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还是没明白一个道理,只要你我穿上这身衣服,我们的命就不再是自己的。”
“但是......”
“没有但是,我们接到的命令是监视他们,不是参与进去。”
“可是...”
“也没有可是,我们不是江湖人士,很多时候不得不为了多数人的利益牺牲少数人的性命。战争是会死人的,如果因为会死人就妥协,我们的国家和民族早就成了异族的土地和奴隶。”
...............
破旧的桑塔纳车里,黄冕忍不住下车,双拳握得咔咔作响。
蚂蚁递过去一个烟,揉了揉额头的大包,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老大,你这种一根筋的男人,很难理解黄九斤为什么要单独了结吴峥,人的感情是很复杂的。”
黄冕举起拳头,“是不是没被打够!”
蚂蚁这一次没有硬刚,识趣地退出去两步,深吸一口烟,语重心长地说道:“左先生说过,遇事不解先问自己,或许这个世界上,真有些事情是难以理解,但确实存在。说句不该说的话,当年的事情确实是你错了。”
“你给老子闭嘴!老子跟他的感情,你不懂!”黄冕暴喝,举起的拳头剧烈颤抖。
蚂蚁吐出一口烟雾,“没人怀疑你跟他的感情,谁都知道你是真心实意为他好,但这并不等于你会做出伤害他的事情,也并不等于你不会错。”
见黄冕不说话,蚂蚁轻松地呼出口气,“看来你也并不是毫不讲道理。”
“老子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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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角亭中,陆山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半山腰的方向,凝神感知着隐隐约约的两股气势波动。
纳兰子建悠哉悠哉,哼着京腔小曲,好不悠闲。
“表妹夫啊,你还记得在东海的时候,你、我还有梓萱三人去枫林山游玩儿啊,那天我们还在山上作诗呢。哎,明明是我的诗更好,梓萱却说你的打油诗更好。哎,女生外向啊。”
陆山民充耳不闻,他说到做到,不管纳兰子建说什么,都当作是在放屁。要不是孩子在他的手上,他不介意现在立刻就打爆他的脑袋,后山龙尾阁的惨叫声让他不适,但打死纳兰子建,他不觉得会有任何心理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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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腰上,两具充满野性的身体扭打成一团,一路在山林沟壑间翻滚,拳头已经不在乎准头,机械地挥舞打砸。毫无武术套路的美感,但却充满了雄性荷尔蒙爆炸的震撼感。
黄九斤一脚蹬开吴峥,顺势抱起一块半人高的石头砸在吴峥光头上。
石头裂开,光头从石屑中冲出,撞在黄九斤的胸口。
黄九斤提膝正中面门,张开大手掐住吴峥的脖子,悍然砸在地上。
吴峥双手抓住黄九斤的手腕,面目狰狞,独眼中满是怨恨。
有那么一瞬间,黄九斤心软了一下,手上的力道也减弱了一分。
吴峥啊的一声大叫,双手的力量陡然暴涨,撑开黄九斤的大手,就地一个翻滚,双脚顺势一个剪刀脚夹住黄九斤的右手臂。
吴峥疯狂地翻滚,带着黄九斤的身体一路向下。全身迸发的力量借助下滚之势。
咔嚓一声轻响。
黄九斤猛力一脚踹开吴峥,翻滚起身,右手无力地耷拉摇晃。