人都跟着一起离开天台,众人才算是终于松了口气;仿佛一股巨大的威压终于是落下,这很是让人有些不太明白,要说这庄风那也不算是长得凶神恶煞的,相反还挺些有中年男人的魅力的,可怎么着见着就让人有些恐惧呢;
随着庄风一行人离开,这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倒是剩下的贾鸿德等人将郑善给仔细打量了许多遍,却也没有多说什么,也都跟着离开;
“回去再说吧;”对于只剩下郑善自己的人,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的好;说着,剩下的人也都离开,只剩下郑善自己一个人;
仰望夜空,其实什么也看不到,只有城市的灯光所照射到天空的所显示出有些诡异的色彩,笼罩着这巨大的城市,就如同庄氏的影子宠罩在他的身上;
郑善突然给吓了一跳似的,将手中已经烫到手指的烟蒂给甩掉;或许吧,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这些,难道庄风真如他所听到的传闻那般,那是要问鼎天下的人物?
无解,或者说暂时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